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玉論劍丨孟婕:編劇有幸成為了“劇組第一貴”

右玉论剑丨孟婕:编剧有幸成为了“剧组第一贵”

文丨孟婕

右玉论剑丨孟婕:编剧有幸成为了“剧组第一贵”

孟婕:編劇有幸成為了“劇組第一貴”

大家好,我是青年編劇孟婕。

非常榮幸能夠受邀來參加此次“右玉論劍”。記得兩年前在參加“懷柔論劍”的時候,我就說我這個人說話沒什麼格局,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我的這個格局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尤其是聽完宋方金、梁振華、餘飛、朱睿等幾位前輩的演講之後,更是覺得有些慚愧。但是我想從我自己的角度講一講我的一些感悟。

先跟大家講一個我前段時間遇到的一件事兒。大概兩個月前吧,一位導演請我吃飯,席間他跟我說了他最近的一個困惑。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個演員副導演,買了一個“IP”,談下了一個流量明星,找了幾個小朋友寫了幾集劇本,來找這位導演合作,據說已經不愁賣不愁播了。這位導演看了劇本之後很崩潰,這到底是寫了個啥?導演搞不明白。導演問我:“是不是大家現在都不看劇本了?是個IP,找個鮮肉,這戲就拍了,就播了?我現在還在挑劇本,是不是挺傻x的?”我問他:“你到底有沒有接這部劇?”他搖了搖頭說:“沒有。”於是我拿起酒杯跟他喝了一杯酒。

這事兒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似乎是這幾年影視行業的常態。我們拿項目去跟平臺談,一般都會被問到“是不是IP啊?點擊量多少啊?哪塊鮮肉哪朵鮮花啊?投資多大啊?”至於劇本寫完了沒有,劇本質量如何,好像沒那麼重要。劇本和編劇似乎是一個很尷尬的存在。

大家都在說“劇本,劇本,一劇之本。”我特意還在字典裡查了一下,“本”這個字,可以解釋為原來的、基礎的、根源的。可是在現實中呢,他常常是邊緣的,被動的,不受關注的,出事兒常常背鍋的。

美國和韓國是“編劇中心制”,編劇本身就是製片人,是整個劇的靈魂,當然,這個跟他們的製播體制有關。到了我國,我們的編劇沒有那麼大的奢求,我們沒有要求“編劇中心制”,我們呼喚一下“劇作中心制”應該不過分吧?所謂“劇作中心制”在我看來就是以劇本為基礎的整體藝術創作。

右玉论剑丨孟婕:编剧有幸成为了“剧组第一贵”

我還是來舉一些例子吧,舉什麼例子呢?我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臉地說一說我不久前剛在央視八套播出完的《孃親舅大》。說實話,《孃親舅大》無論是在電視臺還是網絡上的播出效果都遠遠超乎了我的心理預期,或者說是我根本就沒敢預期什麼。大家都知道,這樣題材的一個劇本在大IP盛行之時能賣出去就已經不容易了,但是我還是堅持把他做了出來,因為我太想表達些什麼了。我懷念過去的時光,他貧窮,但是純真,他歷經磨難,但是被愛包圍。為了對得起那段時光,對得起我的親人們,我做了大量的採訪,生怕會寫錯了些什麼。我很感激習辛導演和他的整個團隊。他們很重視劇本,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在劇組奔赴鞍山的火車上,導演還在跟我討論調整方案。

在這裡,我還想說件讓我感動地小事兒。開機前,我們執行導演張建雄和統籌程璐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來到我的房間,阿雄導演用他不是很流利的廣東普通話跟我講他的劇本意見,主要是為了拍攝方便,對場景的一些合併和調整。我心想,你要我怎樣?誰知,阿雄導演卻說:“因為這些調整不涉及劇情,如果你不介意,我們自己就改了,但是我想,我們動你的劇本,還是要跟你商量一下,要先得到你的同意。”說實話,我當時差點兒哭了,對於一個常年缺乏關愛,交了劇本就與你無關的職業來說,這點關愛,足以讓我熱淚盈眶,這種感受,我想大家都懂的。其實我是想說,對編劇好一點兒,其實沒什麼壞處。

我還想說一個例子,為了不讓大家懷疑我是在給自己的項目做廣告,我就不提他的名字了。這個項目我已經斷斷續續地做了兩年多的時間了,因為是自己並不熟悉的領域,所以這兩年間一有機會我都回去採訪,中間也是幾次推倒重來,直到我寫出了目前這一版大綱。我很感激我的製片人,他跟我說:“孟婕,我們不著急,你慢慢寫,項目的推進,以你的劇本為準,什麼時候劇本成了,項目也就成了。”我很慶幸,我沒有把劇本寫廢,這個項目沒有黃掉。前段時間,製片人又跟我說:“孟婕,我們請不到流量大咖,因為我們確實沒有那麼多錢給他們,我們能做到的就是跟你一起把劇本做紮實,你是全組第一貴。”編劇成為“全組第一貴”,大家都明白,這肯定不是編劇發生了多大的變化,但是我想它至少證明,我們的一些甲方,已經開始意識到了劇本的重要性。應該是個好消息。

劇本是一劇之根本,我們不能本末倒置,根基健康,枝繁葉茂。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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