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點八卦主筆
電影的春節檔除了一部讓人熱血沸騰的電影——《紅海行動》。去年《戰狼2》燃起的的愛國情懷在這個春節又被點燃了,而這一次除了燃起我們的愛國情懷,還有一股力量就是對軍人的崇高敬意。
有人說,《戰狼2》給我們營造的是一個鮮明的英雄主義形象,一個特種兵忠於對祖國的責任,忠於對帽子上的五角心,忠於一個熱血男兒的當擔。
而《紅海行動》給我們看到的就是血淋淋的戰場,戰場上的炮火、戰場上的戰士、戰場上的斷壁殘垣、還有在戰場上遺留的屍體……
很多人對這部影片的評價是血腥,可是在現實的生活中,戰場上就是這樣的血腥,沒有時間讓你去思考怎麼避免這樣的血腥,有的就是迎面而來的炮彈。導演林賢超說,就是這樣的血腥,才能讓觀眾認識到恐怖分子的殘暴,才會更加珍惜我們現有的人生。
而在這部電影中,蛟龍突擊隊的隊長是我比較感興趣的一個演員。
他長得沒有當紅辣子雞那樣的又高又帥,但是偶爾看他的身上還是有那麼幾分痞痞的感覺,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就是“痞裡痞氣”。
很多人會好奇,當了十年兵的他怎麼身上有一股子的“痞氣”,這還是源於他身上的一股不服輸的精神吧。
失敗是成功之母
張譯小時候的理想就是長大後當一名播音員,為了這個理想,上了高二的張譯就一門心思的考北京廣播學院。第一次考試,專業課過了線但是因為沒有高中畢業,這次“進京趕考”算是折了。一次不行就來兩次,第二次張譯僅以一分之差錯失了北京廣播學院,因為當時倔強的張譯只填了北廣這一個學校,而這一次失敗等待他的是一張居委會發來的待業證。
“待業青年”張譯為了大專文憑,以自費身份加入哈爾濱話劇院,但那時的他心底還是放不下他的播音夢想,他覺得話劇這個行當不適合自己,在那麼多人面前表演真的會很不好意思。
其實張譯是一個天生害羞的人。在他的一本隨筆中,就寫到他害羞性格的由來。
我很慶幸自己出生在一個本分的家庭,父母教會了我善良,賦予了我平靜。他們知識分子的浪漫情懷也影響了我;讀過私塾的外公更是加劇了我性格上的古舊色彩;還有姐姐,她自小的愛唱愛跳沒有在自己身上發揮,卻毫不吝惜地贈送給了我……可是,我是害羞的,從小臉皮兒薄。
直到1996年的冬天,張譯在看過兩場話劇表演過後,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於片面,原來話劇表演可以觸及一個人的心臟,傳達它的魅力。至此,張譯才認認真真的開始了自己的學習之旅。
在張譯看來,話劇能夠真正的觸碰到人的心靈,除了演員的表演,最大的功勞就是話劇的劇本了。所以除了學習如何表演,張譯對話劇劇本的痴迷也是達到了“求賢若渴”的狀態。
當時的他四處尋找話劇劇本,一位老師建議他去北京可以每天都能看話劇。
18歲的張譯為了話劇劇本隻身來到北京,開始了自己的藝考道路,但是軍藝和中戲的考試都接連失敗,恰逢北京戰友話劇團學員班有自費生名額,20歲的張譯,穿上了軍裝,如願成為了“北京話劇界”的一員 。
在話劇團的他一直沒有戲可以演,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戲還因為自己緊張而失敗了。彼時張譯身邊的同學都成了主角,而自己在話劇團的下部隊的晚會中表演雙簧,偶爾還兼任主持人。因為張譯字寫得好看且會議記錄很快,所以領導開始培養他寫報告。除了寫會議紀要和報告,張譯還有一個副業是寫晚會的串場詞,單位大大小小的晚會幾乎都出自他手。在寫了太多他覺得沒用的東西之後,張譯終於決定,自己要寫個劇本。
