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妻子?

林梓源

顧城的心中構建了一個理想國,他身上其實有很深沉的厭世感。

翻看顧城的照片,發現他大多數時候都喜歡戴著一頂帽子,他的名字裡有“城”字,北京的城牆拆掉了,他就把城牆搬到自己的頭上。

顧城就用這樣的方法,把自己與外部世界隔離起來,在他的詩句裡,多次提及了死亡的意向。

1987 年,顧城和妻子來到新西蘭威赫克島。那是一片原始叢林,顧城想在這裡實現自己的理想國,具體化表現就是一個一夫多妻的原始社會單元,一個被人類文明遺棄的模式。

所以已經結婚的顧城,與英兒有了婚外情,他想維持三個人的這種關係,在自己的理想國裡永遠逃避下去,隨後謝燁生下兒子木耳,顧城卻經常發脾氣,認為木耳的到來奪走了謝燁對他的愛,他根本不喜歡這個孩子。

英兒很快為了綠卡和別人結婚,謝燁也對顧城徹底失望,準備與他離婚。

顧城的理想國頃刻倒塌,這對他來說實在難以接受,他挽留謝燁,但對方去意已決。

顧城在寫給親人的信中提到:“謝燁騙了我,她們都騙了我。”

最後他把斧頭砍向妻子,然後自盡身亡。

心理學家斯金納(B.F.Skinner)曾經提出過一個概念:操作性行為。所謂操作性行為是個體以自發行為作用於環境,受到環境的強化,這種後果反過來對個體的下一次行為起促進作用,從而使這種行為不斷產生。

在生活中得不到期望的結果,就可能把死亡看作是強化,認為死亡可以引起他人的關注,或得到報復的快感。顧城曾經為情人寫過一本書叫做《英兒》,在書完成之後,他就萌生了自殺的念頭,還得意跟妻子說,我如果和書裡寫的一樣自殺,書肯定可以熱賣。

顧城的錯誤就在於他執意把自己與現實世界隔離起來,想打造出一個烏托邦式的生活,以退縮作為防禦機制,把自殺當作是可操作的,認為自殺可以換回自己想要的報酬 ,認為自殺可以解決一切煩惱。

所以在被這種可操作性的思維主導下,隨著理想國的破滅,他不僅結束的自己ide生命,也將手中的斧子對準了妻子謝燁,因為謝燁也是他理想國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之一。


高太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這句詩和被譽為“中國唯一的一個童話詩人”顧城這個人,曾激勵了多少人年少時的夢,然而顧城在寫出這首響譽中國的名詩之後的第14年,與妻子發生衝突弒妻後上吊自殞。時間永遠定格在了1993年10月8日,顧城37歲,他的妻子謝燁35歲。

在他們相識相愛十四年之際,顧城不再用他那雙黑色充滿睿智的眼睛尋找光明,而是帶著他的妻子走進了永遠的黑暗。

不要說是衝動,那是莽漢的藉口,不要說是一時興起,偶然中定有必然。細細看詩人的成長經歷,一雙靈性雙眼背後,又是怎樣的一種怯弱和孤獨;尋找其情感糾葛,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又怎麼能承受失落與別離之痛。



一、一個從小與書為伴,在年少時又正逢文革,在孤獨中長大的孩子有著特有的敏感和純粹。

顧城從小就是安靜的,他不愛熱鬧,寧願與螞蟻為伴。在幼兒園,姐姐去找他,在樹下有螞蟻的地方就可找到他。在姐姐眼裡,他是敏感的。

後來在文革時期,小學三年級的他被迫輟學,與爸爸一起下放,在農村過了更孤寂的十年。他的世界,只有書與遠方。

二、在他23歲那年,他遇到了他的妻子謝燁。他們是彼此的解藥,同時她也是他的毒藥。無論是情感還是生活,她都是他不可或缺的依賴。

因為怯懦,彼此傷害。

善良如謝燁,她視英兒為好友,告知了關於顧城的一切。天真如顧城,當英兒對他投其所好後,竟然對英兒說,我們兩個是天生一樣的,而謝燁是我後天改造的。並且並不避諱謝燁。作為一個愛著顧城、一心一意為他付出的妻子,又怎麼不在意,又怎能不傷心?

