鹽亭縣沙子嘴的劉黑狗不學好，偷偷摸摸當起了賊，但他不偷錢只偷雞，偷到了便拿到農貿市場賣給雞販子，靠這個掙錢。這年春節行將來臨，劉黑狗的活動更頻繁了，白天踩點，晚上行動，今天這頭，明天那頭，端掉了不少人家的雞。
一日上午，劉黑狗到夫埡灣村踩點，正鬼鬼祟祟地在村上東張西望，迎面步子顛顛地走來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婆。老太婆走到他面前，神情一轉，有些驚乍乍地說：“喲，這不是大毛嗎？快，我正想找人幫忙呢。唉，我家雞窩裡進了一隻黃鼠狼，快幫我趕了它。”
劉黑狗聽了打了個愣怔，抬頭看老太婆，只見她兩眼細眯眯，才知道她眼睛不行，看錯了人，心裡不覺一樂：自己正想打探雞窩，老太婆卻請他上門，真是採瞌睡碰到了枕頭——又巧又稱心。於是，忙接口道：“呀，黃鼠狼進了你家雞籠可不得了，我幫你趕了它。”說著，跟著老太婆走進了一個院子。
這院子不大，院牆也不高，像他這般個頭，一縱身完全能翻進去。只見靠左邊的牆下有一隻用水泥砌成的大雞窩。雞窩的門是鐵柵做的，裡面有不少雞。劉黑狗走過去，蹲下身子，打開雞窩門，驚得裡面的雞“咯咯咯”地亂叫亂啼。
老太婆站在他身後，急著問：“大毛，裡面有黃鼠狼嗎？”
劉黑狗朝裡瞄瞄，說：“好像沒有。”
老太婆說：“你看仔細點，這黃鼠狼鬼得很，往那一縮就找不到。你伸進頭去看看，一定趕了它。這該死的黃鼠狼，害人啊！”
劉黑狗道：“好好，我給你看個仔細。”說著，他把頭伸進雞窩。裡面哪有黃鼠狼，全是一隻只肥墩墩的雞，他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今晚在這兒端一窩，明天少說也能換個一二千元……
正美得不輕，猛地，屁股被老太婆用力一推，他整個身子就像炮彈上膛似地竄進了雞籠，不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雞窩門就“咔嚓”關上了。這下他遭殃了，滿窩的雞衝著他亂叫亂啄，弄得他滿頭滿腦、渾身上下全是雞屎，活像《半夜雞叫》裡的周扒皮。他急了，伸著脖子大叫：“你這個老婆子，你把我關進雞籠幹嗎？”
老太婆眼一瞪，說：“你娃娃不是人，你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你！上星期，你偷了人家的雞，拿到農貿市場賣給我那做生意的外孫子。當時，我也在旁邊，你大概沒看見。我外孫子買了你的雞準備再賣時，被人揪住了，說這雞是他家的，被人偷了，害得我外孫子白丟了五百元錢。今天，你又鬼鬼祟祟來這兒當黃鼠狼，我豈能饒你？”說著，她跑到院門口大叫：“來人哪，捉偷雞賊——”
喊聲一起，村上“呼拉拉”跑來不少人，七手八腳將他揪出雞籠，往鄉派出所送。劉黑狗連啊“倒黴”，偷了幾年的雞，想不到今天竟栽倒在這個老太婆手裡……
（配圖選自網絡，嚴禁百家號等一切網絡平臺搬運。）
閱讀更多 綿州虎眼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