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蘭州和西安是西北重要的中心城市,也是甘肅、陝西兩省各自的經濟最強城市,但是縱觀這幾年的發展,西安明顯強於蘭州,雖然蘭州也在奮起直追,但是蘭州跟西安的差距還在不斷地擴大。2017年隨著關中城市群規劃的獲批,西安成為第九個國家中心城市,GDP已經跨入七千億城市行列,達到7469.85億元,與此同時,蘭州的GDP總額為2523.54億元,雙方對比有5000億的差距,西安的GDP總量是蘭州的三倍,西安工業比蘭州發達,工業產品的名牌也遠遠多於蘭州,支柱產業和戰略新興產業也遠遠強於蘭州,這也是西安經濟比蘭州強的原因。對於處在落後的蘭州,重要的不是落後了5000億,而是思想上遠遠的被同處西北的西安遠遠的落下。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今年3月初,筆者的朋友過來,相聚蘭州,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飛機落地中川機場後,趁著天未黑,在蘭州新區開車逛了一個小時,感慨最多的是“新區太冷清了”。後在工作暇餘,朋友出於對蘭州區域經濟發展境況探訪瞭解的興趣,我們一起白天穿行蘭州的部分區域遊玩,從人流稀落的街道、到處建設的地鐵,以及很多開挖的道路中,獲取了對這個城市“破敗”的更多認知,最後離開時,朋友只是說了一句:這就是一個沒有規劃、到處私拉亂建的大縣城。

聽到朋友的評價,本人心裡不經多了一絲酸楚,在這座城市呆久了,是這座城市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真的不希望別人說這座城市的不好,但是......當然,彼時蘭州的旅遊旺季還沒有開始,外地旅遊者銳減;初春時節,天氣還有一絲涼意,街頭的樹木還是光禿禿的;也或許因朋友久居成都,一座號稱“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空氣裡都瀰漫著川菜所特有的熱辣活力和麻將聲,我長期去全國的各大城市調研,對於一個城市的繁華與活力,我們已司空見慣,以致於對蘭州這個西北重鎮應有的光彩期許甚高,從而導致了明顯落差。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這些主客觀因素雖可給出部分解釋,或再者說朋友在蘭州的所見並非全貌,但都不足以遮掩蘭州當下活力的欠缺。以人流、消費等來看待一個城市的活力幾何,並不嚴苛。因為在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中,消費是“頭馬”。更深層次來看,蘭州與量級基本同等的城市相比,已顯黯淡。蘭州是中國重要的交通樞紐,與之類似的其他城市還有西安、鄭州、成都、太原、貴陽、昆明、福州等。西安與蘭州是其中較為特殊的存在,作為省會,它們的經濟實力長期一家獨大,形成一城獨大的格局。過去幾十年,西安與蘭州同屬省會城市,兩者的經濟實力對比雖然有差距,但是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裡屬伯仲之間,差距並不是十分巨大,人口規模、城市綜合實力蘭州雖然弱一些,也是旗鼓相當,是西北“雙子星”城市的代表之一,但近幾年,兩者的差距開始顯現並有拉大趨勢。

早在1978年,西安GDP總額為25.35億元,蘭州GDP為21.8億元,西安GDP僅超出蘭州3.5億元左右,折算比例16%左右,隨之兩個城市的差距呈擴大趨勢。到2017年,西安和蘭州同為各自省份GDP最大的城市,在單個城市排名中,西安位列全國24位,同比增長7.8%,蘭州排第97位,GDP為2445億元,同比增長6.3%,未達全國平均水平(6.7%);西安的人口945萬,蘭州401萬。基於上述指標和各自數據來推測,西安具備相較蘭州更大的發展潛力。