感情一旦有了裂痕,就會越劃越深。而顧城是個真性情、永遠不會長大的孩子。他的喜他的悲他的幼稚都在一點點蠶食著謝燁一顆曾經摯愛他的心。



三、因自己貧困無力撫養,因顧城對小男孩的排斥(不是他想象中的女兒國),因顧城沒有辦法解決人倫親情與他幻想中的王國之間的矛盾,他覺得兒子影響了妻子對他的愛,是他童話城堡裡的毒菌。一是興起會打兒子,並且自己犯病。

於是謝燁不得不將兒子小木耳寄養在姐姐顧鄉家,這成了謝燁心中永遠的痛,同時也是顧城心中的刺。

四、大魚的出現,讓謝燁堅定了離開顧城的決心。

大魚是謝燁在德國遇到的中國朋友,他愛謝燁,並想和謝燁共同生養一個孩子,而這正是謝燁的軟肋,謝燁準備接受他。

他們共同的計劃是先助顧城完成《英兒》,而顧城再自殺,這樣謝燁就可與大魚在一起了。(而天真的顧城承諾自殺竟然是因為如果自己自殺,會保證《英兒》這本書的暢銷)。

書寫完了,但是顧城改變主意了,他不想自殺了。他看到月光下的小木耳,想和謝燁一起過普通人的日子。但沒有一個人會永遠在那等你,謝燁沒有答應他,只說了句,“一切都晚了”。



即使一個人再愛你,又怎麼能一再縱容你的任意踐踏,哪怕你是天才詩人?

顧城看到謝燁去意已決,這讓情感和生活上都十分依賴她的顧城怎能接受?

於是悲劇發生了。得不到,便毀了她。這符合顧城的偏執和幼稚性性格。

顧城是一個偉大詩人,他有天才的偏激和固執。他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裡。可是生活不只有詩和遠方,還有眼前的苟且。當幻想被現實擊碎,再美的童話也只是童話了。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也許在顧城的世界裡,這就是他用黑色眼睛尋找的黑夜裡的光明。


對此問題你有什麼不同的見解呢?


有書共讀

除了創作的詩歌,顧城生前留下了不少小說,尤其是《英兒》給我們留下了不少證據,讓我們得以窺得那段三人的畸形感情關係,以及顧城殺妻的真相。

1990年,李英也出國去了新西蘭,他們在激流島上度過了半年三人同居的生活,但是這種所謂逃脫世俗偏見的三人世界註定不會持續很久,精神王國的純潔性與人性對愛情的固執和堅守是相悖的,愛情是自私的,再偉大的愛情也不可能拱手相讓,更何況顧城是一個孩子一般的人物,他從不考慮任何生活的難題,只要精神世界的圓滿,這種凋敝的生活困境,致使兩個女人也無法繼續維持這個純潔王國的生存,她們不想變成顧城的影子。李英最終接受了激流島上一位英國移民的求婚,逃離了激流島,遠去了悉尼。在離開的時候,李英說她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有了一種被愛的感覺,覺得可以逃出‘影子’了,可以讓他帶我出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電話號碼、私人地址,告訴朋友我是誰。”從中也可想而知,他們這個獨立而純潔的精神王國中,真實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

值得提及的是,《英兒》這部小說是顧城口述,謝燁打字花了四個月完成的。我們很難明白這種複雜的情感關係,謝燁在顧城生活中到底扮演的是一種什麼角色。開始的時候是崇拜者,是形影不離的影子,是他的繆斯,是他同甘共苦的戀人。但是在朋友的回憶中,在他們出國前夕,有一個細節值得敘述,李英第一次向顧城表白,身為妻子的謝燁就在他們旁邊,若無其事地翻著雜誌,而顧城與李英在旁邊互訴衷腸,講了一個下午情話,對謝燁視而不見。

