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最近看過的架空虐戀言情《畫瓷》,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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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大人們點名想看悲言,於是姑娘捲起袖子就來推薦一篇。佛說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而這七苦,就是不幸愛情的樣子。

注意!

該文為悲文,如果對胃口,再和姑娘往下看。


推薦書名:《求不得·畫瓷》

關於嗑書之前的一點點劇透:女主是前朝公主,男主是當朝被扶上位的小皇帝,這樣的人設基本就將這段愛情安排到了國恨家仇的方向。男主貪玩出宮,偶遇女主,一眼萬年,萬劫不復,他以為自己愛上了一顆明珠,誰知卻是依靠復仇信念活下去的毒丸,糾纏到一處,兩敗皆傷。

男女主的故事節奏:男主前期基本走傻白甜的深情小奶狗路線,他沒有雄途壯志,從某種意義上屬於政治犧牲品,一心復仇的女主在他深情下有些被感化,可惜家國之間的不得已太多了,最後兩個人邊虐邊愛邊傷害,最後還是沒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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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片段:

1、蠻夷

從十四歲起,征戰褚國所俘來的少女被送到我的寢殿,而為了不混淆皇室血統,她們被我寵幸之後即刻被處死。

我並不想要,她們驚恐的目光像是有毒,一點點侵蝕我作為夏王的尊榮。

面對那種目光,我是膽怯的。曾低聲下氣哀求攝政王,他卻當著我的面將一名少女扔出寢殿,聲如洪鐘喊道:“來,這是賞你們的宵夜。”

一群侍衛蜂擁而上,大呼萬歲。

攝政王笑呵呵對我說:“不是陪皇上,就是陪他們,但結局一樣,都是死。”

少女淒厲的尖叫像是受了酷刑的貓,一聲聲刮在我耳朵

上火辣辣地疼。“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蠻夷!”

又是蠻夷,我無法遏制自己對這個稱謂的反感。我衝上前,對攝政王喏喏說:“把她還給我。”

可是已經晚了,她咬舌自盡了,在衣裳被撕碎的最後一剎那。

侍衛們敗興而歸,屍首被太監拖走了,她瞪著眼睛,嘴角淌著一行源源不斷的鮮血。

“皇上,請挑選一名俘虜盡情享用。”攝政王如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我,嘴角含著絕對強勢的笑意。

我妥協了,寧願以溫柔的手段去糟踐被送上龍床的女子,總好過她們忍受那樣的屈辱和蹂躪。其實我自己何嘗不是被糟踐了?我惡事做盡,何嘗不是被糟踐了。

“皇上、皇上怎麼了?”齊安面色發灰,看上去是很害怕的樣子。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靠在樹幹上,額頭鼻翼全是冷汗。

“皇上似乎龍體不適,不如回宮吧?”

我調整了氣息,暗暗安慰自己,那些過去沒有人知道,史書也不會記,如今的夏國安定繁榮,漢人漸漸被奴化,接受了家國淪陷的事實。只要不再有戰爭,我就可以安然度過此生。

一個皇帝的願望,僅僅是安然度過此生而已。

“朕沒事,繼續走。”我堅定地望著前方,佯裝若無其事。齊安只好緊緊尾隨。

2、念想

絲絛領我去了一間文墨坊,不過裡面吃茶的、聽書的、做買賣的什麼人都有,與茶館無異。閒來無事的讀書人便在這裡打發日子,作詩寫字也行、插科打諢亦可。這裡進出隨意,因此無人注意我們。

絲絛領著我去了偏廳,那邊有幾排書案,都備著文墨紙筆供客人用。她對這裡很熟悉,進門的時候還跟老闆福身請安。不一會有熱茶送了過來,她端著捂捂手,然後拾起筆來在一摞泛黃的紙上寫:公子貴姓?

我恍然明白了她領我來此處的用意,也從架上取了一支筆,蘸墨,幾乎想也沒想就給自己取了個新名字:賀睿之。

哪個漢人會喜歡佔了他們河山的夏族人呢?所以我寧願當漢人。

絲絛提筆寫:想問我什麼?

我方才尋思了一路等會該問什麼,可真要問了又忘得一乾二淨。為了掩蓋我的緊張,隨手磨起了墨,一邊想一邊問:“那麼多種瓷器,你最中意哪種?”

