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發現車被刮花,看行車記錄儀打鄰車電話,來人讓我驚住:男神

下班發現車被刮花,看行車記錄儀打鄰車電話,來人讓我驚住:男神

1

泌尿男科門診。

程真穿著一身常服站在電梯口,雙手抱在胸前,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怪異。

“程樂!快點兒!”程真回過身看著後頭的男生,一把揪過他的領子,“你媽要我帶你來看病,是怕你尷尬她一女的,現在我在這你怎麼又磨蹭上了?”

程樂媽沒辦法,只得給在空軍大隊的大外甥程真打電話,程樂平時可崇拜開戰鬥機的程真了,程真說什麼他都聽。

可這會兒,程樂扒著電梯門死活不肯往外走,“表哥,這地方兒我感覺有點羞恥。”

程真眯眯眼,用了力氣將他的手指一節一節扒開,“你以為我時間那麼多陪你在這耍?”

程樂的五官都擰在了一塊像掉了牙又吃了酸檸檬的小老太太。

“我沒帶醫保卡。”

“你媽給我了。”

“我……能反悔嗎?”

“晚了。”

程真說話便扯著細胳膊細腿的程樂往專家門診走去,他沒理後面苦苦掙扎的大小夥子,眼睛盯著掛號單上的名字,嘴裡唸唸有詞:“杜斐……5號診室……5號在哪呢……哎到了!”

程真在5號診室門口站定,下意識地鬆手去開門,也不知道程樂哪來的勁兒直接將他推了進去,然後一股腦地跑了。

辦公室裡沒其他病人,就只有一個醫生啪嗒啪嗒在鍵盤上敲字。

醫生頭也沒抬,依舊盯著電腦屏幕,公式化地開口:“坐下吧。”

程真一怔,怎麼是個女的?聲音還那麼年輕?

他隱約看到了一束高馬尾,他微微側身便看到了一張清秀可人的臉。

杜斐打字的手停下,她抬眼,來人英姿挺拔,留著板寸,五官俊朗,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嘖嘖,長那麼帥年紀這麼輕,有點可惜。杜斐心裡悄悄給他點了一支蠟燭。

“坐下吧,站著幹什麼?”杜斐嘴上的口罩往下一拉,重複了一遍。

程真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語氣都有點磕巴,“我……不是,哎不是我,他跑……”他手指了指外頭,腦袋有點熱,等會回去好好收拾這小子。

程真又想著姑媽那語重心長的模樣,他尋思著將程樂的症狀講講,到時候開個藥回去吃湊合湊合得了。

這麼想著,他便坐下了,只是表情還是不大自然,尤其是盯著眼前這年輕的女醫生,更是如坐針氈。

杜斐問:“說說你的症狀?”

“尿頻尿急……老上廁所……上廁所……疼?”程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想掐死程樂的心都有了。

杜斐點頭,“平常性生活怎麼樣?”

程真:“……”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看神經病似的看著眼前的杜斐。

杜斐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我問你呢,不要覺得害羞,我總要清楚你的情況吧。”

程真想著程樂應該,沒經過這種事,平時姑媽管得還是很嚴的。

於是他搖頭。

杜斐又問:“既然沒有性生活,那一週手淫的次數呢,有時候這事也不能忽視的,一般年輕人壓力一大可能患前列腺……”

“砰——”

杜斐懵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落荒而逃,門還關得死響,不禁皺起眉頭,“這什麼素質?”

2

程真是她這天最後一個病人,見他沒再回來她也就收拾收拾下班了。

等電梯時碰到幾個路過的男醫生,“小杜下班了啊,今兒又嚇走了幾個男病人啊?”