2000年,張譯所在的戰友文工團開始排演《士兵突擊》的話劇版《愛爾納·突擊》。他做了長達三年的場記工作,讓他對《士兵突擊》的理解和感情已非一般人能比。
當時《士兵突擊》選角色時,他寫了一封長達三千字的自薦信給導演康洪雷,這才得以成為班長史今。許多年後,已經拿過許多獎項的他回想起這部戲,心有餘悸也有餘幸:還好趕上了演藝圈不看臉的最高峰。
我不是明星,我只是個演員
相信大家對這句話很耳熟,因為有不少的明星或者是演員都說過,但是真正能做到這句話的人是少之又少。
自從在《士兵突擊》裡面走紅,這幾年他的作品一直源源不斷,不論是大屏幕還是小屏幕都能時常看見他的身影。
但是張譯的這種紅不是那種動不動就上熱搜的紅,有的人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但是就是記住了他扮演的角色。在他看來,觀眾記住他是靠角色而不是一些熱搜新聞或者炒作就足夠了。
如果想紅,就算不用熱搜和炒作,參加真人秀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也是可以的,但是張譯不會這麼做。在一次專訪中,他曾說“我從來不參加任何綜藝和真人秀,參加真人秀至少是想把自己變成明星的人”。他還表示演員是演員,明星是明星。我只想演好我的戲,拿我演戲掙的錢。
看看之前張譯的作品,角色的衝突其實挺大的。明星雲集的《建黨偉業》裡面的周佛海、孔笙的《北川重生》裡面的羌族村長、陳凱歌的《搜索》裡面的張沐、陳可辛的《親愛的》和賈樟柯的《山河故人》裡兩個不同的暴發戶、曹保平的《追兇者也》裡的殺手、馮小剛的《我不是潘金蓮》裡面的賈聰明……
大多數的演員容易被角色貼上標籤,而且貼了就難以撕下來。而張譯不一樣,在他的每一部作品中你都會看到一個鮮明的人物形象,而這個形象就是這個劇情需要的。其實他也曾為自己的不定性感到煩惱,希望觀眾提到某一類角色就能想起他,不過後來他也坦然接受了這樣的不定性,“因為我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我想演不同的角色,所以不用貼什麼標籤了”。
“不瘋魔不成活”這句話也能深刻的驗證張譯這個“戲痴”。
在拍曹保平的《追兇者也》,為了揣摩殺手這個角色,他去過監獄、看守所裡面體驗生活,近距離的接觸、觀察罪犯,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內心活動,可以通過看他們一些肢體動作和神態,然後再把這些加入到角色中去,在結合角色的臺詞,一個殺手的心理活動就出來了。
在電影《我不是潘金蓮》裡,他飾演賈聰明這個人物,因為過去沒有演過這種基層官員,剛開始真不知道這個人物該是什麼樣貌。不過官員肯定是有一些習慣的動作,比如說握手,這是一種外在的真實。但光有外在的真實還不夠,內心還要有一個對領導的尊重也好,對下級的頤指氣使等等。所以一個角色要是想達到真實,一定是內外兼修,或者是內外的統一。
在電影《親愛的》中,他飾演一個失子富商韓德忠,為了瞭解這個角色的內心感受,他把對孜孜的感情代入的戲中。孜孜是他養的第一隻貓,後來走失了,他依然清楚的記得她的委屈他的無力。
張譯愛貓成痴,愛到覺得這世界上要是沒貓,生活也無味。就算在生活中當一個鏟屎官,他也不會忘記觀察貓的反應來應和自己的演技。“平時當眾表演時會忽略一些聲音或者畫面,而貓會旁若無人,不把舞臺、攝影機當回事,受什麼刺激給什麼反應,這正是演員需要的。”
骨子裡缺乏的安全感