兩者也折射出所在省域的經濟發展狀況。過去的2014年至2017年,甘肅GDP增速持續走低,2017年更是低至3.6%,與6.9%的全國平均水平相距甚遠。而陝西是經濟強省,GDP總量更是突破2萬億,2017年增速達7%。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針對2017年年度經濟數據,蘭州官方宣稱“推動產業轉型升級,積極推進改善營商環境”,但現狀仍不樂觀,遠低於全國主要城市的增速、國企改革的層層隔障、 “新常態”下更為約束的經濟環境……蘭州在不短時間裡都將面臨更為逼仄而緊迫的發展環境,確不樂觀。這兩年,深入探訪蘭州各區經濟狀況,接觸了不少蘭州人,多感嘆要捂緊錢包過日子。蘭州新區獲批5年過去,蘭州奮起直追的勇氣依然不夠強,“投資忘了玉門關”還時不時觸發人們對蘭州這個過往輝煌區域的諸多感慨。目前,區域發展的不協調性正在增加,尤其在資源要素流動加速以及吸附、爭奪等更為激烈的境況下,強者愈強,弱者更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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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蘭州,筆者過去一直為家鄉的發展深感欣慰自豪,看到或是聽到其它兄弟城市快速發展的信息又多替其擔憂。從個人私心來說,我們國家在某種程度上,越往上,跟個人利益掛鉤的越少,越往下,利益最明顯,特別是到區縣一級,方方面面關係到個人的切身利益。舉個簡單的例子:國家很多項目都要地方積極爭取,誰爭到誰受益;還有很多項目都需要地方配套,如果地方財力有限或者領導魄力不夠,就會暫緩擱置。對於地方政府每年公佈的眾多數據,筆者一般只看重:地方財政收入和爭取到中央的資金額,這兩個數據就可以判斷出地方政府能為群眾辦多少事。所以,不能不替蘭州的發展而憂心。

一、重樹蘭州製造的品牌

我國正處在一個消費者追求美好生活即消費需求與消費習慣已經或正在發生巨大變化,同時以智能化、大數據、互聯網為代表的新技術革命正在爆發的新時代,新技術革命與消費變化將促進形成新型經濟體系即基於新一代互聯網的智能生產服務體系。這一體系的核心是為了實現智能化大規模個性定製的生產與服務,滿足消費者全新的個性化需求,這一體系的核心是新一代先進製造業。應該說我國近年來在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指引下,先進製造業和新興產業發展卓有成效,但目前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還較小,而且有些產業核心技術與發達國家有相當大的差距,部分高端產品價值鏈的核心環節還掌握在發達國家企業手中。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在這樣的全球經濟與產業發展的背景下,蘭州作為曾經的重要工業中心,應該承擔起我國從製造業大國到製造業強國華麗轉身中的歷史責任,因此重提“蘭州製造”顯得十分重要。我國先進製造業與新興產業長期發展提高競爭力的關鍵,是技術創新與產業創新。其中產業創新特別重要,是實現產業領先的根本途徑,而企業則是產業創新的主體。只有通過產業創新,才能擺脫產業與企業發展的停滯和危機,才能打破僵局和困境,變被動為主動,化壓力為動力,重建競爭優勢。

蘭州製造再出發,應該在技術創新尤其在產業創新方面下功夫,在國家先進製造業的關鍵技術與產業鏈整合方面急國家所急,想國家所想。蘭州在國家先進製造業發展中應該有這樣的責任擔當,這也是蘭州建設西部有影響力的科創中心、建設現代產業體系、謀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生性要求。決定蘭州製造業發展的約束性因素很多,關鍵有四個方面:一是蘭州主城區人口密集,可用的土地有限;二是蘭州對生態環境質量的要求高;三是蘭州的資源基礎條件;四是原有製造業技術與製造基礎。這些約束性因素決定了蘭州先進製造業未來發展的一些方面。蘭州先進製造業發展定位當然還要看國家“製造業2025”戰略的整體考慮,蘭州城市發展的定位以及蘭州對未來新技術革命、消費者美好生活需求的把握。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重塑蘭州製造業新輝煌,就需要有跨越與趕超的勇氣與動力,以先進製造業集群發展為載體,通過自主創新、產業創新直接把握國內外先進製造業的價值鏈中高端,發展附加價值高收益大的環節,形成自己的核心競爭力,從而成為該產業價值鏈的控制者,同時能夠引領其他相關產業轉型升級的發展新模式。

