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撿到錢包還給失主,卻為二百塊錢糾結,給多了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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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哥,給你講一件真事,你寫出來吧。是我錢包失而復得的一個小故事。”我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個真名叫寮輝在日豐公司上班的小兄弟,微笑了一下對他說,“把煙點燃你敘述吧,讓我聽一遍後試驗著寫。”我靠在躺椅上,眼睛直直地盯著不到一米外的他。期待著他給我簡述一個寫作的素材。

“三月初的一個早晨,天好像陰著,我去貿易廣場跑業務,抬地暖展板的廣告牌,也許緊身褲的褲兜是斜的太淺,我一彎腰錢包落在地上,不知情的它離開了我。”他吐了一口煙,對我笑了一下,認真地描述當時的情形。我端詳著他那一張和我膚色一樣黑的臉,噢了一聲。他繼續講,“丟錢包大概是八點多,我十一點多正在庫房忙著,銀行人打電話了。問我錢包是丟了嗎?我吃了一驚,手塞進褲兜,我的駕照,身份證,銀行卡全在錢包,錢包卻沒了。我緊張不安地問建行的邱經理,你咋知道我錢包丟了?難道有人用卡取錢嗎?我有多麼慌亂不安啊!郭哥,我是拆遷戶啊,你知道我的家就在那張卡上。”看他描述的神態,多少能想出他當時著急萬分的情形。

他慢慢地在菸灰缸裡捻滅了那一個抽完的菸頭,又直視著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繼續語速緩和地講。“不瞞你說,哥,我卡里有不少錢,錢包裡多少現金記不清了,大概五百吧!我是一個很粗心大意的人也不太記現金多少。為什麼銀行人給我打電話?我的錢包有一張邱經理的名片,那是拆遷時銀行特意發的。邱經理一再叮嚀我注意安全不要上當。說來電是一個西安號,要不把銀行卡掛失。別讓騙子得逞。”我聽到這裡,也為他捏了一把汗?會不會是有人盯上了拆遷戶特意給他下了一個圈套?我緊張地坐起來,同時也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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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經理給了我一個電話,我急忙打過去。哇!不但是西安號還是河南人口音。我對身邊的同事小王說,給哥壯個膽吧,萬一被騙了還有個幫手。我們開車就去了對方說的渭南高級中學門口。約定時間十二點整。我買了兩包芙蓉王,做好了防備和感謝兩套方案。和小王到了高級中學門口。遠遠地看見有三個人站在學校門口,一老倆少,穿戴很樸素的鄉下人,手機裡那濃濃的河南口音讓我心裡疑團重重,這到底是一個多麼深的坑呀!我一步一步地帶著戒備心裡靠近了那三個人。我在路上提前給小王打招呼了,有緊急情況迅速報警。我也心裡嘀咕著兩女一男如何演戲?”

“把你名字報一下?我們不認識第一個字,聽銀行人說念liao。你的身份證號是多少?年齡大的婦女拿著我的錢包和身份證對我說。身邊站著的是一男一女,好像是老人的兒子和兒媳,我聽她(他)們中途都叫過媽,我熟練地報了身份證號,那個男青年把我身份證和我對比了一下,錢包遞給了我。我看了一下空癟的錢包,想幾百塊現金沒了就算了,我的駕照,我的卡都在,拆遷款還在啊!感激不盡地看著眼前這三個人,我連忙掏出自己準備好的芙蓉王煙。那個小夥死活不要我的煙,他說不能收煙,這是啥小事嗎?還要啥回報?我還在努力地把煙給他塞。”

“噢,還有你的現金沒給你,老人從褲兜掏出一卷錢遞給我,我看到那一卷在一起的錢,我更加感動了,老人沒有拿我現金的一點點意思。我固執地掏出兩張說給老人吃飯。可是老人堅決不要,給我說了一段話,人都說我們河南人壞,我覺得不是那樣,我們河南人不是個個都貪財都是騙子。不要給我錢和煙,我們要走了,我們是在高級中學裡幹保潔,人家老闆管飯。我連忙說,河南人好河南人也是中國人,我們是一家人。三人轉身進了學校。我把兩包芙蓉王扔給那個小夥。小夥有些激動地用河南口音說,你這人咋是這樣。我們開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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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嗎?”看著他把錢包收回來了,我判斷他的故事講完了,我的腦海裡也漸漸地生成三個河南人撿錢包,還錢包的情節。“沒有。”他點燃一根菸,出乎意料的對我說,這個故事還沒結束。說十多天後一個陌生電話打來了。他聽是撿錢的老人口音。他沒有存那個號碼,所以他一聽說是那個撿錢的人,多少有些疑惑,還有啥事?後悔了?我也疑惑不小地看著他,難道是一個很深的坑嗎?他彈了一下菸灰繼續講,“老人聲音不自然地對我說,我確實是河南人,我和兒子兒媳在高級中學做保潔工作,老闆管飯,我不用錢,我撿你錢包的那天你的錢沒在錢包,在錢包外,我擔心是誰給我們設的套,以為是假錢。我掏出自己的兩百塊錢和那錢對比了,後來看那是真錢。可我老了記性不好,把我的錢和你的錢就卷在一起了。平時不用錢也想不起,馬上回家了,我突然想起我的錢卷在你的錢裡了。你回憶一下你錢多了嗎?我真沒有訛詐你的意思?”

(出自明亮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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