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虐戀:輕易放開彼此的手,不知再見時是否還能一如當初

望著池中魚,小侄托腮,眸子在暖陽下泛著光。

“舒姨,這小鯉魚好漂亮,你喜歡嗎?。”

雲舒摸了摸小侄的頭,笑道。

“喜歡。”

“那我以後一定把天下最好的錦鯉送過給舒姨,還有孃親。”

“嗯。”

話落,似是想起了什麼,雲舒忽然覺得這話耳熟。

“以後,我就把這天下送給舒兒為聘。”

大抵,是扶爻所說。

扶爻雖是皇子,卻並不受寵。依稀聽聞早年扶爻的母妃與外人有染,被皇帝賜死。

念在情分,皇帝軟了心,赦免了扶爻。

雲舒自小就與幾位皇子熟識,那時二殿下說帶她去尋樂子,便是指去欺侮扶爻。

那是雲舒第一次見他。

蘇錦舊衣,如玉少年,眸間的涼薄,讓她竟生心疼,她看著他隱忍,被推搡在地。

雲舒實在看不過,便拉著二殿下幾人走了。

臨走時,她悄悄留下母親為她求的平安符。

扶爻拾起,心思莫名。

後來倒是也見過幾次扶爻,小小的少年竟然已經斂去了眼底的冷色,淺淺一笑,溫潤如玉。

聽說扶爻沒能與其他皇子同去國子監,是自己苦讀百書,加之天資聰穎,最終深得聖心。

扶爻實施的治水方案,果然頗有成效。皇帝當庭賜之一枚雙魚環佩,扶爻便送給了她。

他說。

“今日我以此環佩為約,他日我以天下為聘。”

雲舒著實嚇了一跳,食指碰在他的唇上,輕聲道。

“別。”

扶爻沉默,沒有回應。

後來他從雲舒哪裡騙去將軍的虎符,逼宮欲弒君,而登基為帝。

然而逼宮不成,四周頓現羽林衛,扶爻一方不戰而敗。

皇帝走出來,看著他,滿是失望,語氣頹然。

“你這是為何?”

“我恨你。”扶爻眼中露出久藏的恨意。

“你冤殺了我母妃,讓我這十七年受人欺辱,叫我如何不恨。”

皇帝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道。

“將這叛賊等人押入死牢。”

雲舒站在一旁,掩面而泣。

當她將虎符給扶爻之後,她便悔了,她選擇保國棄他。

扶爻自始至終沒有給她一個眼神,扶爻終究被處死。

那日,寒梅開得正好。

唯有幾片落雪祭奠這一場悲劇。

人們只記得反賊扶爻。

似乎連她都快忘了,忘了那個笑著說娶她的,本該是一個翩翩公子。

古風虐戀:輕易放開彼此的手,不知再見時是否還能一如當初

前世她追隨了他一生,卻終是無果。

其實也不是無果,只是當他發現何為情愛的時候,她已經永遠離開。

他用餘生做了三千善事,再跪於菩薩之前,求了來世姻緣。

今生,他是布衣書生,她是員外千金。

他初見她,清風正掀起她的轎簾,得以窺見一眼,容貌未曾改變,仍是彎彎的眉眼,唇角始終掛著笑。

他考取功名,做了個九品小官,才上員外府提親。

大喜那日,她墨髮紅衣,美若誤落凡塵的仙子。

她看他的眼裡沒有一點濃烈的愛意,只有一絲含羞。

他心中一顫,攏了攏她的秀髮,許諾道。

“今生今世,唯妻一人。”

來日方長,他還有一世時光。

古風虐戀:輕易放開彼此的手,不知再見時是否還能一如當初

夜太長 誰家歌未央

陸北寒執子,卻不敢落於盤中。

落子必輸無疑。

陸北寒徹夜未眠。

歌聲婉轉也不曾停落。

陸北寒突然想起那夜的流螢。

滿天點點忽閃的微光。

她就猝不及防地闖進陸府的禁地。

依稀可見其絕美的容顏,帶著一臉的無措茫然。

陸北寒一個閃身,匕首就抵住她的頸脖處。

深夜裡只聽見她急促的呼吸,只嗅見她身上一股清幽的香,陸北寒似乎在哪兒遇見過。

陸北寒的眸子晦暗不明,聲音陡然變得很冷,冷到如三尺之凍的幽潭。

“你是何人。”

“我……”

“你是誰。”匕首在她頸間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寒大哥,是,是依依……”

“依依……”陸北寒放開她,蹙眉道。

“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你,就,就誤入這裡了……”依依牽住他的衣袖,卻被心緒正亂的他甩開。

“好了,我送你回房,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陸北寒心如亂麻。

他害怕別人發現他的秘密。

他的記憶幾乎不過一日,只有關於棋的一切,他過目不忘。

依依。

他似乎也記得依依。

唐依依。他母親生前心中默認的陸家少夫人。

前幾個月便從唐家搬入了陸府。

前些日子,一無名棋士竟公然挑戰他。

本來,他是不屑的。奈何那人來勢不善,似乎,不是鯫生。而是,衝著他天下第一棋士的名號來的。

第一日情況膠著不下。

第二日他便稍落下風。

第三日他提出休棋。十日後再續。

是夜。

他第一次感到,心如止水。

第一棋士就要易主。他竟然感到一絲輕鬆。可惜,陸家,就要亡了。

百年來,棋聖皆出陸家。

陸家也因此捷徑做了不少昧心的事兒。

否則,一個既不靠為官,也不靠女兒入宮的家族,怎會一直龐大。

陸北寒再次走入偏院禁地。

意料之中,玲瓏棋譜失竊。

依依,依依,你果然是皇帝的人。

密室內,只一豆燭光。

陸北寒輕笑,從不起眼的地方拿起一幅卷軸。

其上是一黃衣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勾勒的筆法稚嫩,卻也是極美的。

至少,畫中的女子,是極美的。陸北寒突然記起,這畫是他畫的。

十年前。

他畫的她。

可惜後來,他記憶力逐日下降。便忘了。只是內心的一抹執念,放不下。

他又想起悠遠的往事。

當年。

唐老爺與父親一同參加舉國棋試。

最後一局,便是二人對弈。

父親不願砸了陸家的面子,竄通母親一家誣陷唐老爺作弊。

當場,唐老爺被廢雙手。

所以母親才會對唐依依那麼好。

卻不料唐依依暗自投了朝廷。

為了扳倒獨大的陸氏。

陸北寒燒了那幅畫。

火,一點,一點。

比夜的螢火更熾熱。

他的心,卻冰涼如雪夜。

錯了。

從上一輩就錯了,錯得離譜。

這個債,由他來還。

十日後,他敗了。

且被人誣陷作弊。

一時間,聲名狼藉。

陸家倒了。

再也無法東山再起。

聽說,陸北寒自焚而亡。

聽說,七月的流螢總在陸家廢宅撲閃著翅膀。

聽說,唐家的長子,做了丞相。

卻再沒人聽說,有一個叫依依的姑娘。

古風虐戀:輕易放開彼此的手,不知再見時是否還能一如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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