二、人口規模先天不足,亟待出臺相關政策

一個地方想要發展,一定規模的人口必須是首要的,人都沒有,何談發展?發展有何意義?這方面蘭州就是典型的例子,為什麼從過去比較強的城市到目前的尷尬地步,綜合實力勉強處於二線下游位置,經濟實力只能勉強算是三線城市,已經遠遠落後於同處西部的成都、西安和重慶。蘭州在與這些城市競爭中,處處被動落後。也許有很多種原因,但筆者想說的是,一定跟人口規模有著相當重要的關係,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年蘭州一直想打造大蘭州的戰略,人口要朝千萬人口城市邁進;這也是世界五百強企業,國內500強企業,行業排名靠前的企業,外國在西部設的總領事館紛紛都把西部區域總部會放在成都、西安或者重慶的原因。人口達到一定的規模,才會形成一定的市場效應和規模效應,才會有消費力、購買力。回到蘭州,道理還是一樣的,雖然地形上不佔優勢,南北面臨山,中間是黃河,只有蘭州新區開闊平坦,土地面積較多,涉及到的區域廣闊,不但可以對城區建設和招商引資進駐蘭州的企業解除了土地問題的後顧之憂,更是藉此可以逐步解決蘭白一體化問題,和蘭州一直以來對北面所管轄區縣的輻射帶動作用。 所以,不要怕沒地方發展及聚集這麼多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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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招商引資滯後,制約社會經濟發展

對於當前中西部經濟欠發達地區來說,在自身資源稟賦匱乏,基礎較為薄弱,發展相對遲緩等問題較為突出的局面下,想要快速突破,最直接有效且見效收益快的方式就是招商引資工作。所以,許多地區均把招商引資工作作為該地區的重中之重的“第一要務”。說白了,道理非常淺顯,招來了資本、帶來了項目,該地區的GDP就上去了,地方財政收入自然而然就多了,帶動了就業及消費,這個地區就顯得有活力了。

