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灵感为孩子取名字

以灵感为孩子取名字

有些人在命名时只凭一时的感想,兴之所至,一定了之。虽然看似随便,其实偶然中包含着必然,往往从一个侧面透露出命名者真实的内心世界,一点儿也不掺假。这类名字既不追崇时尚,也不附庸风雅,带有浓郁的个人风格。下面我们试举几例:

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原名李仲揆。一次他在填写报考单时,一走神儿,竟在姓名栏里填上了年龄一十四。他情急智生,将“十”字改成“李”字,可是“四”字却无法改了,如果叫“李四”那可太不雅了。忽然他一眼瞥见大厅中挂着“光被四表”几个大字,于是在“四”下又加了一个“光”字。四面光明,光照四方,新名字很有意义。就这样,李仲揆歪打正着地变成了李四光,反而比原名更精彩。这个名字完全是出于偶然的灵机一动了。

革命烈士赵云霄,牺牲前被囚禁在长沙陆军监狱。在狱中她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取名“启明”,寓意黑暗的社会即将过去,以此寄托自己对全国解放的向往,表达对革命事业的坚定信念。

元朝大画家黄公望,出生时其父已年届九十,所以大喜过望,说:“黄公望子久矣!”意思是我盼儿子盼得太久了。于是为他取名黄公望,字子久,合为“黄公望子久”,五个字一个也没浪费。

著名歌唱家关牧村的母亲车芳梦是河南新乡人,当年曾在新乡郊区牧野村学校教过音乐,据说这里就是周武王伐纣的古成场,抓《尚书牧桥》记载: "(周) 武王戎车三百两(辆),党费三百人,与受(纣) 战于牧野。”为了寄托怀乡之情,车为梦给两个儿子取名牧野、牧原,给女儿取名牧村。

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 许多人都想在为子女命名时体现出这一点,即在子女的名字上留下父母的某些标志。这种做法在元代即有萌芽,按照元代制度,庶民百姓不得正式取名,除了以排行为名外,只能以父母年龄之和为名。这种习惯至清代仍有沿续,据俞樾《春在堂随笔》载: “现在绍兴乡间,颇有以数目字为名者。如夫年二十四,妇年二十二,合为四十六,生子即名四六。夫年二十三,妇年二十二,合为四十五,生子名为五九,五九四十五也。”这种命名法十分可笑,十个数字颠来倒去,毫无个性可言。

现在较为常见的是以父母双方的姓名或籍贯为素材,这是父母最富于纪念性的标志。譬如洛阳工学院有一对夫妇,男的姓黄,女的姓江,他们的两个孩子,男孩儿叫黄江,女孩儿叫江黄。上海作家、 《两代风流》的作者盛李,其父姓盛,其母姓李,于是,他名盛李,他姐姐则叫李盛。著名作家冀访原姓陈,夫人姓股,于是,他的长子叫陈股,次子叫股陈。运用父母的姓颠倒回环,组合成子女的两个名字,确实妙趣横生。

还有的利用字音或字形的变化,巧妙地将两个人的姓联级在一起,组成孩子的名字。最有趣的莫过于大连市的一对青年夫日,男方姓王,女妨姓贺,他们的儿子取名王勋,原来“贺”与助”的构字部件完全样,都是“力、口、贝”,“助只不过是“贺”字的重新组合而已。这些名字构思精巧,可圈可点。用父母的名字做子女的名字,在过去十分罕见,因为在中 国人的传统观念中,忌讳两代人的名字重复。解放以后,这类名字渐多,常见形式是,父母如果名叫“某”,子女则叫“小某”。

以父母双方籍贯为子女起名也很普遍,例如左鲁豫、张京宁、李苏杭、王北南等。笔者一同事姓黄,黑龙江鹤岗人; 爱人姓彭,四川峨眉人,他们的儿子名叫黄龙川,女儿名叫黄鹤眉。这些名字匠心独运,令人称绝。

上述人名看似信手拈来,并无深意,却于平淡中见新奇,或触景生情,或即兴抒怀,虽为一时的感想,却令人回味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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