她寫:青花瓷。

“好畫麼?”

她搖搖頭,如蒙了層水霧的眸子噙著笑意瞥了我一眼,又低頭下去寫字。我凝視她的側顏,細膩如瓷的肌膚因吹了冷風泛起微紅,珊瑚色的唇瓣像上了釉一般光滑瑩亮。她是一朵靜靜綻放的白玉蘭,或者是白玉蘭修成的仙子。我看得出了神,她兀然側過頭來,我急忙錯開視線,看向她寫下的字:青花難畫,掌握好濃淡方能燒出好青花。

我似懂非懂點點頭,又問:“什麼最容易畫?”

她寫:釉上彩。

我迫不及待問:“若我想學,多久能學成?絲絛小姐可否收我為徒?”

她的眼眸越發迷濛,透著含糊不清的笑意,像深秋裡揚起了沙,將四周的景緻紛紛模糊掉了。我緊張地等待她的回應,茫茫中,她緩緩搖頭。

我的心從高處跌落,慌得不知道要怎樣落地。

好在她又提筆寫了一句:下月離京。

我吁了長長的一口氣,撫著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原來她並不是反感我,只因為在京城呆不久而已。又覺得自己很可笑,在她面前如此不淡定。

我明知道不可能,但忍不住問她:“走了之後,還回來嗎?”

她果然搖頭。

文墨坊裡忽然響起古琴的聲音,周遭都安靜了,只剩下賣唱的女子用淒涼的聲線唱著李煜的《破陣子》。

這把聲音極好,曲也好,詞也好。唱得所有人都陷入了國破人亡的哀痛之中。

我到底不是漢人,我與他們就是不一樣的,所以融不到曲子裡面去。

此時,我分明看見絲絛眼裡的淚光,那雙迷濛的眼眸此刻才撥雲散霧,真真變得清明極了。她是漢人,是啞巴,是為了生計在窯廠裡畫瓷的女工,而我是夏國的皇帝,我們之間隔著的不是什麼天涯海角,而是整個人生。就算互相喜歡又怎樣,十足的悲劇而已。好在還沒有那麼喜歡,我也該清醒一些。

臨別時,我看著她一步步走進深巷,她並未回頭,是我自作多情了。

恐怕此生天各一方永不能再見,我卻沒有留下一丁點兒與她有關的物件,將來怎麼還記得曾經遇見過這樣一位煙視媚行的女子。想及此,我飛快地跑回那間文墨坊,方才她寫字的那張紙還在,一頭被鎮尺壓著,另一頭被風吹得亂翻。

墨跡已經乾透了,之前一直心猿意馬,如今仔細端詳之下,發覺她的字靈秀不失典雅,竟像出自大家手筆。回想她聽破陣子時無意流露出的哀慟,或許也是前朝的貴族出身。

這樣想來,我們更加不可能了。

將紙張疊好藏進衣袖,腦裡心裡都是空蕩蕩的。也只是留個念想而已,我並不能有什麼別的企圖了。

3、求不得

我扭頭望了望,簾幔外頭還有兩名值守的宮女。

沒敢喚她的名字,慢慢走過去繞至屏風側旁,一眼就望見她的裙子侵染了墨汁,溼漉漉的。旁邊的床榻上搭著幾件新衣裳,支著一盆熱水。

她仰頭看著我,並沒有戒備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安靜。好像她從未怕過我,也並不討厭我。就是這樣,我琢磨不出她的心思。

“生病了?”我用最輕的聲音問她。

她不回答,躬身去擰起熱水裡的手巾。我大概知道她的意思,先從屏風裡退出來。但我不是正人君子,透過屏風,她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

看見她在我面前將衣物一層一層除去,聽著自己太陽穴突突地跳著,一下比一下急促。

水聲瀝瀝,她用溼手巾擦著身子,不急不緩,從容鎮定。她越是這樣,我越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一國之君,究竟可以下作到什麼程度。

無奈地笑一笑,準備轉身離去。

可是她突然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身上只裹著一條襯裙,她那麼清瘦、骨骼分明,就似一尊瓷像。但是兩條細長的胳膊上盡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所有的美感都被這些掐痕毀滅殆盡。

我發覺她的神情中帶著一股決絕,莫名地心慌起來,問:“發生什麼了?”

