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世風日下,現在已經是貓的天下了。嘿,朋友,你吸貓嗎?

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貓可愛,貓狡黠,她來去匆匆,不像狗那樣為誰多做停留。貓是一種很神奇的生物,無論你貧窮還是富有,它都看不起你。總之,貓可愛。

今天介紹的這隻貓,她可沒那麼冷酷。她心裡默默的說: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嗎?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今天書集君推薦的小說圍繞著一隻古老的貓精靈展開,因愛而生的守護關係,讓整個故事充滿神秘和溫暖之感。而這本書的作者也是一個資深貓奴啦。

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作者莉莉·海沃德(Lili Hayward),英國新銳作家,喜愛一切神秘且有歷史感的事物。她憑藉這本《尤爾小屋的貓》一舉成名,堪稱英國文壇奇蹟。這本書也是英國霍德出版社2016年聖誕節期間的主打圖書。

本想隱居寫作的傑西,卻意外捲入尤爾小屋的產權紛爭中,也因此與爭奪產權的兩大家族發生交集。在不斷的矛盾與誤會中逐漸揭開了尤爾小屋與黑貓佩蘭的秘密,一段延續了五百年的關於愛、友情、人與貓的動人故事。

為了守護小屋和佩蘭,傑西決心投身其中,而她自己的幸福又將被誰守護?

這則故事很短,但是很溫暖,被一隻貓精靈守護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一則貓的溫暖故事,吸貓的你快來吧。

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尤爾小屋的貓

文:莉莉·海沃德

小屋的全名叫恩斯尤爾。

這個名字停駐在我的舌尖上,如蜂蜜停留在勺彎裡。恩斯尤爾:灰與綠的交融之地。古老的石頭,蒼勁的古樹,赭色的茅屋,長滿苔蘚的老牆。屋前有一塊小草坪,陽光普照,草兒長得及腰高。還有一條小溪,涓涓地流向大海。

尤爾小屋獨立於谷底,是唯一的居所。它依偎在山谷的最深處,似嬰兒依偎在母親的肘彎處。

我踩在碎石子鋪成的小路上。被歲月碾碎的石子在我腳下嘎吱作響。路兩旁的大樹伸出弧形的樹枝,在我頭頂上交纏環抱。它們披著樹葉織成的衣裳,雖日漸稀鬆破敗,仍擋去大部分陽光,只餘斑駁碎影投射在地面上。

我提著一隻行李箱,揹著一隻揹包,驀然踏入這個安靜的世界。我的鞋底下踩著的,不再是城市的柏油路,而是鄉村的泥土。這種感覺真奇妙。

腳下的小路一直通往小屋前門的臺階。我站在臺階上,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鳥叫聲。也許我已駐足聽了幾分鐘,也許只有短暫的幾秒鐘。這裡似乎沒有分與秒的概念,只有季節之分、百年之說。只有在新老樹木的年輪上,你才能窺見時間的流逝。這裡的一切都充滿年代的厚重感,就連鑰匙也很舊了。

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一把沉重結實的鑰匙,經過無數個口袋的打磨,到了我的手裡。我將它插進鎖眼裡,轉動幾下,發出低沉的梆梆聲。在門的另一頭等候著我的,是截然不同的新生活。

我深呼吸一口氣,使勁將門推開。

門朝屋裡頭開了,與地面摩擦著,最後戛然而止。屋子裡漆黑一片,沉寂了數月的空氣,這時全部噴湧而出,朝我撲鼻而來。我閉上雙眼,呼吸著它們。石頭的陳舊味兒,灰塵的清冷味兒,房梁的木香味兒,麵包烘焙的餘香,還有別的辨別不出的味道,像是香料、青枝和冬雪的味道,我才剛認出來,那味道就散了……

我靜立了一會兒,讓眼睛適應室內昏暗的光線。我身前是一間細長的客廳,天花板低垂,客廳盡頭是一口大壁爐,似野獸的血盆大口。地板上鋪著幾條破地毯,角落裡擺著一把扶手椅,坐墊布面破爛不堪,海綿墊子松垂變形。

客廳裡傢俱不多,只有一張長長的桌子,一個黑色的書櫃,還有一把長腳椅,擺在書櫃旁邊。剛開門時的味道這會兒已經散盡了,取而代之的是因過潮而發黴的腐臭味,混合著灰塵和鐵鏽的味道,聞起來一言難盡。屋裡靜悄悄的,我到房前轉了一圈兒,什麼也沒發現,只有臺階旁邊放著一隻破花盆,積水錶面浮著一層油綠色。

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揹包從我肩膀上滑落,砰的一聲掉到地上。

我怎麼會來這種鬼地方?