杜斐賞了他們一個白眼,便走進了電梯。

其實泌尿男科只是她的輔修專業,當初在軍醫大學她覺得好玩就報了,沒想到成績還不錯,畢業後外科醫生的位置實在搶手,她成績雖好但還是被有關係的同學給擠掉了。

男科女醫生本來就少,杜斐更是這萬綠叢中一點紅,免不了被同行的男醫生調侃幾句。

地下車庫的聲控燈隨著她高跟鞋的聲音應聲亮起。

拿出鑰匙按了一下,本想坐進車裡,餘光卻瞄到了車燈那有幾道刮擦。

下午上班的時候還沒有的,杜斐心疼地摸著車身,她皺眉看了眼旁邊的車,是輛吉普。

她開車門打開行車記錄儀,這幾個小時裡就只有這輛吉普開進來停在她旁邊。

就它沒跑了。

她走到車頭想拿手機查車牌號給車主打電話,看到車牌號愣了會,還是輛軍車。

正當她猶豫時,一陣由遠而近的痛呼聲傳入她耳朵,“哎哎哎表哥別揪我耳朵!疼疼疼!”

“知道疼還跑?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杜斐聽這聲音有點耳熟,待兩人走近,其中一人正是她方才接待的病人。

杜斐招手示意他們停下,“這車你的?”

程真一看面前的女的,臉上的表情更有點掛不住,擰程樂耳朵的手放了下來,“有事兒?”

杜斐雙手一叉腰,“當然有事兒!您這大黑牛撞了我這小Polo了。”

“我撞了你的車?你沒搞錯吧?醫生現在也開始訛人了?”

杜斐手撐著腦門,一臉不敢置信,她簡直要被氣笑,“你說啥?我訛你?有沒有搞錯啊大哥,我車裡行車記錄儀都拍到了好伐,您這下面得了前列腺炎難道這上面也得了?”

杜斐可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颳了她心愛的小車,她能把人家的屋頂給掀咯。

程真還沒反駁,就被程樂的笑聲給蓋住,“哈哈哈哈表哥你得了前列腺炎啊哈哈哈哈哈……”

程真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消停點兒!還有你,你說我擦到你的車了,證據呢?”

杜斐還真把記錄儀給他看了,程真就算有再多的話也憋在了喉嚨口。

而且,眼前這女的嘴巴太快了直接堵了他的口。

“你想怎麼樣解決?走保險還是?”

“賠錢。”她攤開手掌。

杜斐這會其實也沒真的想要錢,純粹是報剛才他關門太大聲的仇,眼前這男人開著這軍車她還是有一丟丟的慌的。

“錢包沒帶在身上,要不這樣吧,我叫程真,空軍第二大隊的,反正我也跑不了我晚上得歸隊了,我手機號碼給你,你哪天有空就來部隊拿錢。”

3

杜斐之後沒有打電話給他,甚至沒有存他的電話號碼。

她就當吃了個啞虧反正沒多少錢就自己墊上了。

這天她坐診,全天。

上午剛結束杜斐接到了個主任的電話。

“你說去哪?”杜斐夾了口菜放進嘴裡,嚼巴了兩口。

“空軍飛行基地啊,這飛行員體檢的日子要到了,這次老馬點名要你啊,你外科的技術可比這男科要好多了啊,我也是輸送人才。當初你畢業他一直想把你帶身邊來著,可最後不是沒選上麼,這次他缺個助手,你可以去增加點經驗,要是之後能留在部隊當軍醫不是更好麼?”

老馬是杜斐在軍醫大學的畢業導師,一個和藹可親的小老頭兒,他經常說杜斐是他帶過最有天賦的學生,最後當了個男科醫生他不止一次說了可惜,主任是老馬的同學,關係鐵,這不老馬一提他就給應下來了麼。

“這我來解決,你就安安心心去,老馬可惦記著你呢。”

飛行員體檢包括外科、內科、神經精神科、眼科以及耳鼻喉科等,除臨床各科外,還作航空醫學特定項目的檢查。

一輪下來加上報告整理估計也要個一週左右。

杜斐到基地的時候,是老馬親自來接的,因為是空降部隊,只得住到外頭的招待所了。

沒有意外,杜斐跟著老馬負責外科的一系列的工作。

在醫務室整理飛行員資料的時候,杜斐在一張表格上停住,上面的男人的一寸照英氣逼人,旁邊是名字。

“程真……”杜斐下意識念出口,呵,還是個轟炸機飛行員。

飛行員不是不能開車麼,這小子被她逮住了吧。

“馬老師,這程真是?”杜斐隨口問道。

“程真是近兩年不可多得的飛行人才,今年才三十。”

