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來說說賀蘭大人的日盲設定,和大多數擁有特異功能所向披靡的男主不同,他有弱點,所以我們看到的南狐族首領不是完美的,不是呼風喚雨的,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白天因為看不見,他更像是需要被照顧和幫助的那個人。
黃景瑜在日盲部分的表演我認為是可圈可點的,因為我真的相信他白天看不見哈哈哈,飾演盲人的時候我們靠他表現出來的肢體動作去了解這個人物:習慣側著耳朵聽聲音,走路永遠很慢,會在與人同行的情況下,下意識的找一個攀附物(儘管他最喜歡的是皮皮的胳膊啊喂)。
他會依賴修鷳和寬永,因為看不見的人,內心總歸是恐懼的,就算是九百年的老狐狸,也會有無能為力的一面,這種白天的“弱”鯨魚把握得很好,尤其是在他獨處的時候,你會發現他把賀蘭大人出奇的安靜,請注意,是安靜,不是深沉。
這是一個盲人的世界,安靜才符合正常邏輯,你有見過哪個盲人嘴巴扒拉個不停扯著旁邊人問東問西的?幾世的愛情,狐族的前途,家族的秘密,百年的恩怨,我相信,他在白天的黑暗世界裡都在思考這些問題,所以看不見對他來說不算是壞事,他需要安靜的坐在那裡,把這些沉重和白天等過去就好。
黃昏時分,賀蘭大人的眼睛會重見光明,所以黃景瑜在飾演盲人的時候沒有那種特別觸摸感,什麼意思呢?就比如說拿一件東西要雙手不停的摸索去判斷它的形狀、質感、大小,在黃景瑜這裡是沒有的,他只需要輕輕的碰一下感受一下就可以了,因為他不是全盲,所以對於晚上能看見的東西都很熟悉,他不需要表現得非常“看不見”。
我覺得鯨魚在表演賀蘭大人和關皮皮的對話時拿捏得簡直不能再合適了,他們倆是誰?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是那種你在我面前我卻不能說我愛你的人,是那種我虧欠了你幾百年你不懂我就是要你幸福的那種人。
所以我們聽得最多的是賀蘭大人禮貌謙恭的對關皮皮說“關小姐,我送你吧?”“關小姐,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關小姐”“關小姐”,這種疏離一是賀蘭對現世人情世故的不解,二是對掌握這份關係的分寸表現出來的剋制,愛是什麼?不是看著你的眼睛大咧咧的說“做我的女人”,是儘量保持安全距離的隱忍和不打擾她原本世界的尊重。
賀蘭是隻老狐狸,他在九百年前接受的禮教一直沿用至今,所以他並沒有修鷳和寬永這麼活潑,這麼跟得上時代,他有首領的身份,有和父親解不開的死結,在戰爭和流亡中長大的狐狸,他表現出來的是配得上血統的內斂和雲淡風輕,這樣你們眼中沒有感情的臺詞還覺得尷尬嗎?
接著我們來扒點鯨魚演技的細節:
賀蘭幫皮皮試穿襯衫,問皮皮男朋友是個怎樣的人,皮皮說他是個很優秀的人,學習也好,什麼都好,賀蘭臉上隱隱有些不快,我可以理解為賀蘭大人自己跟自己生悶氣,這種小情緒一閃而過。所以後來才一把火燒光這批襯衫,用的燃料是陳年老醋吧。
第一次送媚珠給皮皮,賀蘭大人的表情從開始的戲虐、小欣喜,到瞬間的失落、不解,甚至有一點懊惱,看劇的我不明白,原來編劇總是喜歡把解釋壓後的,這一次,媚珠沒有發光,代表皮皮並沒有對他動心,回過頭去看這一段,鯨魚的表演沒毛病。
接受皮皮的採訪,每回答一個問題就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看著她,皮皮覺得他在胡扯,其實他的每句話都無比真誠,因為不想對她撒謊,所以那些驚世駭俗的經歷他才會和盤托出。
皮皮聽見他不同於人類的心跳,落荒而逃,此刻賀蘭的表情是很複雜的,我覺得鯨魚處理得還不錯,他以為把真相告訴皮皮會得到理解,至少會得到回應,但是什麼都沒有,這種“被拋棄”的感覺很落寞。
“雄黃宴”這一場戲是非常精彩的,宋茜也把那種似懂非懂、害怕的感覺表現得比較到位,皮皮問賀蘭大人“你真的怕雄黃嗎?會現原型嗎?”黃景瑜用一個苦笑來回應她:“要不要試試啊?”彷彿內心被深深刺傷,心愛的女人不愛我就算了,拿著雄黃來是幾個意思?於是他生氣、無奈,用略微憤怒的表情問皮皮:“我就這麼讓你害怕嗎?”
聽演唱會的這場戲,雖然是皮皮的幻覺,鯨魚還是還原了一個合格偶像劇男主的形象,皮皮傷心留下了眼淚,在不遠處的賀蘭看到這一幕瞬間感覺心已經揪起來了,皮皮穿越人山人海撲到賀蘭懷裡,一開始有些難以置信,或者說有點晃神,但是馬上就抱住了她,蘇蘇蘇蘇蘇,這就是不管你受了什麼委屈,你可以躲到我懷裡哭,我一句話都不會問,就那麼無條件的寵你。
這個扭腰吻我給滿分,賀蘭大人心裡一定在想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皮皮主動吻他,他是沒預料到的,一下子懵了,但是那是九百年的愛啊,所以他控制不住他寄幾,他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因為皮皮不知道吻一隻狐狸的代價是慘痛的,他還必須保持清醒,不能傷害皮皮,所以前半段全情投入,後半段就明顯感覺在拒絕。
好啦寫了這麼多其實還有好多小細節沒有扒完,對於一個演員的演技見仁見智,沒有必要上綱上線,我覺得鯨魚很棒,因為我在認真看劇,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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