但是怎樣才能招到好項目呢?企業家們為什麼要來該地區來投資呢?說起來是幾句話的事,但是操作起來就相當複雜了。最客觀的原因,企業家們會評估投資與收益的問題。他們來是賺錢、是盈利的,要是滿足不了這個最基本的原則,說的再好都不會來。怎麼樣才能賺到錢?生產要素供應充足,質優價廉的原材料、豐富的人才儲備、廉價且充足的勞動力、一定規模的消費市場、便捷的交通網絡通道、低廉的物流成本、高效務實的行政效能等等都是企業家們考慮的要素。當然了,目前大的形式是產業鏈條式的招商,有一家龍頭企業過來了,不用說,可以輕鬆簡單的帶來一大批相關配套企業,西安的三星項目、鄭州的富士康項目都是典型的案例。所以,筆者不禁要問,作為中西部地區的蘭州何時可以招到類似這樣的大企業、大項目?既然市場上很成功,可以說供不應求、一車難求的局面,為什麼沒繼續深挖該企業其他項目佈局呢?顯而易見,一種情況,跟地方沒能及時瞭解掌握該企業的最新動態信息有關;一種情況,是放鬆自滿情緒所致;還有一種情況,客戶工作沒做到位。所以,一定要留意這些微小的細節,細節往往決定成敗。其實,不管是企業家還是當地政府,都是算過賬的,目前蘭州市儘管稅收、土地等政策上給出了優惠,但是這些優惠表面上看上去給的優惠很多很大,實際上不划算,因此在招商引資問題上,蘭州市政府應該算的是個大帳,看的更加長遠一些。富士康對河南、對鄭州的意義不言而喻,有了富士康,該地的進出口總額、貨物吞吐量立馬就進入全國前列了,所以,許多地方就將招大企業、大項目放到了相當關鍵的位置,對於這些大項目、大人物,常可以看到地方政府給予的高規格對待,領導們親自去登門拜訪,使出渾身解數去做說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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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招商引資的形式,也是讓人眼花繚亂的,打各種各樣招牌的,筆者根據各地這些年的實際操作情況判斷,成都、西安、鄭州和武漢是運作比較好的,成都將大熊貓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麼說,大熊貓對成都的貢獻比秦始皇兵馬俑對陝西的貢獻效果還要好。武漢更是大打高校校友牌,實際效果也很好,華中科技大學、武漢大學的諸多傑出校友回武漢投資從量上、質上來說,都是令人歎為觀止的。鄭州更是將自身的人力資源優勢發揮到了極致。當然了,前段時間西安搞的西商大會也很不錯,只要跟西安多少沾點邊的都是該地爭取的對象,這個思路也很好。再回到蘭州的現實情況,應該如好招商引資工作?這個得好好實踐總結,不是任何專家、領導靠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得結合本地優勢、得靠不斷嘗試新思路、新想法,根據實際情況總結經驗教訓,再推出更好的可行的操作方式出來,絕對是有出路的,有些可能目前已經想到了,也可能已經實踐著,但絕對還有一些思路沒被我們發現、注意、想到。具體到蘭州,蘭州在裝備製造業方面、新材料方面、汽車及零部件方面、軍工領域、軌道交通、副食品、旅遊、特色農牧產品等等方面優勢還是很明顯的,但有個問題各方都不太談到,這些看似蘭州的優勢,實際上這些企業要麼屬於央企、要麼屬於省屬企業,所以,地方一定先做好、解決好身邊企業的事情,這方面蘭州要虛心的向西安學習。西安王書記來了後,變化就很大,常可以看到報告,他深入企業一線、登門拜訪看望部屬高校領導、專家,聽取他們的意見和看法,直接促成了一大批項目的落地,即解決了這些駐西安的企業及高校自身發展的問題,也為地方的發展做了貢獻,一舉兩得、雙贏。再一個,在產業鏈上想辦法,延長產業鏈,引進龍頭企業,一個龍頭企業就能帶動一條產業鏈成型。還有,重視藉助商會的力量,因為商會往往聚集了大批優秀的企業家群體及團隊,他們有資金、會技術、懂管理經營又精通市場,以上這些都是一兩撥千金、事半功倍的好事,蘭州得千方百計的在這些方面下功夫,實實在在的招到並落地,做到儲備一批、落地一批、再發展一批,形成梯隊,蘭州的局面就要好很多。

四、人才瓶頸亟待破局,積極改善營商環境

人才問題主要分兩類情況,一類是政府體制內的人才建設問題;一類是更加宏觀整體性人才大環境的問題。對於體制內的人才問題,除過從清華北大等名校引進高層次人才外,重要的是要發揮出高層次人才的作用來,這就又涉及到倒逼體制改革的事上,筆者建議是由於種種原因限制,不可能等靠上面層層出臺文件及落實,地方主要領導完全可以根據地方情況,整合原有各部門力量,新設立可以“聯合作戰”部門用在本地最需要的事上,只要領導一定得有這樣的魄力和勇氣,打硬仗就得靠講政治、顧大局、有能力、有效率又有激勵的鐵軍。再有,集中大規模從各部門抽調優秀人才赴先進地區掛職學習,體制內的人才要求定位一定要高起點、高格局,多出去學習先進地區的做法和經驗,回來後大刀闊斧的結合實際情況把新的思想運用到實際工作中去。當然了,組織部門也得起到足夠的激勵作用,讓這些有能力幹事、又願意幹事、又能幹好的人才大膽放開的做事,提拔任用這樣的人才。針對宏觀整體性人才大環境問題,當時還是缺乏戰略眼光,對蘭州的高校支持力度不足,導致蘭州的高校錯過了前些年高校建設新校區的大潮,沒能提前在蘭州新區規劃大學城,甚至眼光還可以放到絲綢之路沿線各國及有著較強高校實力但國家經濟情況比較糟糕的國家更或者傳統上國人所熟悉的中東歐國家,如俄羅斯、烏克蘭、波蘭、波羅的海沿線三國、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斯洛文尼亞、哈薩克斯坦等國家的高校資源。再或者引進國內知名高校在蘭州設立分校、三本院校或類似於西安交大在灃西新城建立的中國西部科技創新港這樣的智慧教科小鎮項目。也可鼓勵支持有實力的企業申請設立國家級、省級科研中心方式引進人才。總之,思路想法、戰略眼光很重要,但跟蹤落實到位才是關鍵。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五、整體社會氛圍慵懶、自滿情緒嚴重

