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並快樂著,兩個西南亞人的幸福新婚夜

(孟加拉)阿弗羅薩·蘇塔納 編譯:孫開元

我的婚姻是父母包辦的,按照風俗,我和這個名叫伊爾凡的男人只是由家人陪同相過一次親,這是我第四次相親,那年伊爾凡29歲,我23歲。在我們說話時,我能看到他的眼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臉上始終洋溢著微笑,相親結束後,父母和我都同意了這門婚姻。

大婚之日一天天臨近,我又是興奮又是緊張。直到證婚人宣佈我們成了夫妻,我才猛然想到:我還不太瞭解他!婚後的生活將會怎麼樣?我開始有了一種不安感,想這些為時已晚,我們很快就會去孟加拉的庫克斯巴扎爾度蜜月。到了那裡,我們找的第一家旅店已經住滿,只好走路去找第二家。

窮並快樂著,兩個西南亞人的幸福新婚夜

第二家旅店還真有空房,但是剛一走進房間,我們倆都失望了。房間又小又簡陋,傢俱卻大得出了號,更顯擁擠,而且屋子裡有一種難聞的怪味。本身就在旅店業工作的伊爾凡一陣噁心,馬上要求換房間。服務生沒辦法,打開了隔壁房間的門。我們喜歡這個房間,但是還沒等我們把行李拿來,另一對夫婦已經住了進去。旅店裡沒有空房間了,只有一個顯然是近來沒人管理的房間。屋子裡只有兩張單人床,而且一高一低、一大一小,但是店主堅持說只要把它們拼到一起,一點兒也顯不出來。天已經很晚了,我們別無選擇,只好同意。

吃完飯後,我們回了房間,屋子裡現在又多了一股嗆人的蚊香味。兩張床搭在一起後,高低不同的樣子更難看了,但我們也只能將就,但是其後更多的麻煩讓我始料未及。

窮並快樂著,兩個西南亞人的幸福新婚夜

我走進衛生間,想衝個涼,看到裡面簡直象個災區,又髒又亂。我們再次去找服務生,幾個人很快到了,手裡拿著清掃工具,嘴裡說著道歉的套話。他們大約忙了有一個小時才把浴室打掃乾淨,說了聲晚安,走了出去,現在衛生間勉強能用了。

接下來舒服了一些,我們看了一會兒電視,我又想去衛生間,但是這次衛生間的門怎麼也打不開了。他們肯定是在拿我尋開心,我想著。伊爾凡想把門推開,可是門紋絲不動。我們第三次叫來了服務生,一群人再次擠滿了房間。他們費了半天勁也打不開門,我在旁邊不禁覺得好笑,他們也許只能把門撬開了。幸運的是,他們終於把門鼓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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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後,服務生都走了。可是好景不長,剛過幾分鐘,門又鎖上了,我都覺得這房間是不是中邪了。這次,服務生用鑰匙打開了門,並且給了我們兩把鑰匙,一把是衛生間的,一把是臥室的。一位服務生多事,要為我們演示一下怎樣開門,結果不小心把臥室的鑰匙插進了衛生間的鑰匙孔裡,死活拔不出來了。“真能幹,”我心裡說。現在只好讓衛生間的門敞開著。

不過還好,夜還未深,房間沒再出別的麻煩,也沒再來一群陌生人來打擾,我們平安地度過了後半夜。不過,第二天我們還是去找了別的旅館。

我曾經多少次夢想著新婚之夜的浪漫,可怎麼也沒想到會這樣麻煩重重。那天晚上,我苦笑的時候,伊爾凡在旁邊什麼也沒說,只是跟著我笑,但這也讓我更深地瞭解了他。我們現在結婚五年了,感情很深,並且有了3歲的女兒扎納比。如果說那個新婚之夜的遭遇在生活和婚姻上教會了我什麼,那就是無論生活中遇到什麼困難,你都要能接受它,而在婚姻上,不必要求對方多有錢,一定找一個能和你一起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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