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虐戀:你以為,什麼都是你以為,接受不了的東西為什麼不說

你說你不喜歡女子短髮,我便為你留了一席長髮。

你說你不喜歡女子無才,我便為你學了琴棋書畫。

你說你喜歡保護你喜歡的女子,我便為你放下了刀劍。

你說的我都記得,你喜歡的我都知道。

而我做的這一切等來的卻是你迎娶他人的訊息。

原來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古風虐戀:你以為,什麼都是你以為,接受不了的東西為什麼不說

他風流成性,她善良堅強。

他們相識,也不過一場意外。

夜幕降臨,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百花樓前,幾位壯漢圍著地上一男子進行歐打。

嘴裡還喃喃自語:讓你鬧事。

男子嘴角額頭都已流出血跡。

她快步上前推開他們“你們再不住手,我就報官”

興許是累了,興許是煩了,幾位壯漢怏怏散開。

“你有沒有事”

他踉蹌從地上爬起,她想上前扶他。

“你誰啊,誰讓你救我?”沒有道謝,只有責怪。

她氣憤甩開扶他的手“不識好人心。”

他無視她的氣憤,踉蹌往相反方向走去。

他坐於廂房寡言少語,身旁朋友三言兩語。

她聽掌櫃吩咐招待酒樓裡最好的客人。

她聽聞他們喚她過去倒酒。

她應聲“來了,客官。”

端起酒壺,給每人倒上。

立於他面前,驚呼:“是你?”

對於突如其來的驚呼,他淡若自如。

他身旁朋友倒停下手中動作,齊眼望著她。

她羞自己的大驚小怪,匆忙離開。

他嘴角微笑卻意味深長。

她鬱悶走在街上,面前站一堵人牆。

她選路繞開,人牆跟隨移動。

抬頭,是那晚她救的男子。

他輕笑,不可一世。

“在下謝姑娘那日出手相救”

她望著他,好似全世界只有他倆。

“不滿姑娘,自那日便對姑娘一眼傾心”

“望往後日子都得姑娘相伴”

她定眼望著他,不知要回答他什麼。

他答願意等她願意。

她心神不寧回到家中,一路想著他的一言一語。

回神卻發現家中一片狼狽。

阿爹從桌底下爬起,她上前扶起。

聽阿爹一番訴說,她奪門想找那些痞三算賬。

卻被阿爹抓住。她讓阿爹放心,她會想辦法。

她府中找他,下人告知他不在府中。

她坐於門前等他一天。回府。望著坐於門檻瞌睡的她。

他上前望著她睡夢容顏,雖無傾城色,卻也清麗可人。

酒氣隨風襲鼻,睜眼望著面前放大的俊郎五官,她嚇得往後睡倒。

他快速扶住。她有些緊張他的碰觸,站直身子。

“上次你說娶我?”“嗯?”“我願意”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聽清。

他詳裝聽不清“什麼?”她羞紅臉“我願意”聲音大到周圍人都聽到。

大家齊眼望著她,她更羞地無地自容,她繼續呢喃

“能不能先借我五十兩?”他懷中掏出一百銀票“拿去”

“不用,五十兩便可”“拿去”語氣霸道不容拒絕。

她伸手接過,低頭離去。聽聞他在背後高聲“明日府上提親”

她更加快腳步。

大婚將之,他陪過她的時間少之又少,他跟她說過的話五指能數。

她雖明白,她一窮苦人家之女那能入他富家子弟的眼。

想著想著,回神已立於他府門前,下人告之,他不在府上。

她失落離開。

他步伐踉蹌扶著從百花樓裡帶出的女子。

懷中女子巧笑倩兮“公子你快要成婚了,讓你家娘子看到不好吧”

“我是一家之主,她若不願,我便休了她,娶了你”

懷中女子笑容更添幾分,更往他懷裡靠幾分。

身後的她早已淚流滿臉,自己卻不知覺。

成婚已數月,他在家中待時間甚少。

她知他流落於那些地方,不語,她自知自己沒資格。

今日他回府陪她用膳,她驚他突如其來的好。

他開口“我要納妾”她低頭呢喃“哦”

他定眼望她,想從她臉上找出些不滿。

卻找不出一絲不滿的表情

“明日入門”語氣中帶些怒意,放下碗筷氣憤離去。

卻不知背後的她早已淚流滿臉。

“如果後悔卻不能後退,是不是隻能往前了?”

妾侍入門,她想望清她顏,是她。

那夜她跟隨他身後,他摟在身旁的女子,對她說要休她的女子。

她上前晗首,盈盈淺笑,嬌豔如花一顰一笑都美得不可方物。

她神思恍惚,搖搖欲墜,身後小婢攙著。

他望她冷汗淋漓,開口問她那裡不適。

她未語,讓小婢攙扶離開。

自此,府上上下議論紛紛。

自此,他也常待府中,陪的卻不是她,而是她。

她坐於窗前,有時還能聽到他們的嘻鬧聲。

一陣心痛,也未曾想過找他要一個說法。

像往日坐於窗前,幾日總感疲累,不知覺已淺睡入眠。

房中小婢上前輕喚“夫人,現已入秋,小心彆著涼了身子。”

見無應答,聲音大了些,上前推了推,她已滑倒在桌案前。

小婢驚跑出房,喚來大夫。

醒來,眼前是他焦急的容顏,她以為她眼花。

閉眼,睜眼,還是那場景還是那容顏。

只聞大夫輕聲道喜:“恭喜夫人,恭喜少爺,喜脈”

他高興地像個孩子“我要當爹了。”

她輕撫她肚子,臉上滿是母親的幸福。

他緊握她雙手,嘴角眼裡都是笑。

“往後你可小心行動,別動了胎氣”

他輕聲吩咐著,她淚水已眼角滑落。

他是愛她的,他是愛她的。

對於突如其來的淚水,他不知所措。

輕拭淚水“怎麼哭了?”

