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著名的說書人,只是隨口吟誦的一句詩,便被李世民再三讚賞

他是著名的說書人,只是隨口吟誦的一句詩,便被李世民再三讚賞

月亮在夜空中將清冷的光輝灑遍了冷香小築。

冷香小築是秦川穿越隋末後在長安城中買下的一處莊園。

秦川能夠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有如此成就,這得益於他穿越時得到的一個異能——過目不忘。這個異能可以讓他回想起前世曾認真讀過的書,而他最喜歡讀的就是各種雜書小說之類。所以在大唐的世界中,秦川靠說書為生,在隋末這時候世上還沒有說書這個行當,因此當秦川一炮打響了名號後,長安全城最時髦的消遣方式就是聽秦川講故事,要知道這時候的娛樂方式十分單調,除了青樓也就只有賭場了。當賺到了足夠的錢,秦川就買了這處大宅子,一天偶然看到後院那一院的桃林,桃花被風吹得紛紛揚揚,心中一動,便將莊園命名為“冷香小築”。

後花園的竹林裡不知名的昆蟲在鳴叫,抑揚頓挫。微風吹過,竹林掀起陣陣波濤。

“學武還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啊。”秦川放下手中的經脈圖,朝後一仰躺在用竹子做成的躺椅上,不自覺的發出了呻吟。

自從知道自己穿越的竟然是大唐雙龍傳的世界後,秦川身上的危機感就越來越重,他迫切的期望自己能夠成為武林高手,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在隋末這個混亂的時代生存下來。因此等在長安城一安定下來,秦川就開始收集各種武功招數以及一些相關的東西。剛才他看的正是從醫館中買來的一張人體經脈穴位圖,可惜他前世並不存在什麼武林、武林高手之類,對武功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根基,因此看圖也不過是對牛彈琴,一頭霧水了。

秦川現在唯一的打算就是好好琢磨一番前世上學時大學體育課老師教得二十四式太極拳。因此這一段時間他每天總是花上幾個時辰翻來覆去的打那套太極拳,可以說是成竹在胸了,至於能不能和武林人士過招,這個就有待考驗了。

在秦川側面的木几上,花色各異的食物和糕點以及帶點紫色的果子酒,飄散出有人的香氣。

要不是他旁邊陰小紀,秦川真想就這麼睡過去。

陰小紀是三個月前才跟著秦川的。當時秦川正定居在揚州城,靠說書維生,一天閒逛的他正好遇到小乞丐陰小紀被乞丐頭鞭打,眼見就要被打死,心中生出善念,便將她救下。那時的陰小紀十四五歲的樣子,灰眉土臉、渾身是傷,問上話去也不說,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兮兮的。當時秦川認為一個小啞巴很難存活下來,於是就把她收留了下來。可是在秦川給她取名“小小”的時候,丫頭說話了,“我叫陰小紀!不是小小。”

這是個脾性倔強的女孩,每次秦川叫她小小時,她都要一本正經的重申自己叫陰小紀,讓秦川覺得很有趣。不過等秦川知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是大唐雙龍傳的世界時,也恍然大悟:陰小紀這個名字可是她尋找哥哥的唯一憑證了,怎麼可能隨便的改掉呢。

此刻陰小紀一襲綠衫,正撅著嘴,顯得很是嬌柔。她對自己的先生生悶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憊懶的人,生在這個亂世稍有差錯就會丟掉性命,哪個人不是在為活命而掙扎。可是先生倒好,除了白天去酒樓說一段書,就是整天無所事事到處閒逛,時不時就去外出踏青,你說踏青就是踏青麼,還說什麼旅遊。至於他說自己是驢客,就更讓人生氣了,哪有說自己是驢子的客人的。

陰小紀很生氣後果貌似很嚴重。

只見她抬起頭來,燦爛一笑道:“先生,再喝一點酒吧。”

秦川朝她點了點頭,拿起几上的酒杯茗了一口,閉上眼,舒服的說道:“小小,彈首曲子吧。就彈那首東風破。”

陰小紀撇撇嘴,低聲的咕嘟,“說了多少次了,人家叫陰小紀,不叫小小,就是不理。”眉眼一挑,暗暗定下計來。陰小紀在不遠處的木几旁坐了下來,雙手輕輕的撫過瑤琴,一陣清脆的琴音就輕柔的飄了過來。

秦川舉起手中的酒杯,剛要喝上一口果釀,就聽陰小紀用溫柔秀氣的歌喉漫聲唱道:“伸手摸姐面邊絲烏雲飛了半天邊,伸手摸姐腦前邊天庭飽滿兮癮人……”

