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主,不是公主病

我是公主,不是公主病

“作”的最高境界是像公主一樣對待自己,像騎士一般對待生活。

“那女孩真夠可以的,一個星期換了三次頭髮顏色!”“某某的女朋友簡直有病!一個月跟他鬧8次分手,真分了又開始各種求和好!”“我女朋友跟我家裡人一起吃火鍋,衣服上滴了一滴油,非要回家換一件,所以我果斷把她變前女友了!”

以前,我聽到以上這種行為,我會用一個字來概括就是——作。“作”是很多男人用來形容女人的一個字眼,也是人們常常把一個女孩定義為公主病的主要論據。

我身邊不乏這種特別能作的女孩兒,同性孤立她,異性討厭她,她還毫無自知之明,整天一副目中無人,以公主自居的傲慢嘴臉。

但是自從我認識了琳達,從此對“作”改變了印象,因為她實在太會“作”了,如果把“作”比作一把尺,它擁有一個精確的尺度。那麼過了這個界你就是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公主病。踩線不過界,你就是自信自足,優雅迷人,對自我有約束對生活有要求的真公主。

這就是為什麼同樣是作,為什麼有些人作的令人生厭,有些人卻作的令人神往。

有一次,我和琳達一塊兒去內蒙古旅行,晚上就住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蒙古包裡。跟芳草碧連天的草原美景相比,那個蒙古包的住宿環境就顯得非常破舊不堪。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差的房間,一進門就有一股黴味撲面而來,衛生間像80年代香港老電影裡的小旅館那麼昏暗狹窄,床單被套就像從沒洗過一樣。另外,房間裡沒有酒店該有的任何設施,連盒餐巾紙都沒有!

於是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提著行李箱準備拉著琳達回市區住。可當時已經很晚了,回市區的車早就停運了,草原上又叫不到車過來接我們,無奈只有湊合一晚上。

我本以為平常比我更講究更像小公主的琳達反應會更大,沒想到這姑娘開始做起來清潔。她用自帶的酒精棉片把床頭櫃和水龍頭這種我們需要接觸的地方全部擦了個遍。衛生間裡連面鏡子都沒有,她就對著粉餅盒裡自帶的小鏡子仔仔細細的把妝卸了,開始敷面膜。

我是公主,不是公主病

看她那幅悠然淡定的樣子,簡直跟在家裡沒區別。要知道這位小姐平常可是出了名的能“作”,旅行只住五星,吃個飯要講究上菜順序,到哪裡都帶著保溫杯裡面放著桂圓紅棗枸杞,堅決不喝冰水。沒想到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她竟然表現如此的若無其事,隨遇而安。

我嫌床太髒了準備在椅子上坐一晚上,沒想到她拿出了一套嶄新的打底衫打底褲給我,讓我再把襪子穿上就可以讓全身皮膚都跟床品隔離開,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這個時候,我簡直感動的要哭了。

回想前一天我還在嘲笑她去趟內蒙跟出國似的,帶那麼大的箱子幹嘛?我本來拎著登機箱下飛機可以直接走的,還要等她托運行李。現在看來,要不是她帶齊了我們有可能用上的所有東西,也許我們真的要在凳子上坐一晚上了!況且那兒還只有一張凳子!

再說了,她帶那麼多東西讓我幫她清行李了麼?箱子那麼大,讓我幫她推了麼?並沒有啊!我又有什麼資格一邊享受著她帶來的便利一邊嘲笑她作呢?

後來我常常在想,“作”的尺度在哪裡,大概就是在對自己有約束,對他人有寬容,對局面有掌控,對未來留餘地的前提下樹立最高的標準,給自己最好的。

因為工作中的琳達也是這樣。

她是一個廣告公司的部門經理,也是他們公司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30歲以內的部門經理。當她還是個實習生的時候,主要工作就是做合同。別人不過就是照著公司的標準合同模板隨便改一下完事,而她常常寫到夜裡兩三點。

她要求自己經手的合同裡“地的得”三個字不能用錯,不能有任何標點符號上的錯誤,錯別字什麼的那就更不用說了。即使沒有人這麼要求過她,直屬領導也未見得體察到她的這份用心。我曾問過她,幹嘛要這麼較真?

琳達回答說:“別人可以敷衍你,但你永遠不要敷衍自己。對自己有要求的女人才有未來。無論別人對我們要求高不高,自己把標準定高點準沒錯!”我當時笑著回她:“這是不是作的最高境界!”

我是公主,不是公主病

就這樣,她憑藉著這份細緻勤勉當上了最年輕的部門經理,掌管著十幾號人。正好我學妹是她手底下帶的實習生,有一次我笑問她,琳達姐對你們兇麼?嚴厲麼?是不是很作?

小學妹回答:我從沒見過她發脾氣,但就是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所以我們下面做事的人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

有一次,我把一個非常重要的合同寄錯了,原以為琳達姐會大發雷霆地辭退我,沒想到她只是把我叫到辦公室平靜地告訴我把兩個客戶的合同寄反了,公司的形象會受到多大影響,看到我們給別家客戶更優惠的價格,銷售人員苦心經營的客戶關係有可能就此毀於一旦。

然後她親自跟銷售總監那邊解釋善後去了,據說是陪客戶喝到大半夜才把這事扛下來。而我今天可以轉正,都是因為琳達姐上次給了我機會。從那天起,哪怕是打印一份文件我都會特別小心,我永遠都忘不了她那天對我說的話。

  • 我一直認為:“作”的最高境界是像公主一樣對待自己,像騎士一般對待生活。你想要有公主的生活並沒有任何問題,前提是這不應該成為他人的負擔。公主的皇冠意味著榮耀,騎士精神意味著對他人的責任。

我是公主,不是公主病

像琳達這樣努力工作,自己掙錢買花戴的公主,憑什麼就不能出行住五星,上菜挑順序呢?做公主也要有資本,而她早早的就具備了這樣的資本。“作”也分高級和低級,對自己有要求,對他人有寬容就是高級,反之苛待他人放縱自己就顯得低級。

  • “作”的漂亮也是一種本事,一種能力,一種底氣。

  • “作”一定有一把尺,尺上有著明確的刻度。多一分則矯情,少一分則粗糙。真正的公主永遠都是作得不多不少剛剛好。

多了少了都是“公主病”,真公主不會讓你覺得矯情,不會讓你感到不舒服。無論她多麼作,多麼“事兒事兒”的,都有一種氣場一種光環讓你覺得:這很合理,她這樣的女人就該過這樣的生活。

你是真公主還是公主病,不取決於你有多麼作,也不取決於你是否擁有中世紀公主一般高貴的出身和修長的脖頸。它僅僅取決於你是否擔得起騎士一般的責任,是否可以負擔公主一般的人生。

你是公主,就要用實力為自己加冕。

看不見的王冠,始終在內心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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