舒婷曾經在回憶顧城的文章中寫到, 有一次,在一位美國詩人家裡的泳池裡游泳,謝燁只能在泳衣裡面套著內衣下水,就這樣,在一旁的顧城還滿臉的不開心。更不要說平時謝燁的穿衣打扮都是為了顧城存在。因為顧城想要謝燁保持初戀時那兩條長辮子,謝燁就不能剪燙,頂多把辮子緊緊盤在頭頂。由於顧忌丈夫的感受,謝燁不戴任何飾品。而且,謝燁基本不買衣服,都是朋友送的。


在小說《英兒》的最後,有段話倒是恰如其分地描述了顧城的性格:“我認識的G是一位詩人……他像一個孤僻的孩子那樣,不喜歡正常的事情,恐懼正常的生活,而情願落入怪誕飄渺,淫亂的幻想之中。他用他異常的想象要求他的愛人。他並不是真的要築一個城堡,或者過一種高於現實的理想生活,在他的內心燃燒著一種不可理喻的獨佔瘋狂。”要知道,這段對顧城本人的分析正是出自他的手筆,這才是最讓人感到冰冷之處。他對自己的行為了如指掌,他對他的瘋狂有著清晰的看法,他對自己的孩子氣更是心知肚明,換句話說,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一種表演性人格作祟。把自己當作長不大的孩子,童話裡的詩人,逃避身為一個普通人和丈夫的責任。

說白了,因為他是一個詩人,我們就對他骨子裡的暴虐和大男子主義的行為視而不見,其實剖開這個精神層面,顧城殺妻其實就是任何一個城市中那些懦弱不爭氣的男性,想象出自己的妻子即將對其不忠而進行殺戮的悲劇。從某種意義上,這就是蔓延在中國大街小巷的無數悲劇之一,一個男子因為看到妻子跟別人搭訕幾句而暴跳如雷,一個男人看到了妻子越來越優秀,自己越發自卑,恐怕離開自己而殺人,一個男人恐懼妻子跟他離婚,先殺她而好快,這就是中國無數家庭裡的悲劇,而顧城也不會因為是一名詩人逃脫這種殺人的罪名。


說書人思鬱

1993年10月8日,詩人顧城與謝燁在新西蘭懷希基島(又名激流島)雙雙殞命,曾經美好的愛情和十年的姻緣以玉石俱焚的慘烈方式結束,顧城也永遠定格在37歲的年齡上。

其實我們都知道,顧城的性格里缺乏一種成熟與堅韌,對別人都過於依賴,有點像大孩子的感覺,所以他筆下的那些詩才會那麼純淨,令人神往。

對妻子謝燁更是如此。

兩人在1979年上海開往北京的列車上相遇,雖然有點不愉快,但還是深深記住彼此。

後來他們第二次在火車上相遇時,顧城給周圍畫畫,卻唯獨沒有畫謝燁。可能人們會以為顧城會因為上次的不愉快耿耿於懷,這麼想就真的冤枉顧城了。

因為顧城給謝燁寫得第一封信曾寫道“我覺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

多麼憨態可掬,多麼青澀明媚,這大概是每個人對待年少愛戀時表現。

越是喜歡,越是假裝不在意!目光遊移不定,想好好看看那個喜歡的人,可又不敢!

後來兩人書信來往一段時間後,便確定了戀愛關係。謝燁在夜大下課後,顧城總是風雨無阻去接她。

據顧城好友張毅偉回憶,每次顧城把謝燁送回家後,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都會覺得要早點結束現在的生活,和謝燁趕快結婚!