“我之前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飛行員不是不能開車麼,我上回見到他開了輛牛逼哄哄的軍牌吉普……”一想到就是一頓火。

老馬有些驚訝,“這不應該啊,這紀律問題程真可是抓得很緊的,不過說到軍車,他姥爺是部隊裡的老幹部了,退下來就住在軍隊大院了,好像是有輛車來著。”

——

下午一點左右,一撥撥的飛行員陸續來到醫務大廳。

杜斐隨意地紮了個丸子頭,她雖然二十八了,但長著張娃娃臉,看上去倒像個女大學生。

幾個年輕的飛行員眼睛時不時瞥向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醫生。

老馬打趣道:“口水收收,你們幾個。”

杜斐笑笑,沒答話。

“你怎麼在這?”一道不合時宜的男聲響起。

杜斐抬眼,程真今天穿著身空軍制服,人模狗樣看著還蠻養眼,就是這口氣讓杜斐不大舒服。

於是她哼哼笑了幾聲:“我這不特地來看看你的前列腺炎好點了沒,褲子脫下我看看。”

一陣詭異的安靜。

兩秒後大廳裡,尤其是程真周圍,有人響起憋得難受的笑聲。

老馬頂了頂她胳膊,“別貧了,後面還有好多人呢。”

杜斐純粹就是在他面前過過嘴癮,聳聳肩,朝程真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程真失笑,他其實是想問,她怎麼之後沒來找他賠錢。

見她著實忙,程真也不好再說什麼,那一次確實他這邊理虧,但她嘴巴得理不饒人的功夫也是相當高。

輪到給程真壓肚子的時候,杜斐故意摁得重了點,可肚子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石頭一般。

程真的聲音不急不緩,“那麼喜歡摸我肚子?早說嘛。”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杜斐臉頰有點燒,她咬著下唇擰了一把肉,可程真臉色依舊不變。

“你作為飛行員怎麼能開車,你不怕我告發你?”杜斐壓低聲音。

“我沒開車。”

“屁。”

“當時司機去上廁所了。”

“……”她突然有點印象,當時畫面裡好像是有三個人來著……

杜斐瞅了他一眼,不再多話。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隊裡就傳了杜斐和程真的緋聞了,說他們倆是脫了褲子的交情。

就連老馬都調侃:“小杜我覺得程真就不錯啊,你也快三十了,要不要我來牽牽線?”

4

杜斐沒有將老馬的話放在心上,老馬倒是安排了個大任務給她。

這個隊醫的責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杜斐身上。

真人秀開拍這天杜斐也去了現場。

剛走到一塊大草坪上,就看見周圍架著一排的機器。

杜斐走到一個之前她有點眼熟的飛行員旁邊,“這是要幹啥?拍風景?”

飛行員叫周莫,剛從空軍大學畢業來到這跟在程真後頭練習。

“杜醫生啊。”周莫有些害羞地撓撓頭,“是導演要拍戰鬥機在天空飛行的場面,程師兄也在上面呢。”

程真在上面飛著?

杜斐跟著人群抬頭看去,只見天空裡有幾個飛翔的身影,轟鳴聲不時響徹在杜斐上頭這片蔚藍的天空。

轟炸機在天空做著花式旋轉,周莫有些激動,拍拍她的手臂,“杜醫生你看!剛從我上頭飛過的是程師兄!他超厲害的!”

杜斐的眼神隨著那輛轟炸機飛行痕跡看過去,藍天灑過一道乾脆的白色弧度。

程真下飛機時,杜斐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這男的……怎麼越看越順眼?

可能是制服誘惑?

杜斐自顧自輕輕拍了下臉頰,告誡自己清醒點。

可程真摘頭盔的動作在她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

程真雖然不是此次真人秀的教官,但他被領導硬拉著當了飛行指導。

雖然是後半段的拍攝,也就走個場面,但他開場要和幾個明星嘉賓打照面,然後就被嘉賓之一的錢小霜給盯上了。

程真準備去模擬機訓練室帶學員練習,遇上了拍攝休息間隙出來上廁所的錢小霜。

錢小霜是近兩年因為一部青春電影爆火的娛樂圈小花,程真之前聽同事還講起過她會來參加這次拍攝。

“你是程真吧,是我們的飛行指導?”

