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救了一個乞丐!喪失成仙的機會!

光緒元年(1872)的《直隸光緒通州志》轉摘自古籍《一經堂筆記》雲:陳實功精醫,冬日路過一人僵雪中哺吟,求醫,功憐其寒餓,解裝復之,輒若無人焉者,揭襲視,但見銀針一,光耀奪目,持以針人,疚無不應手愈。又有人造門,求診,診畢,功詫日:“六脈平和,毋乃仙手。”

其人笑,抹其黴,償不見,由是其臀半黑半白…………民間故事:救了一個乞丐!喪失成仙的機會!

這則陳實功醫仙的傳說在民間廣為流傳。

一個奇怪的臘月,人冬之後一直溫暖如春,前些時一班少婦小姐,上身僅穿著夾襖,裁縫無客恭請他做過冬寒衣。

不料一連猛刮三天大西北風,氣溫急劇下降,竟然飄起鵝毛大雪來。

陳實功有個行醫規矩:“暑天不在家裡坐堂,寒天恰在外面奔忙。”

他曉得越是雨雪天,病人請醫行路艱難,還不如送醫登門當走到南通城起風橋墩時,就聽到此起彼落的呼喊聲:

鵝毛大雪落紛紛,

誰最憐我討飯人,

醫好千年爛腿疼,

功德圓滿冠乾坤。

聲調淒涼,聽來令人毛骨驚然。陳實功徒步走過起鳳橋,果然見一衣衫檻樓的乞丐,臥於七八寸厚的積雪之中,兩腿膿血淋漓,一隻手挎著討飯筐,一手撐著一龍頭柺杖,陳實功馬上弓下腰準備替叫花子切脈醫治,當蹲下時,感到眼前的病人異常奇怪,一則重病者為什麼臉色神采奕奕;其二,為什麼我還未過橋就呼呻吟,聽來雖然淒涼,但聲調還挺激昂溢耳;其三,膿液淋漓,按理是腥臭撲鼻,反而卻發著濃郁的香馨………更使陳實功詫異的是,當他輕卷“病人”襪管時竟露出光耀奪目的銀針,“病人”還把針朝自己手裡硬塞,並令陳實功替他穿刺瘡擠。陳實功持針刺得叫化子張開嘴仰天大笑:“舒服吾也,舒服吾也!”

說罷便超超超想,跌跌撞撞朝前走,陳實功尾隨其後,誰料靠得越近掉得越遠,最後竟不見了人影。

陳實功走進家門悶悶不樂,將要關門時,又有人敲門,開門一看,還是那個叫化子。叫化子還嗔怪地責備陳實功說:“給了你銀針,怎麼不替我醫瘡治病?”

陳實功佯笑著,攙扶著病人坐下,囑病人伸出手來讓他切脈。

病家緩緩伸出左手,陳實功一切脈,心裡打了個“大瘡瘩”,便忙攏袖打躬作拇道:“按拙醫切脈,病家不是常人,而是仙家也,陳某僅能醫治民眾之疾,解除其痛苦,而無醫仙家之技也,還是盼仙家另擇高門若何?”

原來叫化子是八仙中的鐵柺李所變化,聽說通州陳實功醫技高明,想來跟陳實功開一個小玩笑,故在起風橋下伺候陳實功。

而陳實功自打和他見面之後便心存疑竇,手持銀針直刺“合谷穴”,也口具和他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本意只是想讓他一走了之。

鐵柺李聽陳實功這一席話,暗地裡大加佩服:“真不愧是陳神醫!”忙又伸出另一隻手讓陳實功切脈。

陳實功更加吃驚,此手脈洪大又像人脈,想來仙家用來以假亂真,陳實功只好跪於地上,雙手合十道:“感謝神仙光臨,賜吾銀針,便於日後能更快地解除病人痛苦…………

鐵柺李也不便隱瞞,忙站起身來說:“在下正是鐵柺李。”

說著吊起眼睛,歪著嘴巴,盯著陳實功臉膛直端詳,接著嘻皮笑臉伸出手中食指朝陳實功鼻樑颳去,陳實功眼疾手快,臉膛一反側、結果鐵柺李只摸著了陳實功的半引鬍鬚。陳實功的鬍鬚凡被鐵柺李莫過的,就半判變得雪白;一未被摸著的鬍鬚,仍然密黑烏亮僅間,當陳實功半躺半睡時,忽有一個稚氣未溜的青衣童子,一陣清風般降臨身邊,揚起手中的拂塵,朝陳實功作一輯,一同跟他前往源洲。

走著走著,拐上幾段彎,穿過圓門曲徑,來到一個新的所在,猝然間光芒四射,抬頭一望,松林重疊,濃萌滴翠,滿地鋪蓋著一叢叢奇葩瑤草,紅灼灼,白瑩瑩,藍湛湛,黃燦燦,綠菲菲,五顏六色,姥紫嫣紅,似如一幅幅畫屏,並散發著陣陣沁人肺腑的馨香,一幢幢迴廊翹簷,金橋銀欄,玲瓏剔透的樓亭館榭,青磚黛瓦……

陳實功幾乎越看越懵懂,迷惑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所在?”

留著羊角髮髻的青衣童子措著前面拐腿老人答曰:“請問吾師便知!”

鐵柺李笑眯眯答曰:“這些瓊樓玉宇是吾凜洲仙境也,貧仙久慕先生大名特邀先生相聚小酌,往後就不要奔波跋涉,可駐足仙境不歸啦,每日欣賞奇葩瑤草,傾聽風鳴鸞啼,觀看鳴飛鶴舞。

穿戴絲絹綢緞,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陳實功雙手連搖:“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敞醫投師就堅定以醫為本,普度眾生,哪敢求個人安逸,請仙家還是遣送拙醫返回醫寓,來為民治病……

鐵柺李見陳實功凡骨未褪,不願登激洲為仙,只得“呵呵”一笑,手一指:“你去吧!你吧!”並賜一仙匾曰:

鐵樹欲開花,

柺子能丟杖,

李花結梨果,

贈與陳實功。

這一偏語的四句詩,實是“鐵柺李贈”的藏頭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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