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杏花疏影
明臺和於曼麗、郭騎雲離開軍校前,王天風與明臺話別,再一次殷殷叮囑:
記著,一個優秀的特工,唯一的生存根基,就是不畏死;唯一的生存法則,就是誰也別信,除了你自己。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老師心裡明白,這幾個人,包括自己,都是“死間計劃”的一部分,喪鐘一旦敲響,就已經無法回頭。看著這個得意弟子,老師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由自主地講起了自己曾經送走的那些學生:
有的送上了前線,有的送到了敵後,有的送進了墳墓。他們有的溫和,有的敦厚,有的烈性,即便是有貪生怕死的,也都是好孩子。只可惜他們生錯了時代,進錯了學校,投錯了老師。我的心也是肉長的,此時,卻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這大概是王天風全劇唯一的一次真情流露。做為一個老牌的軍統上層特工人員,浸淫於諜報戰場和官場多年,有著一個戰士特有的盡忠報國的大無畏精神,也耳濡目染了國民政府當局的利益紛爭、權力傾軋。那些上層高官們的心思,並不完全是在這個戰場上,他們各有各的小算盤,打著“黨國利益”的旗號,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對於這一切,王天風心知肚明,可是他本人深陷其中,根本無力去決定和改變什麼,大環境之下,他只能儘自己軍人的本分,帶出一批批不怕死的學生,去保家衛國,拯救被日本鐵蹄踐踏蹂躪的大好河山。之所以制定出那個玉石俱焚的“死間計劃”,未始也不是一種自暴自棄吧。安排郭騎雲親自負責擺渡,就是為了保護明臺。無論是王天風自己,還是郭騎雲、於曼麗,都知道以明臺的性格,他是絕對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的。
正是因為看穿了一切,才讓王天風變成一個“瘋子”,性格多變,令人捉摸不透。直到他為國捐軀,以自己的清譽和生命為誘餌,換來前方戰場的大捷,我們才知道,他竟然是這樣一位鐵骨錚錚的戰士。多年的軍統生涯,他在血的教訓中總結出了“唯一的生存法則”,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在明臺耳邊囑咐一定要記住,誰也別信!
與王天風的教誨相反,黎叔做為中共地下黨的領導人,卻告訴明臺,做我們這行的,你要是不相信任何人,你早死了。
這就是《偽裝者》這部劇的核心價值觀吧。明樓一早就和阿誠說過,能救明臺的,只有我黨。
只有真正的共產主義戰士,才能做到全心全意投身革命,不摻雜一絲私心雜念,隨時準備犧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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