可那時的顧城並沒有什麼名氣,常常貧困潦倒,寄出的詩稿經常被退回。據舒婷回憶,顧城困難時一首詩只買四塊錢,可想當時他的生存狀態。

但這絲毫沒有阻擋兩人在一起的決心,終於在1983年8月8日登記結婚。

婚後的生活無疑是幸福的,他們遊歷歐美,走訪名川古剎,日子絕對很甜蜜。

時隔多年,顧城好友張毅偉還記得:

顧城曾經深深吸引過謝燁,謝燁再也碰不到顧城這樣用夢幻加現實、藝術加生活的方式和她交流的人。謝燁個性很強,是詩人,懂文學,有著強烈的使命感。

王安憶回憶與顧城在德國聊天時,謝燁會取出一架小錄音機,錄下顧城交談的整個過程,“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不致遺漏,而被珍惜地收藏起來”。

但後來,孩子出生後謝燁漸漸不滿顧城,稱他像個孩子永遠長不大。謝燁覺得自己太累了,明明身邊有個男人卻不能依靠,還要自己時刻去照顧他。

據顧曉陽回憶,那段時間顧城精神狀態就很不好,一個人磨刀很長時間,竟會忘了周圍人。

後來謝燁離開後,顧城在生活和情感上都遭到巨大的打擊,而選擇了對妻子痛下殺手。

或許就像北島說得那樣,顧城去了國外太折騰,也許留在大陸就沒有那麼多事。

漂泊異鄉本身就需要巨大的勇氣和力量,更何況遠離故土,遠離家人和朋友,那份孤寂本,無人可以分享。再加上顧城自己陰鬱的性格,長久以往,難免會產生心裡問題。

心裡唯一慰藉離開了,大概任誰都接受不了吧!

1993年10月18日,北島在《今天》冬季號(總第23期)寫下編後語:“顧城和謝燁的離去令人震驚,這世界顯得更空曠。回想《今天》在白雪覆蓋的不足六平方米的農舍誕生的日子,已如此遙遠,中間隔著深淵。往事如駛離的大船,過去的我們與此刻的我們正在告別,互相辨認。死去的朋友們成為那船的主人。”


漁孩


中國當代詩人中,有兩位詩人之死時刻被人銘記,每年紀念日發表的回憶文章,老生常談般地佔據各大媒體的版面。我說的是海子和顧城。但這兩位詩人之死最大的區別在於,海子的自殺被神化為以身殉詩,而顧城之死被神化為以身殉情。詩人之死反而成為了一種神化他們的最高託詞。其實剝離了詩人這種看似浪漫的文學身份,還原他們的社會屬性,無一例外,他們的死都是陷入各種困境之後的絕望選擇。

而在出國後,謝燁又變成了顧城的管家,母親,代理人,翻譯等等。而顧城躲進小樓成一統,世俗之事,從不在意。舒婷回憶1992年在海外見到顧城和謝燁,已經察覺到這對夫婦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問題,某天他們出去逛街,走進一家小商店。謝燁打算給他們的兒子買個小玩具,一個可以上發條的小青蛙,九十年代的人都記得那種小玩具,在海外買將近兩美金,如果是平時,生活拮据的他們可能不會這麼奢侈給兒子買玩具,當天是孩子的生日。臨付款時才發現顧城一直沉著臉站在門口不進來,謝燁掏錢時,顧城竟然一屁股滑坐地上,像小孩子撒潑耍賴一樣,死活不起來,當時把舒婷嚇了一跳,以為他犯病了,趕緊去拉他。謝燁厲聲呵斥:別理他,讓他去死吧。我一花錢他就這鬼樣子!最終舒婷掏錢買了這個小玩具才算完事兒。


還有一次,在一位美國詩人家裡的泳池裡游泳,謝燁只能在泳衣裡面套著內衣下水,就這樣,在一旁的顧城還滿臉的不開心。更不要說平時謝燁的穿衣打扮都是為了顧城存在。因為顧城想要謝燁保持初戀時那兩條長辮子,謝燁就不能剪燙,頂多把辮子緊緊盤在頭頂。由於顧忌丈夫的感受,謝燁不戴任何飾品。而且,謝燁基本不買衣服,都是朋友送的。他們日常的餐飲更是簡樸異常。大概對於一個詩人而言,他更注重精神方面的滋養,而從未在意日常生活的豐富。一個女人完全生活在詩人的巨大陰影裡,活成了他的審美對象,活成了他的附庸,最終異化成了一個無法忍受的他者。