她靠近我,伏在我耳畔,以微弱的氣息說:“他都知道了。”

“什麼?”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又唯恐弄疼她,鬆了力道,只好輕輕地扶著,“是察德干的?他知道什麼了?”

“什麼都知道。”她說著,眼裡的雲霧便化作了水,一滴滴滾落。

我的心被揪了起來,不知道這是種什麼樣感覺,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過著痛苦難熬的日子,看著她受傷害,不知道怎麼樣才可以保護她。

“絲絛……”我喚她,沉沉嘆息一聲。有些事情,即便我是皇帝也無能為力嗎?將她摟住,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進宮來,好嗎?”

她只流淚,不出聲,臉頰輕輕地貼在我肩頭,說:“我不能。”

那幾個沉重的字,壓得我肩膀都在顫抖。連她都清楚這不可能,女子若是失去了名節,這世上便沒有立足之地,何況是後宮。儘管我不在乎,但大夏國的皇帝要怎樣面對世人。

他們會說蠻夷皇帝強搶弟媳,會說絲絛是個不清不白的女子。

既然活得如此絕望,何不死了乾脆。

我為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大概是這輩子第一回想到死,無論過去經歷了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至少還懷有希望。我想親眼見到夏國的崛起,看見我所統治的疆土繁榮興盛。

佛堂的老僧說,塵世中每一個人都是痛苦的。活著是修行,坦然面對因果,即便痛苦,那也是自己種下的果。不無道理,因為我惡事做盡,所以才受到了這樣的懲罰。

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求而不得。

4、妙不可言

絲絛坐在池子裡仰頭望著我小聲說:“我自己洗就好,不要人伺候。叫她們都出去好了。”

我點點頭,轉身吩咐她們備置妥帖了就退下去。接著自己也跳下去,一身的衣裳都溼透了。

絲絛避開我幾步,怒道:“你要幹什麼?”

我伸手撫著池邊鑲金的龍頭,嘆道:“多麼金貴的浴池,可不能浪費。”

“那就請皇上盡情享受,我不奉陪了。”她倉惶逃跑。

我傾著身子一把就將她撈了回來,“哪兒跑?”

“我……”她著急地在我懷裡轉來轉去,帶著哭腔央道,“你饒了我吧?”

“只是共浴而已,我不碰你。”我認真地、幾乎是發誓一般地向她保證。當然這是誘餌而已,大魚都落網了,漁夫會放生麼?

我們都泡在浴池裡,各佔一邊。我心懷鬼胎,琢磨怎麼才能像上回一樣自然而然。可是哪兒有那麼多自然呢?只好直勾勾地盯著大魚垂涎三尺。

侍女呈上茶水和糕點之後又退下了。

溫水從龍頭的嘴裡淌出來,淅淅瀝瀝。

四周垂著簾幔,靜止不動。這酷暑熱得連一絲風都沒有。

抬手抹了一把,發現額頭上盡是汗。撩了幾捧水往身上澆,可是越洗越熱。不自禁朝絲絛看去,她安安靜靜地縮在一角閉著眼睛。

這樣都能睡著,她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我站起來,水只沒到了腰間,慢慢地朝她那邊挪過去,儘量不弄出聲音來驚醒她。

走近了發現,她裹了一條白裙半躺在一張玉床上。花瓣隨著水波盪漾,有些沾上了她的肩膀。

如此場面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真是折磨。我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忽而聽見隱秘的水聲,接著,發燙的掌心貼上我胸膛。

我驚訝地睜開眼,正對上絲絛那雙雲遮霧掩的眸子。那麼近,我便順勢將她攬住了,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她的氣息壓得極沉,死死盯著我問:“你在我茶裡放了什麼?”