“沒有,我只是太開心。”她破涕為笑。

古風虐戀:你以為,什麼都是你以為,接受不了的東西為什麼不說

懷胎已有八月,還有兩月的待產。

心想著他這些日子的無微不至,她就忘了他以前待她的所有不好。

心想著一條新生命的誕生喚她孃親,她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她就怎麼掩飾不住心上臉上的喜悅。

身邊婢女也讓她這份喜悅給感染,也跟著喜悅。

上天總喜歡跟她開玩笑,是她福份不夠,還是她前世孽事做得太多。

房中小婢歡喜喚道“夫人,少爺來了”

她扶著身子上前,進門,卻是一張烏黑的臉。

她以為他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還未開口安慰。

便讓他搶在前“洛兒的孩子是你?”她疑惑“我什麼?”

“是你命人將安胎藥換墮胎藥,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你怎麼變得這般狠毒”

她想解釋,他卻不容她解釋。甩袖離去。

她跌坐床邊“我連她懷胎都不知,怎命人換了她安胎藥”

“她懷的也是你的孩子,我怎麼會捨得”臉上一陣冰涼。

怕她動了胎氣,身旁婢女輕聲安慰:“夫人,小心別動了胎氣”

她覺得腹內一陣疼痛,額頭早已佈滿冷汗。

身邊丫環驚呼“血……血”跑去喚來大夫。

大夫坐於床榻號脈,急忙吩咐床邊丫環:“快去喚弄婆,夫人這是要早產了。”

丫環房裡房外進進出出,

門裡是她痛苦的叫喚聲。

他在門前焦急等待,

她每一聲叫喚他的心就撕疼一分。

他悔他不應該說那番話,

他悔他應該聽她解釋。

一切已來不及,難產失血過多。

孩子保住了,大人卻保不住。

他推開旁人,直奔床前。

床上的她虛弱的像一道光,好像隨時消失不見。

他跪於床邊輕聲呼喚:“蛛兒”

她強睜開眼,好像隨時會睡去。

望著他愧疚的眼神,她輕撫他臉。

“我沒有換她的藥”他緊握她手。

“我知道”

她輕笑道。

“你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

“你要是不長得這麼好看。”

“當初我就不救你了。”

“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她好似用盡全身的力氣來說完這番話。

他還未來得及應她一句話,她撫上他臉的手已垂下。

床上的她安祥得就像是睡著,只是僅僅睡著而已。

他眼角沒有淚,努力想握緊她垂下的雙手。

嘴裡卻輕聲呢喃:

“我只是拉不下來臉來說喜歡你”

“我不說你怎麼也不說”

“我以為你不在意”

“我以為你只是為了錢”

“我以為你熬得住”

“我以為,我以為,一切都是我以為。”

“你不喜歡,你怎麼都不說”

“你委屈,你怎麼都不說”

“你怎麼都不說,都不說,你怎麼都不說。”

守了她三天。

他一直在喃喃自語沒留過一滴淚。

卻引得一屋人掩面低泣。

在她靈柩前,他也面無表情。

空氣好似都瀰漫著悲傷。

他每日流連她房中,嗜酒如命。

醉後喚的是她的名字,一遍又遍。

府中下人送來飯菜,輕釦房門。

無人應無人答,以為他醉倒。

輕推房門想將飯菜放於桌上。

血順著他的手碗流下。

是瓷器與地面的碰撞聲,是丫環的尖叫聲。

發現及時,再晚一步,回天乏術。

他空洞望著。

她房中的丫環抱著孩子跪下嗚咽道。

“少爺,夫人已經不在了,你若還有個三長兩短,小少爺怎麼辦?”

他回神抱過孩子,孩子眼神有三分像她。

他就一直望著他和她的孩子,一直望著,一直望著。

已是入冬時分,風吹著也是刺骨的寒冷。

四周早已是一遍白雪皚皚。

他站於院落,仰望天空。

五年前的一切好似還歷歷在目。

他手腕的疤好似時刻提醒著他。

遠處小身影踉蹌跑來,嘴裡還嘟囔著。

“爹爹……”

他半蹲抱著那個是他縮小版的人兒。

望著他在這世上與她唯一的聯繫。

“慕兒,想爹爹了?”

“嗯,爹爹,慕兒能問爹爹一個問題嗎?”

“嗯?”

“爹爹,慕兒有孃親嗎?”

“當然有。”

“那孃親怎麼都不來看慕兒,慕兒好想她”

“孃親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那孃親什麼時候能回來?”

他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那爹爹知道孃親長成什麼樣嗎?”

他腦海快速想找尋她的模樣。

卻怎也想不起她的容顏。

淚水決堤,五年的堅強,五年的倔強。

一語擊潰,是撕心裂肺的絕望。

“蛛兒,我好想你。”

“我怎就忘了你的容顏。”

“你怎可這般狠心留我一人在這世上”

他哭得像個丟了糖的孩子。

門前的小婢隨著他的哭泣聲低聲抽泣。

懷中的小人只是不明事況地瞪著雙眼望著他泣不成聲的爹爹。

大雪在紛紛飄落。

古風虐戀:你以為,什麼都是你以為,接受不了的東西為什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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