在小說《英兒》的最後,有段話倒是恰如其分地描述了顧城的性格:“我認識的G是一位詩人……他像一個孤僻的孩子那樣,不喜歡正常的事情,恐懼正常的生活,而情願落入怪誕飄渺,淫亂的幻想之中。他用他異常的想象要求他的愛人。他並不是真的要築一個城堡,或者過一種高於現實的理想生活,在他的內心燃燒著一種不可理喻的獨佔瘋狂。”要知道,這段對顧城本人的分析正是出自他的手筆,這才是最讓人感到冰冷之處。他對自己的行為了如指掌,他對他的瘋狂有著清晰的看法,他對自己的孩子氣更是心知肚明,換句話說,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一種表演性人格作祟。把自己當作長不大的孩子,童話裡的詩人,逃避身為一個普通人和丈夫的責任。



在他們這一代詩人當中,他是唯一一個內心保持著旺盛的殺戮欲,卻渴望生活在童話世界的詩人。任何辯護都無法為這種殺妻事件開脫,因為結果已經鑄就,奢談寬恕過於蒼白無力。無論他的詩歌有多好,至少從《英兒》這本小說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任性的男人,一個偽裝的孩子,一個被慾望折磨的隱士,一個無能為力的詩人,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一個殺人兇手。



為你而改變1829107947

顧城、謝燁、李英、文昕。如今四個人都已離開人世了。

從事件層面上看,顧城的殺妻與自殺就是一場感情糾葛和意外。

顧城和謝燁1979年相識,1983年結婚,1988年到新西蘭激流島隱居。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感情可以說如童話般浪漫,而且謝燁對於顧城有一種很深的崇拜感。

1986年時,一個名叫李英的女孩,通過好友文昕的介紹,認識了顧城並一見鍾情。在顧城、謝燁出國的前一天,李英當著謝燁的面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了顧城。之後,1990年李英也來到了激流島,和顧城謝燁過上了三人同居的生活。國外的生活是艱難的,何況偏僻的激流島上還有必須忍受的孤獨和單調,但因為有謝燁李英兩個女人的陪伴,顧城反而過上了其女兒國童話城堡一般的生活。

但顯然這樣的關係不可能長存,謝燁和李英都在這段感情中掙扎著。先離開的是李英,1992年,李英同在島上的英國移民約翰結婚,隨後移居悉尼。英兒的離去讓顧城陷入痛苦之中,他還把他們的故事寫成了一本書。隨後更讓他無法面對的是,謝燁也要離開,她接受了一個叫大魚的男人,並決定了和自己離婚。

而從根本層面上看,顧城的殺妻與自殺則是一種扭曲的精神世界崩毀後的必然結果。

就像其詩歌裡所寫,顧城把自己當作一個任性的孩子,他與現實世界永遠存在著一種疏離,雖然他會木工活,可以把激流島上的房子修得很好,甚至在院子裡修建了全套的下水系統,但他的內心是厭煩日常生活的,他有一個理想的烏托邦、一個屬於他的天真純潔的自由王國。謝燁的寵溺和李英的出現,讓他曾享受過這樣的生活,但當愛人相繼背叛而去,這個烏托邦順時傾塌。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他想永遠佔有這一切,他更無法接受自己的純情被玷汙,因此陷入了一種混亂和絕望之中。用鄧曉芒的話說:“幻想中的純情是自欺,真正實現出來的純情則是痞。”可以猜想,顧城生命的最後時刻應該已經處於一種心理疾病甚至精神疾病的狀態了,在這樣的狀態下發生什麼樣的悲劇都不意外。