我一懵,腦子稀裡糊塗的,搖頭說:“不是我,不知道。”

“小人!”她咬牙切齒罵我。

可是轉眼間又軟綿綿地倒在了我身上,女人真善變。

上朝的時候腰痠得厲害,回去便找麗妃替我揉了揉。

昨夜裡我百般解釋說這事不是我吩咐讓人乾的,因為我也遭了暗算。可是絲絛不信,指天起誓說今後再也不喝我的茶,然後氣鼓鼓地捲鋪蓋睡到偏殿裡去了。

我愁眉苦臉和麗妃說:“那秘藥的確是好東西,不過朕似乎不需要。”雖然我平日裡不喜床第之歡,敬事房隔三差五就獻藥來,但卻從未用過。

麗妃抱歉道:“誰知道哪杯茶會給她呢?為萬全,臣妾只好都放了藥。皇上放心,那藥是無害的。”說著,她臉又紅了紅,低聲問,“這回如何?皇上覺得她喜歡麼?”

我撓了撓滿是吻痕的脖頸,謙虛道:“尚可。”

豈止尚可,簡直妙不可言。想及此,臉頰又燒了起來。

5、王嗣

我和王嗣趁夜色逃出去了,在那棵很老很老的榕樹下,王嗣喘著氣。

長長的須垂在我們身邊,月光慘白。我看見王嗣捂住的腰間漆黑一片,他的手也是黑的,溼漉漉的還泛著光。難怪他總是貓著腰、難怪他會疼得發抖……

我緊張地抱住了他,害怕他也會離開我。“你流血了,怎麼回事?”

“沒關係,明天就好了。”他嚥了咽口水,從袖中掏出火摺子來,“我已經把城裡所有的油都傾在了地溝裡,地底下的溝壑縱橫相連,只要一點火星,整個城就會被燒燬。”

“要燒了這裡嗎?”

“他們屠盡了城裡二十萬人,難道不該付出一些代價?”王嗣劃開了火摺子,這才能看見他緊抿的唇角裂出了血。

他蹲下,將火摺子扔進一條溝裡。

火舌從我們腳下開始蔓延,彎彎曲曲向街巷一路燃燒。

我們從小洞裡鑽出來,沒命地跑。身後時不時發出爆炸的聲響,滾滾熱浪催著我們跑得更快。跑過了田埂、跑進了樹林,遠處的濃煙遮蔽了月色。我們一直沒有停下,腿腳都麻木了。

我哭著問:“芳姑姑也被燒了嗎?”

王嗣說:“燒了多好,不會被蟲子吃掉。”然後他跑不動了,倒在一棵杏花樹下。

天微微亮了,有陽光、有晨風。

我看見他褐色的袍子上全是血,哭得更厲害。可是我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長安,繼續跑,不要停。”

“你跑我就跑。”

“我累了,先讓我做個美夢好不好?你先跑,我比你跑得快,一會就追上你了。”

“我等你。”

“你別哭了,像母夜叉一樣難看。”

“王嗣,你別睡,你睡著了就不會理我了。”

“長安……你看,我流血了。你去前面找個郎中來好不好?”

“好,去哪裡找郎中?”

“過了長江就能找到郎中了,只要你從現在一直跑到太陽落山,就能找到郎中了。”他說完,吃力地將芳姑姑交給他的布袋子掛到我肩上。

“好,我這就去,你要等我。”我又哭又笑,挎著袋子拔腿就跑。

過了長江就能找到郎中了,我想這是我聽過最美麗的謊言吧。

我的駙馬,就這樣被我丟棄在了江畔的樹林裡。

那天我跑啊跑啊,鞋子都掉了,腳上全是血,剛踏入江西的地界,就被白蓮教的人找到了。他們說是奉命在這裡等我,我問是奉誰的命,他們卻說不上來。

我昏睡了一夜,醒來之後就叫他們去找王嗣。

可是王嗣已經沒了,連屍體都被野獸吃掉了。在殘骸邊只留下一樣完整東西,我父皇賜給他的諭旨。那件我找了幾年也沒找見的寶貝。

“綏遠大將軍之子王嗣,品性敦厚、才思敏捷、奉公守法,因父兄叔伯皆在戰亂中以身殉國,朕愧於琅琊王家,特將王嗣收養宮中,待成年之後世襲將軍一職,並招為駙馬,賜婚配長安公主。特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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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心疼王嗣。

今天的推薦就到這裡,祝各位大人們嗑書愉快。資源什麼的就回復書名就好。

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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