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都是以賢臣為寶 而不是以珍珠寶玉為寶

明君都是以賢臣為寶 而不是以珍珠寶玉為寶

  • 一個領導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知賢、求賢、任賢。

  • 一個國君他能夠重用賢德之人就能夠使天下歸心,百姓都會信服於他,能夠以德服人,天下的其他國家也不敢對他輕舉妄動。

  • 明君都是以賢臣為寶,而不是以珍珠寶玉為寶。認為賢德的臣子才是國家得以安定的根本。

  • 一個國家能否治理好,不在於珠寶、珍奇異獸,甚至也不在於軍事上的強盛,而在於是否有賢才輔佐,這才是國家能否興盛的關鍵。

明君都是以賢臣為寶 而不是以珍珠寶玉為寶

“無常安之國,無恆治之民。得賢者則安昌,失之者則危亡。自古及今,未有不然者也。”這句話出自《群書治要·卷四十三·說苑》。

“未有不然者也”,這個“然”就是如此、這樣的意思。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沒有始終安定的國家,也沒有恆常得治的百姓,得到閒人輔佐就安定昌盛,失去賢人就導致危亡。從古至今,沒有不是這樣的。這句話很容易理解,告訴我們能否任用賢才是國家能否治理的關鍵。所以一個領導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知賢、求賢、任賢。

我們看在古代的時候什麼樣的人能夠當宰相呢?這個宰相是相當於現代的總理。這個宰相併不是最能幹的人,而是最能發現人才,並把能幹的人運用到合適位置上的人。那這需要宰相有知人之明,而且心量廣大,不嫉賢妒能,也不會對人才心存疑慮,這樣才能當宰相。

我們看歷史上凡是留名青史的人都是非常尊重賢才。《新序》上有一個故事,在第九條:


“魏文侯過段幹木之閭而軾,其僕曰:『君何為軾?』曰:『此非段幹木之閭與?段幹木蓋賢者也,吾安敢不軾?且段幹木光於德,寡人光於地;段幹木富乎義,寡人富乎財。地不如德,財不如義。寡人當事之者也。』遂致祿百萬,而時往問之,國人皆喜。居無幾何,秦興兵欲攻魏。司馬唐且諫秦君曰:『段幹木,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乎兵?』秦君以為然,乃案兵而輟,不攻魏。”

這個“軾”就是他坐的車子前面有一個橫木,“軾”就是扶軾致敬的意思。魏文侯每次路過段幹木所居住的巷子門口時,一定會站起身來扶軾致敬,他一定會扶著車前的橫木向段幹木所居住的巷子這個方向行禮。他的僕人就不理解了,就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這不是段幹木所居住的巷子嗎?段幹木是一個賢德的人,我怎麼敢不對他致敬呢?段幹木是因為德行而榮光,我不過是因為土地廣闊而榮光;段幹木富有的是道義,而我富有的是財富。土地不如德行,財富不如道義,我理應重用這個人。”於是他就拿出了百萬的奉祿,而且經常向段幹木請教治國之方。魏國的百姓知道了都非常的高興。

不久秦國想發兵攻打魏國,但是司馬唐且聽到這件事之後就勸諫秦王說:“段幹木是一個德行的人,而魏文侯對他禮敬有加,天下人沒有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出兵去攻打魏國可能還不是時候。”秦王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於是就按兵不動,打消了攻打魏國的念頭。

你看一個國君他能夠重用賢德之人就能夠使天下歸心,百姓都會信服於他,能夠以德服人,天下的其他國家也不敢對他輕舉妄動,所以這個就是魏文侯尊敬賢才的一個故事。


那我們再看《新序》上還記載著一個類似的故事,在第十條:

“秦欲伐楚,使使者往觀楚之寶器。楚王聞之,召令尹子西而問焉,曰:『秦欲觀楚之寶器,吾和氏之璧、隨侯之珠,可以示諸?』令尹子西對曰:『不知也。』召昭奚恤而問焉,昭奚恤曰:『此欲觀吾國得失而圖之,寶器在賢臣,珠玉玩好之物,非寶之重者也。』王遂使昭奚恤應之。昭奚恤為東面之壇一,為南面之壇四,為西面之壇一。秦使者至,昭奚恤曰:『君客也,請就上位東面,令尹子西南面,太宗子敖次之,葉公子高次之,司馬子反次之。』昭奚恤自居西面之壇。稱曰:『客欲觀楚之寶器,楚國之寶者,賢臣也。理百姓,實倉廩,使民各得其所,令尹子西在此;奉珪璧使諸侯,解忿悁之難,交兩國之歡,使無兵革之憂,太宗子敖在此;守封疆,謹境界,不侵鄰國,鄰國亦不見侵,葉公子高在此;理師旅,整兵戎,以當強敵,提枹鼓以動百萬之眾,所使皆趣湯火、赴白刃,出萬死不顧一生,司馬子反在此;懷霸王之餘議,攝治亂之遺風,昭奚恤在此。唯大國之所觀。』秦使者瞿然無以對。使者反,言於秦君曰:『楚多賢臣,未可謀也。』遂不伐楚。”

我們看一看這個故事。說秦國要去討伐楚國,在討伐之前先派使者去看一看楚國有什麼寶器,探聽一下虛實。楚王聽說之後就把令尹子西召過來了,這個令尹就是楚國的宰相。問到,秦國要觀一觀我們國家的寶器。我們國家的和氏璧、隋侯珠是不是可以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呢?令尹子西回答說,我不知道。楚王又把昭奚恤召來,向他問這件事。

