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拋棄我恨他入骨,多年後結婚看到家裡傭人我愣住:前男友

被男友拋棄我恨他入骨,多年後結婚看到家裡傭人我愣住:前男友

1

曾經,晴呤一度以為,她和沈榮生便叫真心相愛。直到後來才明白,對方所有指天誓日的承諾,不過是句句戲言。

沈榮生到底是當地首富家的少爺。而她關晴呤,跟著管事的媽媽,在沈家做了三個月洗衣丫頭。她自小被父母拋棄,當過小偷,做過乞丐,亂世中飄零輾轉,來到此處,不過求一個棲息之所。這樣卑微的出身,註定了她和沈榮生名不正言不順。

直到沈家老太太發現了這段私情,將她關進柴房毒打,言辭犀利百般羞辱,晴呤才看清楚,她一直深愛的那個人,那個如今緘口不言的沈榮生,竟然是如此怯懦毫無擔當。

那時,天降大雪,漫天飛揚的雪如利刃一樣冰涼入骨,晴呤被打得半死丟在大街上。

這段徹骨冰涼的往事彷彿一場散不開的陰霾,讓晴呤躲不開又逃不走。此後,她穿起水袖長裙,帶著魅人的姿態,站在城中最奢靡的場所——煦元春的舞臺上,日復一日唱著撩人的曲兒。

她本就有唱歌的天賦,到如今,關晴呤這個名字已然名滿都城。

2

一曲終了,在空蕩蕩的化妝間後臺,晴呤看著鏡子裡黛眉初掃的女子,又看看右手的手掌心,心中一片淒涼,陡然想起往事,不禁皺眉。

此女克親,子孫緣淺。命犯孤煞,塵緣了茫。

這樣慘絕的預言,從晴呤記事起就像影子一樣跟著她,父母也因此狠心將她拋棄。晴呤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她遇到了沈榮生。

成名後,晴呤特意去了趟寺廟求佛,順便算了命,批語竟然和之前如出一轍,她心有餘悸。

這一切真如算命先生說的那樣麼?

晴呤想著想著,忽然有些恐慌。

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有些畏懼所謂的“命運”。

就在她沉重的追思和鮮明的畏懼中,一個黑影從門外溜了進來。

隨後大堂的舞曲停了,人聲嘈雜,桌椅碰撞,酒杯砸地,有人站在舞臺上,用話筒惡狠狠地說,黃金公館的當家當街被殺,追兇至此,要對整個煦元春裡裡外外全面搜查。

3

生逢亂世,加上在煦元春這樣歌舞昇平的地方,這種事,晴呤早已見怪不怪。

她輕描淡寫幾句話,便將幾個彪形大漢嚇得退出了化妝間。

誰都知道這位名聲大噪的名角,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為她撐腰,他們自然惹不起。

等所有人散去,晴呤也不理會,換了身衣服便徑直離開了。

第二天,火紅的玫瑰花佔據了她半個化妝間,有一張字條,上面龍飛鳳舞幾個字“侯平鄣”。晴呤微微一驚,此人來頭不小。

侯平鄣是一個有著軍事背景和黑幫背景的厲害角色,旗下商會佔整個地界的五分之三。他既是青龍幫的二當家,更重要的是還有海量人脈。諸多其他幫會,縱然有野心,卻始終不敢造次。

晴呤有些狐疑,她與侯平鄣素不相識,他怎會送如此多的花?定是有人搗亂。

但第三天,她依然收到了貴重的珠寶首飾,到了第四天終於有人主動來找她,笑眯眯地問,那些東西你還喜歡吧?

晴呤漫不經心抬頭看他,一張陌生但英俊的臉。問他,你是誰?

他答,侯平鄣。

晴呤停下手中的事,滿臉的不敢相信。

侯平鄣看一眼晴呤,見她一臉震驚,隨手抽出一朵玫瑰給她,語氣溫柔道,你既然是救了我的人,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

晴呤恍然。當今亂世,魚龍混雜,屬青龍幫和黃金公館勢力最大,兩者間的鬥爭從未停止。若當日抓獲真兇,必將是一番腥風血雨,但眼下沒有證據,黃金公館也只能偃旗息鼓,暫時忙著辦喪和選舉新的繼承人。

晴呤接過他手中的紅玫瑰,想著,他必定把自己當做紅塵俗場上的女子了。頓時心生厭惡,臉色陰沉,語氣如他一般輕佻道,我並不是想救你,不過是氣不過黃金公館砸場子。侯平鄣,我晴呤雖然是風月場上的女子,但求和正經人家交往,惹不起你這樣的風雲人物。

言詞尖利刻薄,卻讓侯平鄣笑開了懷。晴呤有些怕他,但見侯平鄣每晚只是坐在東北角的包房裡,不鬧事,也不喧譁,她才慢慢放心。她唱完歌,他便離開,留下一束玫瑰,像無聲的抗爭,綻放在每一個幽幽的深夜。

4

晴呤忍不住問侯平鄣,你到底想要怎樣?