在文學史上,顧城是有大貢獻的人,他的詩值得一代又一代讀者閱讀下去。但在最後這件事上,他也是不可原諒的。從前做《流亡的故城》那部片子時,西川講過,我忘記他引用的是誰的話了——“我們寫詩就是為了讓無辜的人免於殺戮”,從顧城作為詩人,卻親手讓一個無辜的人遭受殺戮,這是從根本上和詩歌精神相悖的。


徐鵬遠

1993年10月8日,“朦朧派”詩人顧城舉起了手中的斧頭,砍向了妻子謝燁,隨之結束的還有顧城自己的生命與詩人的靈魂。

這個曾為我們留下無數美好詩歌的詩人,卻將自己的人生過成了一個悲劇。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顧城尋找到的不是光明,而是他理想中的詩意生活,當他追求的夢境被現實殘酷地擊碎之後,他在精神上無法接受這樣的改變。

有人說,導致顧城殺妻自盡這出悲劇的是顧城的情人英兒,其實英兒只是一個導火索,事件發生的根源還是在顧城身上,縱使顧城為中國的現代詩歌做出了貢獻,但依然無法抹去他殺妻這個事實。

從他在婚姻中的表現來看,這個天才詩人內心其實還是個拒絕長大的孩子。

他對謝燁的愛,看起來更像是孩子對母親的依戀,在他們的婚姻生活中,謝燁包辦了一切事務,在家操持家務,謄寫審編詩稿,出門替他收拾行李,國外演講是他的翻譯,既是保姆又是秘書助理,謝燁就像一個母親一樣為顧城奉獻著一切。

如若能這樣相伴一生,倒也相安無事。可是顧城偏偏又愛上了另一個名叫李英的女孩,而且還第一時間告訴了謝燁。

謝燁不得不接受顧城的這份感情,她默許了李英與顧城的情人關係,並且還接納了李英與他們生活在一起。

作為一個妻子,謝燁做到了別人無法企及的包容,這看似大度的背後,其實她的內心是在滴血。

一次次的失望之後,她對顧城漸漸失去了希望,此時,她遇到了另一個男人,一個能給予她溫暖的男人,她的感情天平也因此逐漸傾斜。

而天真的顧城卻要求妻子對他保持十足的忠誠。

在他所幻想的愛情王國中,謝燁只能愛他一個人,而且只能有他一個男人,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個,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他覺得兒子是他童話城堡裡的毒菌,他的世界裡,不允許有第二個男人來瓜分妻子的愛,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可憐的謝燁不得不把孩子寄養在別人家裡。

當得知妻子對自己的背叛時,他從心裡上根本無法接受。顧城不僅是一個幻想主義者,而且還是一個極端個人主義者,他對愛情充滿著天真的、幼稚的幻想,幻想著所有人都以他為中心,當這種理想的烏托邦無法實現之時,另一個殘忍的極端就顯現出來了。

顧城在遺書上寫道:“燁要跟別人走,木耳我也得不到。媽媽,我沒法忍了。”

一個拒絕長大的孩子,一個沾染著自私,狹隘,暴戾和脆弱的詩人,在面對事業由巔峰跌至谷底的打擊時,在面對妻子和情人的離開時,精神徹底崩潰了。最終,當他發現現實世界不如他所幻想的那般美好時,他選擇了舉起利斧殘忍地結束一切!

顧城的性格里同時存在著一對矛盾的個體: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有書博物館



說心裡話,我很喜歡顧城的詩,但他為何會做出這極端的行為呢?也許,只有深入到詩人靈魂深處才能得到答案。他在發現妻子謝燁與陳X私通後,固執的認定謝燁與陳X一定盼著他自殺,而殺妻自盡則是擺脫這種困境的唯一辦法。



詩人臨死前的病態心理集中顯露出偏差認知的種種跡象。 作家李銳在論及顧城之死時認為“顧城可以說是典型的自戀型精神撒嬌者”,也就是傾向,自戀必然伴隨著自私,甚至是極端自私。“顧城極有天賦,這天賦在他那兒先是變成了詩,漸漸的,膨脹成一種自我神話。”這種“自我神話”具體反映在顧城身上便是以自我為中心,我行我素,以詩人特有的浪漫氣質和桀驁不遜的天性屏棄道德的束縛和壓制,將生活藝術化、詩化,從而實現詩人心目中完美的人生。