在朋友們的眼中,張譯是一個井然有序或者說有點強迫症的人。在他的生活中,很多細節都能體現出來,例如把抹布像疊軍被一樣疊成豆腐塊;把想看的電影按照國別、導演、所獲獎項分類,再按照目錄存放在硬盤裡;手機裡560多個App必須是最新版本,每到一個地方,第一時間連上無線網,一個不落地進行更新;以及把App們嚴格按照類別分好,再遵循飛機對飛機頭,火車對火車頭等原則把圖標排布完美……
和他合作的過一次的攝影師對他的評價是,“他是一個很設屏障的人……很顯然,他就是那種抗拒周圍的人”。
在製片人燕子的眼中,張譯的生活離不開“三寶”——手機、電腦、大花貓。
他一共養了7只貓,用他自己話說,自己有點像貓的性格,“不開心的時候可能會多一些,或者難受的時候有可能會多一些。高興的時候就玩命地跟你玩,管你煩不煩呢,就跟你玩。”
去年對於張譯來說是一個“福禍相吸”的一年。因為和殷桃合作的《雞毛飛上天》這部劇讓他獲得了第23屆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男主角,伴隨著鮮花和掌聲的還有一個“陳年舊事”被挖了出來。
當時微博大V曝出了演員張譯在2013年參加《非常靜距離》時,所說出的一段令人大跌眼鏡的言論。節目中張譯自爆在拍攝電視劇《好傢伙》期間,在劇組成立了“妖精會”,並且用盡各種手段強迫女工作人員們入會,然後折磨她們。
這段講述被冠以“霸凌女性”的解讀在網上迅速發酵,張譯在知乎上發佈長文,講述劇組朋友間玩鬧的背景,並向涉及的女孩們道歉。
在得知此事之後的“妖精會”的會員們紛紛出來說明當時的情況。
在瑛子看來,張譯組織“妖精會”其實是照顧女性的一種方式。有化妝師身體不舒服跑得慢被催,張譯會以“老大”的身份提醒其他工作人員不要欺負她。“他很會觀察人,就是比如說你狀態好還是不好,完了以後他就會很護著她,這一天都不帶讓她動的。”
而且在微博上,也可以找到當時成立“妖精會”成員在微博上頻繁互動的情況,而裡面的內容都是一些歡樂的成分,絲毫看不出“霸凌”的成分。
其實整件事情都是別人斷章取義、譁眾取寵。但在別人的眼裡,不斷被消費的確實踏踏實實的張譯。
在“妖精會”風波過後,張譯還安慰瑛子說“我又不是人民幣,哪能讓人人都喜歡”,但是瑛子知道,張譯和她們再也回不到在“妖精會”裡面那樣的熟稔了。
這一點好友史航很為他心疼,在他眼裡,張譯的小心翼翼並不是明星的光環,而是在這個明星的光環之下人際交往的過程中慢慢的衍生出來的。
我們經常看見的張譯都是笑嘻嘻的,就連熟悉了十幾年的朋友李晨也只看見張譯難過那麼一次。因為不會把自己的負能量傳遞給別人,所以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面咽。
做演員有很多的無奈,不出名時擔心自己的生活,沒有足夠的資金來維持自己的生活;出名的時候,幾乎就是活在聚光燈下面,在這個信息異常發達的年代,隱私幾乎成了夢寐以求的事情。
演員應該像紙,負責被染色,被寫上字,被觀看,被使用,被拍攝,類似於日語裡的「被寫體」。
但不是所有的演員,都能順利成為這張紙,有的人是塑料紙,無法染色,有的個人特色過於強烈,過於醒目,即便被染上了顏色,他的個人特質還是會慢慢滲出來,慢慢覆蓋掉染上的顏色。
而張譯不是。他是一張灰色的紙,有紋理、有力量、附著力強、滲透力強,和各種顏色都能相互協調,不被消融,始終保持自己的一點點灰,而這一點點灰就是他能拿出來讓人眼前一亮的cha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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