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空明似鏡,唱盡了幾千年的興衰,撲面而來的是塵埃落定後的寧靜。
在這裡,心靈會得到昇華,夢想就像天空那些白雲隨風飄動,
放下那些繁雜的塵緣舊事,那些世俗的風花雪夜,情怨纏綿都如流水而逝。
做一個虔誠者,雙手合十,頂禮膜拜,吟詠著法經,秉持聖潔的心念,
一塵不染,無遮無掩,坦蕩如真。
天界西藏,那是一個神奇的傳說,一個遠在天盡的地方,一個古老而又神秘的地方,
一個讓人浮想聯翩、而有魂牽夢繞的地方。
湛藍的天空,朵朵的白雲,遼闊的雪蜮高原,無盡的群山綿伏。
一個人感受那分孤獨與陌生,一個人體味那份自然與虔誠。
試著去觸摸藍天,去採擷白雲,去迴歸自然,
去迴歸久遠的夢想,奏響雪域高原上的西藏天界交響曲……
當太陽昇起的時候,眼前有布達拉宮的巍峨,雪山的純潔冰瑩,
還有藍藍的天空,白色的雲朵,綠綠的草原。
一切都是那麼純淨,一切都是那麼舒緩愜意。
天界西藏擁有著令人想揭開神秘面紗的魅力,就象人們幻想的一樣,
那是純潔的,是自然的。
雪蓮靜靜地綻放,青稞酒的芳香會掠走所有的憂傷。
許許多多的牛羊棲息生存,重複的是古老而雋永的畫卷,
還有屹立在雪山之巔的布達拉宮,那裡彷彿是守侯心靈的港灣。
天蒼蒼,野茫茫,放馬奔馳,縱情高歌,無拘無束。
所有的前塵往事都淡然了,內心靜得似湖水那般明澈。
仰視雪山,冰肌玉骨,在這裡坐落了千萬年,而歷史上的興亡盛衰早已掩埋在深深的積雪之下。
雪山、哈達、布達拉,夢中的西藏,承接千年不見人回首的孤寂
在這裡的前塵往事,都會靜靜的隨著最淳樸,最風情的民俗的所淡化,隨雲而飛。
西藏,難道根就在這裡麼?
那張太陽模樣的笑臉,那彎月亮模樣的眼睛,
那支輕柔的長鞭,是不是還懸掛在帳房前的羊背上?
這是一片神秘的土地,想讓脅下生出有力的翅膀,
逃離心之荒漠,去尋找那個幾百年前就守侯在這片蒼茫的曠野中迷樣的智者。
用蒼鷹一樣銳利的雙眼閃電般穿透雲層,用藏獒一樣在高原上奔突嗥叫,
把自己那顆桀傲狂放的心釋放出來,交給連天衰草。
騷動不安的心,在這世界最厚的土地上深深種下,
雷電再次犁耕的時候,就期待芽孢從地下湧出。
生命在唱著歡快的歌曲,靈魂在扭著狂野的舞蹈。
天界西藏,把歌聲掛在鷹隼的翅膀,把舞姿鐫刻在珠穆朗瑪峰上,
讓歌和舞一起飄上那銀光閃耀的雪域。
把歌交給雪山的鷹隼,讓它在天宇間盤旋,讓雷電的怒吼敲擊鼓點,讓鷹翅煽動的嘶鳴伴奏,
讓雪山的風暴吹響強勁的號角,讓靈魂與珠峰一起扭動、吶喊……
撕裂厚重的陰霾,讓雪山之光照亮黑暗之門。
這是生命與心靈碰撞之大自在,這是靈魂與肉體亢奮之大光芒,
把生命和靈魂裝進行囊,帶進天界西藏。
高原的風兒吹亂了青草吹亂了思緒,也彷彿吹亂了松贊千布王捲曲而充滿酥油味長長的頭髮,
吹亂了背水的小卓瑪湖水裡美麗的倒影,她半跪汲水的姿勢,雲朵一樣貼近。
小小卓瑪,清澈的瞳孔裡,是磕頭的老祖母,是念青唐古拉山旁不斷壘高的瑪尼堆。
每一塊啞默的石頭,都是高築天堂的道路。
朝聖的道路上,每一縷風替青草誦經;每一縷陽光鍛打歲月的黃金。
孤獨的轉經筒在陽光裡喧譁,唸誦著太陽的讚詞和心靈的祈禱。
格桑花開遍山崗,卓瑪黑黑的瞳仁裡雪山冷峻。河流蜿蜒。
、
一隻盤旋已久的黑鷹.在雪山之上,展示著一幅對比強烈的黑白版畫。
納木錯湖也是眺望天堂不眠的眼睛,倒影出一匹馬的憂傷和瑪尼堆高大的身影。
舊轍泥濘,朝聖的道路遙遠。
那是祈禱裡不斷升高的一塊瑪尼石,是經柱上嘩嘩翻飛的彩色經幡,
是卓瑪的銀頭飾裡一顆仰望秋天的綠松石。
而遠方,是野馬群支撐的長天與浮雲,是兀立的白塔尖頂上經幡召喚遠方朝聖的道路。
足跡之後,還會有沉默的箴言,刻滿石頭;
還會有靈魂的訴說,猶如草葉間露珠一樣閃爍著悲憫的光芒,默默匍匐……
寂靜裡,大地在傾聽,神鷹在傾聽,石頭在傾聽,格桑在傾聽。
從遙遠的雲裡走來,把朝聖的迢迢長路摺疊起來,負在肩頭。
聖山,向你走來,捧著一顆真心;向你走來,捧著一路風塵。
法號沉鬱悲愴,內心一片輝煌,金頂閃爍,經堂裡法器輝煌。
輝煌的法器旁酥油燈閃爍,照耀著講經的佛祖。
默默匍匐,朝聖的道路上升,這是一群天生在路上執著不歸的民族。
沒有哪一個民族,對生命與自然的歌唱如此敬畏,如此虔誠;
沒有哪一個民族,對生命的熱愛與敬仰,是以匍匐的身軀去丈量和縮短自己與神聖之間的距離。
尋找一方精神澄澈的國度,一生泅渡,從靈魂的此岸抵達彼岸。
西藏,願在你的懷抱裡化做一塊輪迴的石頭,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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