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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的這天,吳邪隻身一人踏上了長白山。
長白山依然白雪皚皚,和十年前沒什麼區別。
只是,十年前是一群人,十年後的今天,只有他一人罷了。
吳邪輕車熟路來到青銅門前,凝視著那扇宿命之門,拿出鬼璽的手卻抖得不成樣子。
門緩緩打開,發出沉重的聲音,一如吳邪的心。
那個人還是沒變,冰冷的眼神,瘦削但充滿力量的身體。
他是張家的族長張起靈,是道上的麒麟一笑,閻王繞道,可吳邪更想叫他小哥,撲進他的懷裡。
但吳邪不敢,他怕,怕這是夢。
他曾無數次夢見他接回了小哥,但所有一切都在他抱住小哥卻抱了個空落幕,然後他無數次在夜裡驚醒,徒留一身冷汗。
吳邪麻木了,一路上沒和小哥說過一句話。他在想,如果不和小哥說話,不親近小哥,他是不是就可以和小哥待得久一點?
——吳邪已經分不清夢和現實了。
張起靈一直跟著吳邪,吳邪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但他很想問一問吳邪手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他是在吳邪挽起衣袖時看到的,一條一條佈滿在手臂上,觸目驚心。
回到杭州是兩天以後了,這期間,張起靈很想和吳邪說話,但吳邪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讓他把想說的話堵在了嘴邊。
讓張起靈更疑惑的是,吳邪不回家卻帶他到酒店去住。
換個人或許會多想,但他知道,吳邪不對勁。
吳邪開了兩間相鄰的房,一牆之隔,卻讓張起靈覺得隔了千山萬水,隔了天涯海角。
住酒店的晚上,張起靈在漆黑中看著天花板,毫無睡意。
突然隔壁傳來雜亂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裡越發明顯,尤其張起靈聽覺比一般人靈敏。
吳邪躺在床上,緊閉著的雙眼淚水不斷湧出,嘴裡不停呢喃著“小哥,別走。”
張起靈進吳邪的房間看到這一幕,心裡萬般情緒都糾在一起,變成了一句“吳邪,我在這裡。”
把睡夢中的人抱入懷裡才能真切感受到抱著的人有多消瘦,憔悴。
早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裡,吳邪習慣性的醒了。
床上有人!這是吳邪的第一反應,吳邪的手慢慢摸到別在腰間的匕首,一個翻身,一隻手揪著身後人胸前的衣服,一隻手快速將匕首橫在那人的咽喉處,低喝,“別動。”
張起靈只覺得心涼了,他用盡全力保護的人,他用自由換他天真的人,怎麼會帶刀?他的吳邪眼裡怎麼會全是狠厲?他的吳邪的,天真呢?
張起靈伸手觸碰他上面人的臉,輕聲說了第一句話,“我回來了。”
他能感覺到吳邪的身體在顫抖,眼裡盡是不盡信。
張起靈握住他咽喉處的手,一個利落的翻身,上下位置就顛倒了。
張起靈看著身下的人,俯首吻了下去。
在他的小哥吻他的時候他是相信這不是夢的,但他被夢戲弄了太多次。
那他就把他當做是一個比較長的夢好了。
夢裡有你便是佳期,有所思,有所念,有所痛,只許庭花與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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