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拉斯圖拉如是說
我劃一個圈圈和神聖的界在我的周圍;我登山越高,跟我的人越少:我建立了永久神聖
的山系。
哦,我的兄弟們喲,無論你們同我升登到何處,留心著,恐怕一種寄生蟲也附在你們的
身上!
一種寄生蟲:那是一種蛀蟲,一種爬行而畏縮的蛀蟲,它用力吮吸你們隱秘著的創口和
傷痕。
這便是他的狡猾:它猜道了在什麼時候升登的靈魂倦怠:在你的煩惱和厭惡裡,在你的
敏感的謙卑裡,它建築了他的可憎惡的巢。
在強毅者疲弱,高貴者柔和的地方——那裡,它建築了他的可憎的巢;寄生蟲寄生在偉
大者有著微小隱秘的創痕的地方。
什麼是一切存在之最高尚者,什麼是一切存在之最低卑者?寄生蟲便是最低卑者;但越
是高尚者越是餵養了寄生蟲。
因為有最長梯子的靈魂,能降到最深的地方:他如何能免於寄生蟲的寄生呢?
最豐裕的靈魂,在本身中能向前奔跑和遨遊。最貧乏的靈魂則為快樂而將自己投於偶然
之中!
存在之靈魂投入於生存;佔有之靈魂尋求達到願欲和渴望:——
靈魂從自己逃脫,又在更大的範圍中追及了自己;對於最智慧的人,最易為愚昧所引誘。
在最自愛的靈魂的心中,萬物有自己的逆流和順流,有自己泡沫,有自己的洪濤:——
唷,最高邁的靈魂如何能免於最惡的寄生蟲的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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