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雜談:每日一怪系列之日本的稻荷神

世上再沒有動物比狐狸更具有神秘色彩了。或許是因為經常出沒山林田野,它的敏捷形體、理智行為以及與人類之間的互動,使得人們相信狐狸可以修道成仙、成妖,佑人、祟人,故而總是抱著敬畏的心態來看帶狐狸。在日本有著廣泛信仰層的稻荷神,原型就是狐狸,也就是中國北方傳說的“狐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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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只要一提起狐狸,立刻就會聯想到稻荷神社。日語中“荷”與中文一樣,是負荷、背扛之意,“稻荷”即“揹負稻子的果實”的意思。日本古代家貓很少,在稻田裡捉老鼠主要靠狐狸,所以農民相信狐狸是農耕神派來保護收成的護糧使者,會傳達神明的旨意,並保佑四季平安五穀豐登,而且狐狸具有預知的能力,根據貢品上留下的咬痕,可以占卜捕魚量。狐狸的鳴叫聲還可以預警海浪、火災、騷亂等。因此人們將狐狸當成食物神與豐收神,高高供奉了起來,並敬稱之為“稻荷神”。如果狐狸跑到家中,全家人都會奉若神明,任其自由活動。據說得道的的狐狸懂得通靈,還能替人醫病或消災減厄。

不過,也有一說認為狐狸只是受稻荷神的差遣,其本身並不是稻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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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荷神原本具有農耕神的特質,現今日本已經進入了商業時代,商人們也同樣傳承著對狐狸的崇拜。只要作物豐收,商業也必然跟著興盛,所以許多日本企業也祭拜稻荷神,藉此祈求財運亨通、鴻盛昌隆。他們不但認為稻米是財富的象徵,更看好狐狸的聰明智慧、精於謀算,視其為商業領域的最佳“代言神”。

稻荷神信仰豐富的包容性,使狐狸成為信眾廣泛的“福德之神”。專門祭祀稻荷神的稻荷神社在日本各地相當普遍,日本共有八萬個神社,其中僅稻荷神社的數量就高達三萬多家,最有名的是位於京都伏見稻荷大社。相傳伏見是狐狸主神的所在地,著名的弘法大師空海在伏見尋找道場時,深入荒山遇到大霧,迷了路,繞來繞去怎麼也走不出去。正在飢寒交迫之時,有一隻狐狸渾身發出光芒,在前頭引路,將弘法大師救離。弘法大師感念大恩, 便設立稻荷大社來紀念稻荷神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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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建於711年的伏見稻荷大社是全日本稻荷神社的大本營,其地處皇都東南方,又位於狗熊出沒的道路旁,朝廷認為它既守護皇都,又庇佑人民不受狗熊侵害,故而對之尊崇有加。社中除了處處可見口叼稻穗、高高在上受信徒膜拜的狐狸雕像外,還有最具特色的“鳥居”。鳥居有點像中國的牌樓,但只是用一些樹幹或石柱支起兩根橫樑,柱子外面塗成統一的紅色。它只是一種象徵,並沒有鳥類在內居住。如果某些企業效益好,就會向神社敬獻一座鳥居,感謝稻荷神的庇佑。稻荷大社大殿前已經有了幾千座鳥居,分成數排,從山腳一直排列到山頂,構成了一條四公里長的山門“隧道”,十分壯觀。

雖然史料中沒有明確提示,但大家認為稻荷神是女性,所以稻荷神社的祭典多半由女性來主持。稻荷祭日一般在初午節(二月的第一個午日)舉行。屆時各地信徒如潮水般湧來,曾有一首和歌記述其盛況雲∶“遙望稻荷坂,硃紅鳥居晃,原是人浪翻。”可見民眾稻荷信仰之虔誠,祭典場面之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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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據說狐狸喜歡吃油豆腐皮,這是祭祀中必不可少的貢品。因此日本料理中有一種豆皮壽司,外表淺棕黃色,鼓鼓圓圓的,系在用油炸過的豆腐中,放入米飯、雞肉、香菇、胡蘿蔔等食材,味道酸甜,稻荷神最好這一口,因此這種壽司被稱為“稻荷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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