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為代表的法國女性,指責因這場運動而起的女權主義矯枉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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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為代表的法國女性,指責因這場運動而起的女權主義矯枉過正

以法國著名女演員Catherine Deneuve為代表的,包括女性藝術家、女性作家、女演員在內的100位法國女性在美國MeToo運動之後聯合發表了一封信,指責因好萊塢性醜聞而起的女權運動矯枉過正,正在變得像一場清教徒運動。

這些法國女性認為那些因為這次事件丟掉工作的男人同樣是受害者,“強暴當然是一個罪行,但是有一些表現笨拙的、“堅持不懈”的調情不是犯罪,騎士精神也不是侵犯,男性擁有難以避免地offend甚至bother女性的自由”,其中一位聯名者甚至在電視採訪中稱,女性在被強暴的過程中也會有高潮。

“這樣的(MeToo)女權主義,除了譴責權力濫用,還體現了對男性和性的憎恨”,她們堅持“捍衛人們求歡(importune)的自由。”

事實上,在法國,有個和好萊塢me too運動相似的balancetonporc(“揭發那頭豬”)運動,不過與me too運動扳倒無數大佬不同,法國電影業目前還未出現一起和性侵、性騷擾有關的指控。

根據2014年的一項調查顯示,四分之三的法國人都無法區分“引誘”和“騷擾”之間的區別,不少人認為性是遊戲,是文化的一部分,應該為之感到自豪,甚至應該加以利用,在巴黎部分狹小藝術圈中還存在一種社會學怪誕現象,一些有錢並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將有犯罪傾向的性行為視為藝術靈感。

不過令人很難想象的恐怕是,法國作為女權創始人之一西蒙娜·德·波伏娃的家鄉,如今社會上的女性思潮怎麼會“落後”於英美?

有人說英美女權和歐洲女權的主要區別在於英美女權是性政治,是政治實踐,而歐洲大陸的女權主義主要是內省和形而上層面的精神架構,如果說歐洲女權顯得太過“柔和”,那麼激進的英美女權最為人詬病的就是淪為政治工具這一點了。

女權是否已經淪為白左的政治工具而喪失了最初對於女性人權訴求的單純追求,這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像國內女演員楊蓉小時候被性侵而留下心理陰影這樣的真實事例也一定不是孤例。

但me too運動更令人擔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它過度地將男性推向女性的對立面,一方面忽視了男性同樣可能遭受性侵,另一方面也剝奪了男性真實表達自己的權利。

一位遭受過性侵,且自認為是一個女權主義者的男性Colin Beavan就寫過一篇題為“What Happens When Men Say MeToo, Too?”的文章提出這個問題。

Colin Beavan在文章中說自己一直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參與到me too運動與女性的對話中,可能最好方式就是直接罵男性施暴者都是asshole,要麼就最好保持沉默,而對於自己被性侵的經歷最好隻字不提,因為一旦他提到自己作為男性也曾遭遇女性性侵就會模糊了與女性受害者的對話基礎。

男性從小被要求要隱忍,在與女性對話中,如果不能義正嚴辭地批判男性的惡性,就會被視為缺乏男子氣概,Colin Beavan認為問題就出在這兒,男子氣概被視為男性品質的全部,但這種壓抑而不能真實表達自己的情緒會把他們帶入歧途,引發他們使用一些更極端的表達方式,比如發怒或者其他有攻擊性的行為,當然男性被壓抑不能被當作是侵犯女性的藉口,但這種壓抑確實只能帶來負面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儘管今年時代週刊年度風雲人物是選了五位對性侵/性騷擾發聲的女性silence breakers作為代表,但是封面故事也很明確地說了這五位女性同樣也代表了那些男性受害者。

誰規定了反性侵運動只能是一場女權運動?

事實上,除了MeToo之外,還有一個hashtag叫作HowIwillchange,這是男性性侵受害者的主要輿論陣地,而在#HowIwillchange裡,男性受害者更多和平權主義者一起討論如何改變這一現狀。有一些直男指控自己深受腐女文化困擾,認為腐女文化對男性的心理上的性侵犯和被呼“直男”給他們帶來心理傷害。

Colin Beavan說,如果繼續陷入這種將男性等同於施暴者、女性等同於受害者的兩元對立中,儘管對於那些愛搞運動的人來說,是更容易想口號的,但是它丟失了對於人性中更復雜真相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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