蘭州最令人擔憂的問題是:“穩”,太穩了,四平八穩,太安於現狀,陶醉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中遲遲走不出來,一座城市倘若失去進取心、失去往上走的衝進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大家都在千方百計的尋求突破,發展速度都很快,甚至可以說,已經不是發展不發展的問題而是發展快慢的問題,一不留神,好項目、大項目可能就被其他城市搶去了,稍微遲緩一點,就錯失一次大的機遇。近十年來,做的好的中西部省份及城市挺多的,像四川的成都、河南的鄭州和陝西的西安發展的都很快,已經都拿到了國家中心城市的至高榮譽,曾經的難兄難弟貴陽更是在基礎較差的情況下“殺出了一條血路”, 思路很開闊,大數據、大文旅、大扶貧等手筆令其他地區驚歎、汗顏,每片區域、每座城市都有追趕超越的目標,蘭州這座城市就缺這種闖勁、拼勁。建議,先在同類型城市中定一個目標,例如可以選擇西安,各項指標都要與目標城市對標,對標的如何要做到信息公開,各區縣、各部門相應的都要這樣操作,要“打擂臺”賽,要展開競爭,要有績效考核,得有這樣的激勵和動力才行。再者,還要制定上升進位計劃,蘭州要爭取重回中國五十強城市之列,縣域經濟是蘭州的薄弱點,蘭州的總體特徵是主城區強、縣域弱的局面,得調動起各區縣競爭排位的積極性,引進借鑑市場化的手段,GDP、地方財政收入、城鄉居民收入、爭取到的中省資金、招商引資成果、實際落實情況等都要進入考核對標之列。總之,蘭州市上上下下都要動起來,要有榮譽感、成就感,參與到這種追趕超越的大潮中來,發展地方經濟的同時又造福了一方百姓,這種自豪感才可靠實在。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蘭州在“軟環境”上還是具有一定的優勢,城市管理能力、醫療衛生、城市綠化、人居環境、教育科研等方面展現出的實力相當不簡單,甚至可以說,超出了偏安西北一隅城市應有的水準,放到西北、放到整個西部依然是出色的,但偏偏是實際的“產出”卻與之嚴重不對等,極不相稱,因此,迫在眉睫的就是“變現”能力。以中國目前的實際情況和過往經驗來看,主要領導對一個區域的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個人的遠見卓識、身體力行及雷厲風行、披荊斬棘的魄力可以影響帶動身邊及其周圍的同志,進而影響這座城市的氣質及魅力,所以,在“變現”這個問題上,主要領導同志要首當其衝;然後,熟悉政策、掌握理論,盯緊、研究上面的“大盤子”,主動對接溝通,充分用足用夠國家給予的政策優勢及紅利;其次,向先進城市西安、成都、鄭州學習,認為,緊跟戰術是最簡單有效的,它們的思路和做法都值得蘭州借鑑學習,在這個認識基礎上積極打造並早日建成一批對蘭州長遠發展有利的政策及項目,如中川機場三期及新區地鐵項目、蘭州國際港務區(蘭州的裝備製造業、汽車及零配件、新材料等都是面向中亞及中東歐國家的質優價廉的緊俏產品,發揮蘭州的交通區位和老工業城市的先天優勢)、蘭州軌道交通項目(蘭州的經濟和地形情況可以參考重慶,地面軌道交通具有成本低,修建速度快的巨大優勢)、蘭州軍民融合園區(抓住軍民融合發展的機遇,發揮蘭州的軍工優勢,培育壯大一批軍民融合示範企業)、蘭州“雙創”示範園區(街區)、蘭西城市群軌道交通線網、蘭州大文旅項目,將大文旅項目與城市地標性建築、城市中軸線、城中村(棚戶區)改造、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保護、特色小鎮、甘肅旅遊集散中心、脫貧攻堅等工作結合起來開展,全面改善提升蘭州及其周邊各區縣綜合水準);加快服務外包產業發展,補第三產業方面短板,很大程度上可以這麼說,蘭州弱就弱在第三產業上,第三產業是個綜合性很高的產業,對擴大蘭州城市空間、提高人口規模、促進就業、帶動消費活力等等方面都起到很好的助推作用,所以,必須將提升蘭州第三產業佔比放到一個更高的層面來通盤考量;還有,不要忘了新經濟形態,目前風頭正勁的共享經濟、人工智能、智能硬件、大數據、無人駕駛、5G等也是需要像蘭州這樣地處內陸大西北地級城市關注並佈局的,新經濟是集資本、技術、人才等要素資源於一身的新形態、新形式的經濟,是一種更加開放包容、更加年輕、更具未來的經濟。這項工作很艱鉅,但做好了就有相當高的成就感及價值感。在招商引資的過程中,多密切關注相關企業動態。成都在這方面相當敏銳,在錘子科技遇到困難的時候出手投資,使其總部搬遷至成都,這家嚴苛注重工業設計位於北京的手機公司搖身就成了成都本土公司。此外,多扶持在這些方面具有一定優勢的本土企業,如蘭石重裝、海默科技、長城電工在工業製造領域就具有相當強的優勢,這些領域起步很難,研發費用高,市場方面直接面對的是世界級企業的競爭,因此,建議出臺相關政策並做好配套扶持工作。總之一句話:繼續深挖潛力,搭好平臺,招到鳳凰,將蘭州所具備的“軟實力”轉化為現實的“硬實力”,用漂亮的數據說話才是硬道理。