“嗯對,之後會帶你們上模擬機練習體驗。”

“請多多關照啊。”

“應該的。”

“程隊長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呀,拍攝結束了,我們可以吃頓飯作為答謝。”

“部隊規定,不可以。”

程真機械化地拒絕了她的要求,說了再見就想離開。

然後就聽到錢小霜在後頭“哎喲”一聲。

——

程真扶著錢小霜來到醫務室時,杜斐正在綁頭髮。

她露出修長的玉頸,將長髮高高束起,綁了一個漂亮幹練的馬尾。

“杜醫生。”程真不自然地咳了聲。

杜斐摸了一把馬尾,手插進白大褂的兜兒,好似揶揄地看向面前的兩人,“喲這怎麼了?”

“她崴腳了,就交給你了。”

程真想走又被錢小霜拉住,“程隊長怎麼就走了啊,等會我經紀人過來你得和他說下情況啊。”

程真的表情像吃了只蒼蠅一樣臭,他極力控制住自己嫌棄的情緒,“你不能自己說嗎?我還有事。”

杜斐看好戲地看著程真和錢小霜,她給了程真一個你求我我就幫你的眼神。

程真受意,忙不迭眨眼睛。

錢小霜還有話和程真說,杜斐扯過她的腳,不輕不重捏在骨頭上。

“哎喲你會不會看病啊?”錢小霜白了她一眼。

杜斐笑著回:“真是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不過您這纏著程隊長也不是事兒啊,等會您經紀人來我和他說就行了。”

杜斐使眼色讓程真走,她又查看錢小霜的傷勢,根本沒啥毛病,估計就是想和程真找話聊罷了。

錢小霜語氣涼涼,“你和程真什麼關係啊你這麼幫他?”

杜斐給她噴了雲南白藥,嘴角依然上揚著,“什麼關係?當然是脫了褲子交流的關係啊。”

錢小霜:“……”

待這尊大佛被經紀人帶走後,杜斐整理著醫具,這時又響起兩聲叩門聲。

“你沒走?”杜斐驚訝。

程真撓撓額頭,該怎麼說他剛聽到了杜斐的話?

話到嘴邊卻變成,“謝了啊。上次那事兒……”

杜斐嘿嘿笑了兩聲,擺手,“行了,我又不是這麼小氣的人,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記得請我吃飯就行。”

程真見杜斐笑了,他用手掃了把寸頭,“行。”

“哦對了,我還是得多說一句,你那前列腺有問題還是得提早看,你是飛行員……”

程真一臉黑線,“我沒問題,當時帶別人來看。”

杜斐放下藥品托盤,一臉不信。

“真的,要不你試試我有沒有問題?”

一團紗布準確無誤砸在程真臉上,“滾吧臭流氓。”

5

杜斐和程真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去食堂吃飯碰見都會打個招呼。

這讓大家覺得他們倆之間更有貓膩了。

程真這段時間依舊是高強度的飛行訓練,再加上真人秀的部分拍攝,本來身強力壯的他罕見地流了鼻血。

這可把領導給嚇壞了,都說培養一個飛行員是萬里挑一,又是轟炸機飛行員,更是寶貝得不得了。

程真說著沒事,但領導硬架著他去了醫務室,還煞有其事地對杜斐說:“小杜你可把這小子看好了啊。實在不行用繩子把他捆上也行,好好給他看看。”

領導走後,程真抬腳便想走,被杜斐又按回位子上,“沒聽見領導發話了啊。”

“我沒事,就兩滴鼻血。”

“萬一就是因為這兩滴鼻血壞事呢?程真你是天上飛的,而且你和民航飛行員是不一樣的知道不?!”

見杜斐嚴肅下來,程真又坐了下來,反正和杜斐爭辯他是討不了好的。

杜斐拿著酒精棉花擦著他鼻孔的血跡,程真突然覺得呼吸有點急促,杜斐的皮膚很白,這會湊近他都能看見她臉上的小絨毛。

杜斐何嘗不是,雖然臉上沒表情,可耳尖透著一點點的粉紅。

她放下鑷子後,又拿起聽診器聽他的心跳聲,看他有沒有其他的情況。

“噗通噗通噗通——”

杜斐嚇了一跳,“你這心跳咋回事?跳那麼快?”