古老的冬青樹下,有什麼被驚動了,眨動著黃色的眼睛,如牛油和玉米的顏色。此時,那雙銳利如隼的眸子,正緊緊地盯著尤爾小屋。 * * * * * * 我沮喪地拖著步子走在地板上。地上的灰塵飄浮了起來,迎著光束在半空中飛舞。仔細打量這所房子,只會讓人更加絕望。沾滿油汙的牆皮正在剝落,石板鋪成的地板也開裂了。照片中看起來特別有田園氣息的網格窗玻璃,有的已經破了洞,只用幾塊抹布堵上。

這都是那個老男人的錯。要是他沒有出現在中介公司的辦公室裡,要是他沒有說那些話來刺激我……我原本只想去拜訪一次,隨便瞧幾眼就回來。沒想到的是,因不滿他家阿姨的房子被掛牌出租,一個當地人怒氣衝衝地跑來撒氣,我們就這麼在辦公室裡狹路相逢了。他姓羅斯卡洛,長著一張種薯臉。 “就算那個老女人沒有把房子過繼給我,”他憤然說道,“就算她沒有,我也絕不允許任何城裡人來這裡佔用我們曾經住過的房子,破壞那些寶貴的記憶。

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他們只是假期過來住一陣子就回城裡去,然後再讓房子空置一整年。想租恩斯尤爾?門兒都沒有!” 我的中介試圖打斷他,為我說幾句好話。我特意從倫敦趕過來,千里迢迢到了這裡後,卻在聽一個老男人喋喋不休地咆哮,這令她有點兒過意不去。她告訴羅斯卡洛先生,房子並不是租來度假用的,他的阿姨在遺囑裡特意交代過,恩斯尤爾可以出租,但只能租給長期住戶。

但是,他的火氣並沒有因此就消了。 “騙人!”他冷笑一聲說,“她不可能住下去的!那地方我最清楚了。不到一個晚上她就會走了。” 因為這句嘲笑話,我在沉默中爆發了。在我還沒意識過來之前,我已經開口向中介公司的人說,我決定要租下它。我還以為那個老男人接下來會向我推薦更好的房源,讓我打消租恩斯尤爾的念頭。沒想到他只是虛張聲勢,想給我製造點麻煩。當我的中介咕噥著“注意事項”和“租客要求”時,我居然稀裡糊塗地點頭答應了。

於是,她遞了一支筆過來。過了一會兒,她伸出手來與我相握……最後,我就名正言順地成了尤爾小屋的租客。我抬起頭來,看看骯髒不堪的天花板和積滿汙垢的窗戶,然後看向門外的山谷。隨著夜幕的降臨,氣溫也隨之下降。看來,我真的得在這裡過夜了。 我嘆息了一聲,從松垂凹陷的扶手椅中站起來,開始盤點一樓的物品。

廣告單上說的“傢俱齊全”都是騙人的,全是些沒被處理掉的舊傢俱,只有一張床墊和一罐煤氣是新的。書架上擺著幾本書,牆壁上掛著幾幅畫。 目前為止,我看到的最大的傢俱是一張顏色早已褪去,身上傷痕累累的餐桌。我將手放進桌面上一個深深的凹槽裡,想象過去住在這裡的人,曾經圍坐在餐桌旁,在這裡吃過無數頓晚餐,寫過無數封書信,還有調皮搗蛋的孩子,抱著擦破皮的膝蓋,坐在這裡讓大人塗藥。

貓:你以為是你在照顧我,其實是我在守護你啊!

中介公司的話要是可信,我將會是住進這裡的第一個陌生人。在它的五百年曆史裡,只有兩個家庭曾擁有它。而現在,它又多了一個新住客,一個從城裡來的,腦子裡充滿天真爛漫幻想的作家。她從來沒有經營過菜園子,更不用說經營一座山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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