侯平鄣攤開手,一臉無辜的樣子,反問晴呤,不想怎麼樣,就是喜歡聽你唱歌啊,難道你要限制你粉絲的自由?他見晴呤又急又氣、不知如何辯解的模樣甚是可愛,忍俊不禁,又問道,是不是我在這裡,你不好意思?我是真心喜歡聽你唱歌的。

晴呤正欲反駁,但聽見最後一句,話中分明含有誠懇之意。心中一動,到嘴邊的狠話,嚥了下去。

她轉身準備離開,走前,牽了牽嘴角,滑落了一句話:如果你能幫我做一件事的話,以後,我便隨時唱給你聽。

5

一夜之間,沈家便倒了。

好端端的鹽,變成了大煙,沈家成了勾結日本人的“漢奸”。沈榮生逃跑,老太太受了刺激,一病不起。下人們偷了東西,捲了鋪蓋各奔東西,最後,沈家大宅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

當日,佔據各大報刊頭條的不是“煙販沈家”,而是名角晴呤與青龍幫老大侯平鄣的桃色新聞。

人人都知道青龍幫老大侯平鄣雖叱吒黑白兩道,但從未出過緋聞,至今孤身一人。此次侯老大竟主動公佈自己的戀情,果真動了真情啊。

臺下,侯平鄣說,我把戀情公佈於眾,主要想給你一個名分,你隨我走,不用在煦元春唱歌了。

晴呤輕輕搖頭說,我既有一技之長,就還想繼續唱下去。

侯平鄣再三勸不動,只好依她。

此後,侯平鄣依舊每日來聽她唱歌,一朵玫瑰,東南角。他總是耐心等她唱完歌,然後帶她買衣服,吃宵夜,逛百貨。

有時候意外發生得令人措手不及,尤其在亂世之中。

那天,他們在大世界吃完晚餐,晴呤挽著侯平鄣走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兩邊店鋪張燈結綵好不熱鬧,絢麗的光影閃得晴呤眼睛疼。她拉著侯平鄣往人少的公園走,就在這個時候,街上的人都聽到了槍聲。

兩派之間的紛爭果然從不停歇,上一次侯平鄣僥倖逃脫,這一次,黃金公館處理完白事之後,立即著手報仇。

晴呤清楚地記得,是侯平鄣推開了她,慌忙之後,那顆子彈似乎擊中了他。

她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卻發現他已滿手是血,她腦中一片空白暈了過去。

雖然事後她才知道,子彈滑中他的手臂,不是致命傷,但當時的情況真的嚇到她了。

在暈倒前,她看見侯平鄣的貼身保鏢紛紛出現,雙方扭打在一起。

等她再睜開眼,看見的是侯平鄣那張焦急中略帶驚喜的臉。

昨天讓你受驚了,有我保護你,別怕。侯平鄣說著,便轉身細心地削蘋果。

沒來由地,晴呤忽然想起那幾句話:此女克親,子孫緣淺。命犯孤煞,塵緣了茫。

塵緣了茫。

晴呤忽然心涼了半截,望著眼前這個把削好的蘋果一片片切成片的男人,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害他的罪魁禍首。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失神,侯平鄣附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喜歡你,不在乎你的出身,只喜歡你這個人。

他的話,太美好,晴呤暫時忘記了剛剛的不開心。

晴呤挽著他離開煦元春。別墅門口,侯平鄣橫抱起晴呤大步進門,他示意傭人給她提鞋,她轉過頭看見沈榮生滿身落魄。

他那樣卑微僵硬地跟在侯平鄣身後,手裡提著她剛穿過的高跟鞋,看著他們你儂我儂,連把鞋放在哪裡都忘記了。

晴呤心中彆扭,問侯平鄣,你是故意找沈榮生來做你的傭人的對不對?

侯平鄣淡淡笑著,依舊深情款款滿臉寵溺,但說出的話卻讓晴呤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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