杜斐說完這話,兩人都陷入詭異的安靜,相顧無言。

感覺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突然意識到什麼,杜斐的臉上燒起一片詭異的紅雲,她清咳,“要不、要不去做個心電圖?”

程真活動了肩膀,極力想掩飾尷尬,“不用這麼麻煩,你是醫生,應該知道這不是什麼壞毛病。”

杜斐內心簡直想捂臉,他還不如不說這話……怎麼感覺莫名有點……撩?

救命電話就在這時響起,程真和杜斐都鬆了口氣。

是程真的電話。

杜斐趕忙說:“你先接。”

程真起身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燕綏你怎麼有時間和我打電話?你不是在集訓麼?”

一聽這名字,杜斐驚訝地抬頭,“燕綏?海軍特戰隊的燕綏?”

電話裡頭明顯聽到程真旁邊有個女聲,貌似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燕綏讓程真按了免提。

程真將電話擺在桌上,又坐了下來,“你知道他?”

“可不麼,老同學了。”

燕綏一聽,嘿地笑了,“杜斐?!可以啊,真當軍醫了啊。”

“就過來幫個忙罷了。”杜斐笑著回答。

程真觀察著杜斐的表情,不知道為何,有點不是滋味。

燕綏在電話裡招呼程真,“程真你可要好好關照杜斐啊,她以前我女神,哥們高中時還暗戀過她一段時間。”

“別貧了你。行了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兒呢。”杜斐擺手讓程真關了免提。

程真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手機在手裡掂了掂,他猶豫了會還是問出口:“你和燕綏是高中同學?”

杜斐點頭,“是啊,關係不錯。”

關係不錯,這心中有根刺又紮了他一下。

杜斐反問:“那你呢?你們一個空軍一個海軍?”

“招飛認識的,之後他被刷下來了。後來空海兩軍出任務碰見過,我們關係也不錯。”

6

自從接了燕綏那通電話後,程真有點心不在焉,尤其是杜斐和燕綏講電話的時候她笑靨如花的模樣。

真是不舒服啊。

以至於在嘉賓上模擬機體驗時,他狀態還是有點飄。

一輪下來後,同事問他,言語間透露著擔心,“你是不是前兩天訓練太累了?要不我上?你去找杜斐看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女人了。”說罷同事笑著拍拍他的肩。

杜斐,杜斐,完了,這麼一提醒,腦子裡全是杜斐了。

程真像是被人踩中心事,他搖頭,“找她幹什麼,我沒事。”

同事又道:“那隨你了,不過我聽說老馬過兩天要回來了,估計杜斐要走了,這兩天去找她看這個那個毛病的人比往常多了不少。你不是和她關係不錯麼,別怪哥們沒提醒你啊,過了這村可沒這個店了,我聽周莫那小子說運輸隊的小吳對杜斐有那麼點意思,他這幾天跑醫務室可勤快了。”

——

杜斐確實要走了,她跟老馬通了電話,他說老伴沒什麼大問題了,已經出院。他這兩天就拾掇拾掇回來了。

整理資料時,她鬼使神差地又找出程真的表格,看著上頭的一寸照發了會呆。

要不要和他打個招呼再走啊,這幾天和程真在食堂碰見倆人的眼神一碰見就火速彈開。

都特麼奔三的人了,還搞得跟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一樣,這讓杜斐心底膈應極了,當然不可否認,這鐵樹也有開花的時候啊,每次他們眼神交匯時,她的心啊還是怦怦跳得厲害的。

糾結,實在是糾結。

杜斐嘆了口氣,把程真的表格又放回原處。

她掏出手機,給程真發了條短信:“我晚上回去了,後會有期啊。不過你還欠我頓飯,只能等下次補上了。”

程真沒回。

窗外響起飛機飛過的聲音,杜斐走到窗邊,抬頭看去,幾架戰鬥機極速從她眼底劃過。

他現在應該在訓練吧。

沒準兒就在剛剛飛過去的其中一架戰鬥機上。

晚上。

杜斐回招待所整理行李,手機屏幕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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