秦川“噗”的一聲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就這樣還是被酒嗆得劇烈咳嗽。陰小紀一看自己惹禍了,可愛的伸伸舌頭,趕緊過來扶秦川坐起來使勁拍他的背。

許久,秦川終於緩過氣來,一把把身後的陰小紀拉到身前,有點生氣的對她喝到:“陰小紀,你是不是想害死先生啊。你彈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陰小紀聽見秦川叫她的名字,知道先生真的生氣了,眼圈一紅,眼淚就要掉下來。

見她委屈的樣子,秦川發現自己再也狠不下心來叱責她了。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以前被人販子*著學習青樓歌技,可是人總是要向上的。你可不能自甘墮落啊。”

陰小紀低著頭,低聲說道,“先生,我錯了。”

“好了,”秦川看著陰小紀可憐欲涕的神情,柔聲道:“我知道,到長安後沒讓你跟著我一塊出去說書,你悶在家裡很不開心。只是現在外面兵荒馬亂……如果你要不害怕的話,以後就跟在我身邊給我捧墨吧。”

陰小紀抬起頭來看著秦川,滿臉的驚訝,繼而懷疑,最終化為激動不已的興奮。一時之間卻是高興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蘿莉養成計劃是的破產了。秦川心裡苦笑一下,想自己這麼久了可還是抵不了這丫頭的可憐樣啊。走到她身邊,從懷裡掏出一方羅帕,輕輕擦拭陰小紀的眼淚,低聲道:“小小,不要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陰小紀再也忍耐不住,直接撲到了秦川的懷裡,靠在他的肩頭哭了起來,秦川輕撫她的肩頭,連聲安慰。

老管家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秦川和陰小紀摟抱在一起,他目不轉視的徑直走到秦川身旁,稍一躬身說,“先生,您明天去福聚樓講書的行程已經安排妥當了。”

秦川有點尷尬的推開懷裡的陰小紀,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了。對了,管家,從明天開始,便讓小小也跟著我吧,長安城治安還好,倘若出城的話,還要麻煩你去鏢局找夥計的時候記得多找幾個,最好莫過於上回那幾個打過交道的熟人。”

“小人知道,不知先生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見秦川搖頭,老管家向後退了一步又彎了下腰,“那小人告退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年過五十的老管家是秦川在前往長安的路上救下的一個老書生。他的全家人在一場兵禍中都已喪命,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在這個亂世,百無一用的總是書生,秦川正好身邊缺一個可以應酬的人便將他收留在身邊做了一個管家。

至此一夜無話。

長安是隋朝建立後,創建的新都,名為大興。至唐代後才繼續沿用大興為都城,更名長安,取其“長治久安”之意,並不斷修建擴充,使之更為宏偉壯麗。

為防止積水,城內主要大街兩旁設排水溝,寬若小川,在路囗水溝交匯處,均鋪架石橋,形成長安的一個特色。大道兩旁,植有槐樹,際此夏初之時,已經有茂密的枝葉生出,令人感受到初夏特有的涼爽。

冷香小築位於皇城西南的城郭內,四周都是些權貴或是商賈的府第,所以這裡均是規制寬宏的大宅院,院落重重,擁有天井廂堂。宅門多作裝修講究的瓦木門擔,高牆深院,巷道深長,與熱鬧的大街迥然有異,寧靜祥和。

快傍晚時,一架馬車駛出冷香小築的大門,馳過幾無人影的長巷,加入到街上的車馬人流,往福聚樓方向緩馳而行。老管家充當御者,載的自然是秦川和陰小紀二人。

寬闊的石板街兩旁開滿了店鋪,人群來往絡繹不絕,也有幾人打量他們這駕造型獨特的馬車。目睹眼前長安繁華的景象,秦川心有感觸。也只有李閥控制下的長安才有如此境況,想來其他地方烽煙四起,哪裡會有這般的安逸。

管家把馬車停在廣闊的廣場一角,秦川和陰小紀下了車,任由福聚樓的迎客小廝將馬車駛到福聚樓旁的馬肆照看馬車,而他們三人則在小廝的殷勤款接下,進入樓內。

福聚樓內人聲鼎沸,一樓大廳早已沒有一個空座。秦川眉頭一皺,伺候的小廝眼明手快,低聲說道:“今天生意好,同前日一樣,掌櫃已經把二樓清出給先生作講書場所了。”

“那那些說書人呢?莫非他們沒有來?”秦川的眉頭依舊皺著。

“都已經請上二樓了,”掌櫃迎了上來,“秦先生既在福聚樓講書,小人自當安排妥當一切事物。還請先生賞個薄面,能上二樓。”