差距5000億,蘭州振興需要一劑怎樣的良藥?

與5000億的差距相比,更可怕的是蘭州和西安在思想上的差距。縱觀國內外,思想的解放往往是正確行動的先導。改革開放40年的大發展已經證明並將繼續證明,經濟要開放,首先思想要解放。思想的解放往往需要進行痛苦的反省。魯迅說過:“我常常解剖別人,然而更多的是無情地解剖我自己。”對於目前的蘭州,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和解放思想。在新一輪改革開放戰略中,蘭州應推動更深層的政府變革,打造服務型政府,推動蘭州經濟高質量、高速度和高標準的發展。

此刻,每一個熱愛這片圖的的蘭州人都應該捫心自問:怎樣才能無愧於腳下這塊浸滿烈士鮮血的土地?怎樣才能無愧於這片曾經輝煌燦爛的土地?怎樣才能無愧於這片自己內心深處深深眷戀的土地?每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蘭州人,在大討論中,都不應諱疾忌醫,而應當勇敢地拿起時代的解剖刀,割除自己靈魂深處的一切毒瘤和病根。如果我們繼續抱著僵化的思想、陳腐的觀念、封閉的意識、萎靡的士氣,那麼,不是危言聳聽,在迎接新經濟到來的時代,蘭州將被別人拋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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