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和男友相戀十年,非常恩愛,無奈十週年紀念日不能一起過

故事:她和男友相戀十年,非常恩愛,無奈十週年紀念日不能一起過

楔子

2017年4月21號,這是季眠最後一次見許懷清,在做了最後的告別後,季眠踏上了回鄉的火車。

翌日凌晨4點,當季眠從車廂出來時,撲面而來的清冷氣息灌滿了整個鼻腔,整個人一下子就放鬆開來。

2017年5月5號,這是季眠從孤兒院領回毛毛的第二天。這一天季眠帶毛毛去遊樂園玩了小火車,吃了烤雞翅。回家給他洗了澡,還唱了兒歌哄他睡覺。

夜深的時候,季眠將自己窩在陽臺的搖椅上,手裡是一份沾滿油脂的鄒巴巴的報紙,這是今天隔壁劉嫂扔在小區公共垃圾桶上,被早起扔垃圾的季眠撿了回來。一條醒目的新聞欲然紙上:警方日前搗毀豪莊地下賭場,賭場老闆自殺身亡。

將報紙仔細疊好,起身的時候身上的披肩滑落,深夜的寒風激的季眠冷不丁的抖了一下。

去兒童房看毛毛的時候,季眠順手將報紙扔進了客廳的垃圾桶。院長交代了季眠毛毛睡覺不老實,掖了掖被角,輕輕拍打著睡的並不安穩的孩子,就這樣坐在床頭一夜無眠。

第一章:最後的恩愛

“叮鈴鈴……”辦公桌前,正絞盡腦汁和文案較勁的季眠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思路。正要發火,轉頭卻瞥見是男友宋度打來的電話。抬頭看了看對面牆上的時鐘,七點一刻,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差45分鐘。時間還早啊,這個時候打來電話,估計又有緊急任務。果不其然,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宋度有些歉疚的聲音。

“寶貝兒,咩咩……”

“打住。”季眠最是受不了宋度這樣叫她,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哎呀,咩咩,不要生氣嘛。”宋度的聲音越發的黏膩。

咩咩,是宋度對季眠獨有的愛稱,在他眼裡,季眠像只小綿羊,有角但是單純溫和。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吧,臨時有案子嘛。”

“嘩嘩……”宋度一邊給季眠解釋,一邊按下馬桶的沖水按鈕,以防有同事進來聽到。

“宋度,你在哪裡打電話,怎麼有水聲?”

“啊,哈哈,要乖啊,回來帶你吃大餐。”宋度是不會把自己躲在廁所隔間打電話這種丟臉事告訴季眠的,他可是季眠的superman。

“哈哈,度度啊,別躲這裡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很聽嫂子的話的嘛。”電話那邊傳來宋度同事的調笑聲。

“麼麼,我掛了啊,馬上出發了,老規矩,你知道的,拜拜。”宋度掛斷了電話,跟同事打鬧著出去了。

“哎!”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季眠很無奈,只對著已掛斷的電話失落的說道:“拜拜。”

季眠有些小難過,今天是平安夜,也是他們在一起十週年的日子,說好了要一起回家跟父母討論婚禮細節的,他大概是忙忘了吧。

不過想到剛才,自己不過隨口問了句他在哪裡打電話,那傢伙竟然緊張的不找藉口直接當沒聽見就囫圇過去了,季眠心裡又甜蜜的整個人都開心起來。那傢伙肯定為了維護自己光輝的形象,躲廁所裡了。誰又能想到平時工作上對下屬嚴肅有加的宋隊長,私下裡是這般的不正經。

“喂喂喂,這是誰家的小妖精,笑成這樣,準備勾搭誰呢。”說話的是她的同事兼閨蜜仇蜜。

聞聲,季眠抬起頭來。

“勾搭你啊,我的仇長老。”邊說著還對著仇蜜拋了個媚眼兒。

“妖精。”仇蜜撇嘴道。

說話間,一位栗色長卷發的美人兒就這麼連人帶椅的滑到了季眠旁邊,動作一氣呵成,頗為豪氣。

塗了紅色丹寇的手指戳了戳季眠的腦袋,取笑季眠道:“你的電話漏音啊,我的寶貝兒咩咩。”

“啪”季眠打掉仇蜜的手,“仇小蜜,真該讓你的追求者們看看你這幅真漢子的模樣。”

“切,本姑娘表裡如一,不怕他們來看。”仇蜜帶著椅子往後滑了一小段距離,操著手,打趣季眠道:“倒是你,你哪裡像只綿羊,宋大個子整天叫你咩咩。”