這種精神特點在顧城的感情生活中表現得尤為突出:詩人將情人英兒接到威赫克島,再叫妻子“讓賢”,由兩個痴男怨女在島上翻雲覆雨,末了,還“渴望愛慕他的兩個女子也互相愛慕”。詩人的一生始終追求著某種理想化生活,而在現實殘酷地打碎他的夢境時,詩人已別無選擇了。


作家天地

打個比方,顧城就像一個偏執而暴躁的棋手,按自己的規則發明了一種精妙的棋局,唯一願意跟他下這盤棋的謝燁,陪他玩到一半時突然說不玩了轉身要離開,於是他急眼掀桌子了!在這個烏托邦的生活中顧城是個暴君,肆意的將自己的意志,凌駕於他唯一的臣民~愛人謝燁的自由之上,他自己構建了童話的王國即將崩塌時,需要犧牲者的獻祭,所以悲劇無可挽回。

他的確是一個渣男,落到現在,就是那種沒房沒車沒工作,還不想出去掙錢,整天在家打遊戲,女朋友把飯端到嘴邊,眼睛都離不開屏幕的宅渣男,只不過他不是一事無成!他留下了至少2000餘首詩歌,150餘萬字的作品集,他的貢獻,當代中國的詩歌史上少有人能企及!

然而最悲哀的是:多年以後的今天,乃至無限遙遠的未來,詩人動人的詩篇再也沒人記得了,這個以詩人聞名的殺戮,卻仍被人們津津樂道!經常被人問起!

所以我真誠的請求大家,多讀讀他的詩歌和著作甚至是他的那些迷幻的塗鴉,或者乾脆別再提他,別再討論他的帽子以及他和她們的那些有的沒的!這個世界上向來不缺少殺戮,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各種為情的為錢的為什麼的殺戮,天天上演…你們從來不缺這方面的談資,請放過詩人和他的詩歌,願他們安息!




  隔膜的薄冰溶化了

  湖水是那樣透徹

  被雪和謎掩埋的生命

  都在春光中復活

  一切都明明白白

  但我們仍匆匆錯過

  因為你相信命運

  因為我懷疑生活


Ympain

一詩秋風是傳奇,黑眼睛裡尋光明,驚世絕戀依海島,血濺詩稿迷情遙。顧城,一個詩壇天才,為詩而生,為愛痴狂,為躲避渲囂浮燥,遠離祖國,遠離故土,飄泊異國他鄉,旅居海外孤島,在他的世界裡,只有詩歌和愛情充滿幻想,在孤獨中尋找詩的意境和愛的境界,大男人,老小孩,一切以我為上帝,生活中的白痴,詩歌中的王子,不知是愛情欺騙了他,還是他欺騙了愛情,在扭曲的愛情童話世界,英兒的移情別戀,謝燁的他情轉移,打破了詩人內心深處脆弱,對生活的絕望,對愛情的背叛,他生活中失去了最後的一根稻草,絕望中,他舉起斧頭,殺死了與自己相死一儒的妻子,然後再結束自己的生命隨她而去!世界譁然,驚世駭俗!一個天才詩人以這樣的方式謝幕人生。悲傷之餘,人們會問,顧城為什麼要要殺妻,然後再自殺身死?一句話,生活不是詩歌,愛情不是遊戲,只有對愛情忠貞不渝,不拋棄不放棄,相儒以沫才是人間真愛!對愛的背叛,沒有愛的支撐,讓顧城絕望了,為了維護尊嚴,顧城殺了妻子!然後以死謝罪!可悲,可嘆。我這時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顧城的詩:母親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要用他去尋找光明……詩的意境很美,但結局卻很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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