昭奚恤怎麼回答的呢?他說,秦國是想看一看我國的政治得失而另有企圖。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寶器在於賢德的臣子,像珍珠異器這些算不上國家最寶貴的東西。楚王一聽他回答得很有道理,於是就派他來應對這件事。昭奚恤怎麼做的呢?他在東面建設了一個高臺,在南面建了四個高臺,在西面建了一個高臺。等秦國的使者來到的時候,昭奚恤就對他說,您是我們國家的貴客,請到東面的上位就坐。然後請令尹子西坐在南面的高臺上,太宗子敖、葉公子高、司馬子反也依次坐在南面,昭奚恤自己坐在西面的高臺上。

他對秦國的使者說。你想看一看我們國家的寶器,楚國的寶器就是賢德的臣子。能夠治理百姓,充實倉庫,使百姓各得其所,

有令尹子西在這裡。手裡拿著珪璧,出使諸侯,化解彼此之間的仇怨,結交兩國之間的友誼,使雙方沒有戰爭的憂患,有太宗子敖在這裡。能夠保衛國土,謹守邊疆,不侵犯鄰國,鄰國也不敢侵犯我們的國家,有葉公子高在這裡。能夠治理軍隊,整修軍器裝備,抵禦強敵,手裡拿著戰鼓,激勵百萬的民眾,他所任用的人都可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有司馬子反在這裡。能夠緬懷先王霸業所成就的功績,並吸取治理動亂的經驗,有我昭奚恤在這裡。就請您盡情地觀看吧。

這個秦國的使者聽了之後驚訝得無言以對。隨後就向秦國的國王稟告,說楚國有很多賢德的臣子,這個時候出兵攻打他,還不是時候。很知趣。所以秦國就沒有敢去征伐楚國。

明君都是以賢臣為寶 而不是以珍珠寶玉為寶

所以你看,歷史上的明君都是以賢臣為寶,而不是以珍珠寶玉為寶。認為賢德的臣子才是國家得以安定的根本。

在《鹽鐵論》中,對這件事也有這樣的評論。他說隨和,世之名寶也,而不能安危存亡。隨侯珠和和氏璧都是世間最名貴的寶物,但是它們有什麼用呢?並不能夠使危亡的國家得以安存。

這是喻德示威,唯賢臣良相,不在戎馬珍怪也。要彰顯自己的威德,靠的是賢臣良相,而不在於這些珍禽異獸,珠寶等等。

所以中國古人是以賢人為寶,而不是以金銀珠玉、珍禽異獸這些難得之貨為寶,所以一個國家能否治理好,不在於珠寶、珍奇異獸,甚至也不在於軍事上的強盛,而在於是否有賢才輔佐,這才是國家能否興盛的關鍵。

在《晏子》中也記載,這一段對話也很有味道,第十二條。

景公問晏子曰:“昔吾先君桓公,從車三百乘,九合諸侯,一匡天下。今吾從車千乘,可以逮先君桓公之後乎?”晏子對曰:“桓公從車三百乘,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者,左有鮑叔,右有仲父。今君左為倡,右為優。讒人在前,諛人在後,又焉可逮先君桓公之後者乎?”

有一次齊景公就問晏子,他說我的先君齊桓公曾經率領兵車三百輛,九次會盟諸侯,統一天下。現在我率領的兵車有一千輛,大大地超過了齊桓公。那我可以趕得上齊桓公的業績,在他之後一統天下嗎?

結果晏子是怎麼回答的呢。晏子說,齊桓公率領兵車三百輛,九次會盟諸侯,一統天下,那是因為他左有鮑叔牙,右有管仲的輔佐。而現在您的左右全是倡優。什麼叫倡優呢?就是歌伎、小丑等等。都是來娛樂遊戲的。諂媚邪惡之人在前,阿諛奉承之人在後,又怎麼可能趕上齊桓公而成就霸業呢?

所以晏子告誡景公,桓公之所以能夠稱霸天下,是因為他能夠任用賢才,信任賢才。如果你也想把國家治理好,進而稱霸天下,不是要效法桓公有多少的兵力,而是應該效法他任用賢人的智慧和度量。所以任用賢人才是國家興盛的關鍵。

那麼在《群書治要·潛夫論》中也說,國家為什麼會亂?怎麼能夠判斷出國家將要混亂呢?最重要的就是看這個國家是否重用賢德的人。

那為什麼有的國君重用賢德的人,有的國君卻不重視賢德之人呢?他這裡面也有分析。說不重視賢德的人,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國君喜歡財貨。

在《六韜》上說,如果在上位的國君喜歡財貨,那麼群臣也喜歡獲得利益,那麼賢德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自私自利。甚至視錢財如糞土,財利對他沒有誘惑,更不能成為他出來做官的動力。所以賢德的人一旦遇不到明君重用,就會隱居起來。而一旦賢德之人都隱居起來,老百姓沒有人教導了,這個國家沒有興起倫理道德聖賢教育,自私自利的心就會越來越嚴重,這個國家禍亂也就來到了。

所以《孟子》上說,上下交徵利而國危矣。從上面領導者到底下老百姓人人都在交相爭奪利益,這個國家就危險。所以你看古人分析問題很透徹,讓你知道結果,也要知道原因在哪裡。

明君都是以賢臣為寶 而不是以珍珠寶玉為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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