“在他面前我就是溫柔的小綿羊啊。”季眠歪著頭,眯著眼笑看著仇蜜,眼裡是濃濃的甜蜜。

“得得得,你倆恩愛,不準在這裡刺激老孃。”仇蜜抽了一下嘴角,滿是嫌棄道。

“哈哈。”

“對了,我跟公司請了假,要去A市一趟,這幾天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仇蜜突然正色道。

“怎麼,還要繼續找嗎?他也許……”

“不會的。”仇蜜打斷了季眠接下來的話。

起身走到窗前,塗著紅色丹寇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玻璃上輕輕的划著,眼神有些茫然的看著窗外,嘴裡卻堅定的對季眠說道:“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聲音卻漸漸小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仇蜜,季眠心疼極了,卻也只能裝作沒有任何事。緩步走到仇蜜身旁,和她一起眺望這個燈火輝煌的城市。

今夜的H市格外熱情,不遠處的護城河邊有人在用煙花見證彼此的愛情,一朵朵絢爛的煙花爆開在城市上空,照著岸邊的香樟樹樹影幢幢。那邊煙花還未散盡,這邊廣場上又有人在巨幅屏幕上打出了求婚宣言,帥氣的男主角手捧鮮花,單膝下跪,滿懷希望的望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兒,周圍的人都在高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而在這熱情洋溢的城市另一端,在這個城市最豪華的酒吧‘渡’的後巷裡,幾個愣頭青正在清掃被血漬汙染的地面。就在幾分鐘前,一個慣偷剛剛在這裡被人砍掉了雙手。

其中一個右耳有蠍子模樣刺青的小年輕看起來像是這夥人的頭頭,他一邊想要找個背風的地方點燃手上的香菸,一邊用叼著香菸的嘴含糊的吩咐手下動作利索點。已經很晚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快處理掉這件事,今天下午那個被他抓回來的丫頭還關在他的房間呢。要不是突然被老大叫來處理慣偷的事情打斷了他的好事,那個丫頭早就被他玩完了。他還想著玩完了把那丫頭賣個好價錢呢。

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水靈靈的大眼睛滿眼恐懼的看著他,嘴裡是不住的哀求聲,想到這,刺青男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唔,麻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身後狠狠踹了一腳,一個阻咧,嘴裡的煙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掉落在地。

“操,誰TM活膩歪了……”

刺青男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罵罵咧咧就轉身往後看,是自己的老大原忠,看是自己的老大,刺青男笑嘻嘻諂媚道:“呵呵,原哥啊。”

原忠黑著臉,高大的身軀一動不動的,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原哥,我不知道是你。”刺青男被原忠看的發憷,連帶著聲音都有些發抖。

“再想想。”這是給他最後一次機會的意思。

狹長的後巷,只在巷口掛著一盞昏黃的路燈。原忠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刺青男面前,背光而立的原忠就像是索命閻王,周遭都是肅殺的氣息。

刺青男不死心,那丫頭被抓回來的時候只有自己的兩個心腹知道,不會走漏風聲的。刺青男知道自己犯了規矩,可是他還是想賭一把,也許老大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原哥,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拖出來。”話音剛落,便有人從陰暗處拖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

來人將東西扔在刺青男面前,砰砰,是兩具已經死透的屍體砸在水泥地面的聲音。

看著眼前的屍體,刺青男最後的僥倖也沒有了,撲通跪在地上求道:“原哥,你饒了我,下次我不敢了……”

“砰!”伴隨著槍聲響起的是刺青男圓睜的雙目還有難以置信的表情。剛剛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轉瞬即逝。

看著這一幕,旁邊的幾個愣頭青被這陣仗嚇得呆若木雞,有一個已經癱坐在地了,生怕下一個挨槍子兒的就是自己。他們都是刺青男從各個場子收上來的新人,平時最多就是跑跑腿收個帳什麼的,刺青男當著他們的面砍掉慣偷雙手的時候,已經有人被嚇著了,而現在,他們的老大就這樣被人一槍打爆了腦袋。

原忠將槍收入懷中,轉頭看了看這群人,伸手指了指中間那個寸頭小夥,看起來,只有他還算鎮定。

“你,帶著他們把這裡打掃了。”頓了下:“以後他的位置是你的了。”

寸頭小夥先是使勁地握了握拳頭,指尖有些微微發抖,末了抬頭鎮定的應了聲是。

“你叫什麼名字?”

“李西銘。”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因為害怕。

聽到李西銘的回答,原忠這才又好好看了眼他,眉眼利索,很乾淨的長相。

“記住,在這裡第一條便是不得奸**女,我們不做皮肉生意。”說完抬步離開了後巷。

原忠走後,整個後巷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有人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才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李西銘抬手抹了一把臉,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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