“哦,”聞言,秦川昂然登樓,背後跟著管家和陰小紀。

掌櫃見秦川上樓,忙在身邊跟隨,“託秦先生的福,今天二樓除了那些說書人,還來了好多遠地來的客人,希望秦先生能夠見諒。”

秦川一上二樓就放眼瞧去,果然多了許多以前未曾見過的面孔。一邊的角落幾張拼在一起的桌子後坐著的很多書生裝束的人見秦川進來,都站起身來朝他稍一鞠躬,而其他人卻都眼巴巴的看著他,顯然都對他都有所期待。秦川微笑點頭,忽有所覺,別頭朝二樓靠窗的方向看過去,卻是眼前一亮: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坐在那裡。

在秦川的眼睛裡,這個蒙著面紗的女子最惹起他注意的是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秦川雖然看不到她的容顏,卻是可以由她那雙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可以推知這著實是一個大美女。就不要提她的打扮裝束,淡雅可人,予人莊重矜持的印象。這個女人來過很多回,每次都是秦川一說完書就匆匆離開,顯得很是神秘。

秦川身為後世之人,於網絡上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可是在看到這個蒙面女子時還是湧出一股上前結識的衝動。只是這種情況下著實不雅,於是安奈住衝動,接過小紀遞過來的驚堂木,瀟灑的揮一揮扇子,上面“妙口生花”四字龍飛鳳舞清晰可見。走到特意為他準備的桌子前站定,環視四周。

那些說書人裝扮的眾人都開始攤開自己桌上的宣紙,拿起一種粗糙的由鵝毛製成的筆,靜待秦川開口。

秦川咳嗽了一聲,說道:“今天講完這一場,吾就將暫時停講,有不妥之處請諸位海涵。”

頓時四周嘈聲大作,秦川微微一笑也不理會,把驚堂木往桌子上面一拍,立刻鴉雀無聲。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上回說道,快劍阿飛殺了阻擋他救李尋歡的金錢幫高手,且說阿飛提著那把猶在滴血的竹劍在前面走,他的身後躺著數十具屍體,再也沒有人阻擋他了,活著的人都崩潰了,雖然是竹劍,但就是這柄劍,不但奪去了人的生命,也剝奪了活著的人的尊嚴。

甬道的盡頭有扇門。

門關得很緊,而且從裡面上了閂。

那就是上官幫主的寢室,上官幫主就在裡面,那李尋歡也在裡面。

上官金虹還沒有出來,李尋歡顯然還沒有死。

當阿飛大步衝到門前。

他整個人突然僵住!

門是鐵鑄的,至少有一尺厚,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撞開。阿飛同樣不能。而唯一可以打開門的人卻在屋子的裡面。

阿飛怔了片刻,突然間,他就像已變成了一隻瘋狂的野獸,用盡全力向鐵門上撞了過去。

他的人被撞得彈了出去,跌倒,再衝出,全力刺出一劍!

劍折斷。

世上也沒有任何一柄劍能洞穿這鐵門,何況是柄竹劍?

阿飛的腿彎下,整個人都似在抽搐,他又有了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這種感覺每次都要令他發瘋。但發瘋也沒有用。

李尋歡就在這扇門裡,慢慢地受著死的折磨。

他卻只能在外面等著。

現在阿飛唯一希望的就是走出來的人不是上官金虹,而是——

李尋歡。

……

秦川口吐蓮花,說的精彩萬分,而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聽的心曠神怡,大聲喝彩。

許久,秦川一拍驚堂木,“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然後抬手一拱,瀟灑的走到陰小紀所在的桌子旁坐下,端起小紀早已沏好的茶茗了一口。

陰小紀雙手托腮盯著秦川,兩隻眼珠子一陣眨巴,讓秦川覺得好笑。

這時很多說書人紛紛走過來見過秦川,向他問好。這些人都是靠筆錄秦川的評書段子,然後再在其他場所說書來為生,而秦川也根本不介意他們的作為,所以他們都對秦川懷有很大的感激,都恭敬的稱他為先生。更別說秦川專門為他們能跟得上他說書的速度特意製作的鵝毛筆等等瑣碎事情了。

就在這些人和秦川說話的時候,秦川從人群中注意到那個蒙面女子又起身離開了。他坐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酒樓外的景緻,於是他一直目送目送那蒙面女子跨過躍馬橋,消失在人群中,才倘若有失的回過神來。然後就看到陰小紀惡狠狠的眼神,耳邊傳來的嬌嫩聲音:“色狼”。

秦川不由苦笑,看來這就是昨晚一時不忍帶來的後果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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