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手機談戀愛,註定留下傷害,因為他早已經把你卸裁

小南就坐在吧檯上最顯眼的位置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木偶一樣揮動著她的手機,黑暗處的一點湖藍色不得不讓臺上的鍵盤手阿勇把目光投向她。

當然,樂隊其他成員也看到了這團藍火,只是實在看不清楚這個女孩子的臉。

隔著手機談戀愛,註定留下傷害,因為他早已經把你卸裁

每次看到小南玩手機,李徵都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所以當他收到小南的信看息完就刪掉的時候,很過癮。

她抬起頭,用近似乎哀求的目光看著阿勇,阿勇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情,望著不及他肩膀高的小南遲疑了一下,又看看樂隊其他成員,小南趕緊補充:“你不用給我回信息的!”

阿勇一字一句地說出他的號碼,小南飛快輸入到手機裡面,高興的跳了起來。阿勇和其他成員開著車在午夜揚長而去。車子啟動後,阿勇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小南站在幽暗的路邊揮動著藍屏手機,原來這就是臺下那個女孩兒。

走出這間酒吧進入另一間,同樣的喧囂熱鬧,人聲鼎沸。

樂隊表演到高潮的時候全場一起歇斯底里:“你到底愛不愛我?愛不愛我?愛、不、愛、我!”小南的臉和手機很快被遺失在那個夜晚那間酒吧的街邊了。

阿勇仍舊每天上午睡覺,起床後喝一杯潤喉茶,下午跟樂隊成員練歌,晚上一同穿梭在夜晚裡為這個城市寂寞的男女深情地演繹著風格各異的柔情。

生活在同一空間不同時間的兩個人,如果不刻意約時間,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可能性極大。

小南有時候趁給總經理泡咖啡的時候,站在三十樓的經理辦公室往下面看,手裡的咖啡杯就有些端不穩。

她偶爾跟幾個朋友去泡吧,收不高的男孩女孩通常是AA制,這群害怕寂寞孩子們有時誰也不說話,眼睛盯著臺上表演的樂隊出神,心裡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像是互不相識,只有在碰杯子的時候異常默契。

小南的朋友跟她一樣,好像沒有困的時候,手機二十四小時開著,不管誰什麼時候打電話約大家去什麼地方,十分鐘內都能到齊,而平時又好像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裡用空洞的眼神偷窺這個世界。

隔著手機談戀愛,註定留下傷害,因為他早已經把你卸裁

再去酒吧的時候是半個月以後,小南和她那幾個朋友圍著一張桌子看樂隊表演,她把她藍屏手機朝著阿勇的方向揮舞起來,阿勇注意到以後點了點頭。小南興奮得大叫:“阿勇,我在這裡!!”她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

阿勇低頭看著小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被她這樣一問,終於想起來,不久前也是在這個樓梯口,這個女孩子求他留下電話號碼。如今又面對這雙充滿乞求的眼睛,他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沒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你特別忙,現在你知道是我就行了!如果以後你沒空,仍然不用給我回,只要你知道是我,就行了。”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小南再也忍不住了,轉身跑下樓。

阿勇望著這個跳動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憐惜,這是一個太容易被傷害的女孩兒。

小南躺在床上,無論如何睡不著,腦海裡不停地浮現阿勇在臺上深情地演唱,彈琴時偶爾甩一下頭髮,在樓梯轉角處留給她的微笑。小南忍不住又把手機拿過來,發給阿勇一條信息:“可不可以回我一條短信,我想保存起來,想你的時候就看看這條短信。”

她知道,阿勇不會回的,她一邊想一邊昏昏欲睡。

嘀嘀、嘀嘀!!

小南被突出其來的提示音嚇了一大跳,是阿勇:太晚了,早點睡,有空請你吃飯。

小南興奮得一邊笑一邊用被子矇住頭,這條短信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是李徵給不了她的幸福,即遙遠又切近的幸福,她就帶著這單純的小幸福睡著了。

星期天的下午,小南與阿勇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格子布漏進來,小南侷促不安地坐在阿勇對面。

阿勇淡淡地說:“小南,你是這個城市裡所剩無幾的單純女孩兒之一,我不想傷害你。”阿勇喝了一口咖啡,小南把頭轉向窗外。

“不要因為對一個人好奇而想和他發生些什麼,這是不成熟的表現。接觸久了,你會發現我跟其他男孩子沒有什麼不同,甚至你會先厭倦。”

“我快要結婚了。”

小南一直低著頭,她從未想過和阿勇發展到什麼程度,也許能這樣安靜地喝一杯咖啡或是相對而坐不說話,就足夠了。

“你說得對。”良久,小南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然後她站起來,在阿勇詫異的目光中優雅地轉身,走出咖啡廳,推開門的時候,她的眼淚掉下來,掛在門上的風鈴叮叮咚咚地響幾聲……

隔著手機談戀愛,註定留下傷害,因為他早已經把你卸裁

以後的日子裡,小南特別討厭發短信,也很少回朋友發來的短信。幾個月後,她又獨自去了一次酒吧,她出神地看著臺上的阿勇,怎麼樣也提不起手臂揮動藍屏手機。

一個男人走過來坐在她對面,低低地說:“你看起來很神秘。”

小南笑笑:“不要因為對一個人好奇而想和他發生些什麼。”

然後她在歌聲中穿過扭動的人群走出酒吧的大門。

文:薇薇安

你有故事我有酒,等你來約。我知道,總有一個故事讓你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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