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生才叫有故事,
或者,什麼樣的人生才叫傳奇!
那晨雨,來自黑龍江。
他有另一個姓氏叫葉赫那拉,曾經是科爾沁草原上最顯赫的部族。
少時由黑龍江至北京城闖蕩,從一文不名,到現在的民宿老闆。
今年2月份結了婚,人生到了另一個維度。
幹過銷售,當過群演,見過明星。
從一無所有打拼到現在璀璨人生,過去,他跟歲月到底有著怎樣的契約?
今天他展開過往的人生畫卷,帶著我們一起在屬於他的畫卷上走走。
從北京風塵僕僕的過來,在長沙梅溪湖邊上的一家茶館。
拿出自己的茶,請茶藝師泡了一杯。
他不太滿意。
向茶藝師提出來,要自己泡。
注水,出湯,一氣呵成。
出來的味道果然不一樣,龍吸一口,回甘便在口中。
正所謂先苦後甜,乃人生之道理。
此刻展現淋漓盡致。
我13歲就輟學了。
精瘦但幹練的他,把茶盞放下,悠悠吐出一句話。
13歲,到現在,二十年過去了。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到雲南這麼個地方。
更沒想過,開幾家名字叫:尼倉(馬幫休憩的驛站)的民宿。
如果那時候,我沒從黑龍江到北京,估計也沒有此時的這般風景了。
為什麼輟學,我忘了。
從小跟姥姥姥爺長大,沒媽的孩子真的像草,他們說我張了一臉苦相。
時常被親戚善意的揶揄,當然也有惡意。
沒媽的孩子,我有什麼權利反駁呢?
畫從此開卷,這時候的畫上的他,還很孤獨。
一步步的在這並不美好的世間,唯一的辦法,或許就是用一己之力創造出一個桃花源。
可桃花源不那麼容易;
進入社會闖一闖,我想的簡單,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未來險阻都在路上等我。
13歲,還是童工,沒人要我。只能去做苦力活計,沙子、水泥、大板都從我彼時還稚嫩的背脊上走過。
當時,還不知道什麼是夢想。
現在想來,也不知當時是什麼支撐著我走過那段時間。
14歲那年,我找了一份建材商店銷售的工作。
北方人自帶的伶牙俐齒,當時我還是童工,好在我的一副苦相又幫了我。
我裝16歲蒙過了老闆。成了一名銷售員,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接觸到商業。
就是這次吧,開啟了我另一扇大門。
從此,正式踏上了人生的旅程。
我在這小小的建材商店,見識到了商業的好,也見識到了商業的惡。
第一個月,拿了300元的工資,我便給姥姥姥爺購置了他們一直捨不得購置的東西,他們沒用過的東西。
還有捨不得吃的 他們看著我笑了,因為苦吧,我一路努力,成了店裡面業績最好的員工。
這時候畫上的他,好像不孤獨了。
準確的說,畫中開始有別的色彩了。
當他開始踏入花花世界的第一步,就已經開始有了色彩。
只是這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色彩。
或者,這時候他還沒法分辨出色彩。
改變人生道路應該是大姨回來省親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北京的事。
我對祖國的首都起了大的興趣,那兒的一切令我著迷,神秘又令我恐懼。
但我還是去了北京,跟著大姨。
為了餬口,親戚們幫我找了許多工作。
我愛做飯,親戚們幫我找了廚師學徒,我待了半天,出來了。
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去做酒吧服務生,在那種地方,感知不到一絲絲真摯的靈魂。
也不是我想要的。
到最後,北影門口20塊一天還管飯的工作。
讓我暫時覺得,這可能是我想要的。
五年最好的青春光陰,從群眾演員到接戲做場工到場記、副導、藝人助理、生活製片到最後做到執行製片。
一段話,一句與你講完,含著五年光陰,我卻如履薄冰走過;
從黑龍江到四九城,這幅畫卷已經有了許多的角色了。
畫的主人公,也開始走上了人生的另一番模樣。
剛到北京的寒徹骨,到現在有些撲鼻香。
此刻他有時間思考人存在的價值和活著的意義了。
說這段的時候,我看他眼睛閃爍著什麼。
估計是那五年時光不好熬,那最好的五年光陰。
21歲,我以執行製片人的身份,拍一部電影。那是我第一次到香格里拉,舉手可觸的雲,讓我那顆已經硬了的心,慢慢軟了下來。
藏民,在這世代生活著的藏民對我施以笑容,不帶任何雜質的笑容。
此時我已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五年,我好像忘了如何回一個同樣不帶雜質的笑容。
五年,我一直在不停往前衝,未敢有半點鬆懈。
神經一直繃著,稍有不慎,便要從頭走過。
好像,
有一個聲音告訴我,留下吧。
一直在我耳邊,很近又很遠。
塵世苦,苦到令人難以下嚥。而誰都是一邊嚥下,一邊往前走。
但我依然放不下,我放不下花花世界的種種。
但,我留下了一個小店。
一個只有一間房的店,想給孤獨人一個家。
我沒有家,父親3歲離開,母親6歲去找了父親。
或許他們一起在天上看著我吧。
別擔心,我在香格里拉有個小家了。
2014年1月11日,凌晨4點,我在上海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在香格里拉的家沒了,香格里拉大火,整個古城被燒,三分之二成為灰燼。
我的家,也未能倖免。
訂好機票,連夜趕到香格里拉。門口森嚴戒備,次日回到小家,已成廢墟一片。
已然成空,又何必糾結。
話中帶苦,但我見他卻帶著笑意,彷彿這段是別人的經歷。
對於家來說,漂泊在外的人們都有感觸。那碗深夜的湯,還有叫醒你的早餐。
這是家,在他的畫卷上,有家,卻不小心被抹掉了。
但刻在了心裡,不管歷經幾多浮華,不曾變化。
此刻我在他臉上沒看到任何的可惜,端起茶盞的手也未曾抖,滿臉皆是淡然。
南下上海,
我變成了一個商人,研發了礦泉水,還做了汽車產品的總經銷。
又到無錫。
開了一家餐館。
可,我總覺得
我離自己越來越遠,離我想要的家越來越遠。
離我想要的桃花源越來越遠。
再次來到香格里拉,我又聽到了那個讓我留下來的聲音。
罷了,是時候告別過去的所有。
留下來吧。
就在雪的故鄉留下來。
跟著他走到畫卷的這處,終於鬆了口氣。
但凡在某個地方放棄了,便只有一條路,回家。
回家不是不好,趨於平淡也不是不好。
只是那並非心中所想。
出來闖蕩就是難險,都是第一次走鋼絲,難免掉落深淵。
那深淵的名字叫生活,平淡的生活。你將回到平淡的生活裡,夢想都被撕碎。
要麼平淡接受,要麼打敗來自深淵的恐懼,繼續往前走。
最後到了彼岸,走鋼絲開始成了樂趣。
盤了一家七間房的小店,是2016年。
開始在香格里拉生活,一年後,閒不住了。
懷念過去走鋼絲的時光,那段克服,逐流,充滿挑戰的時光。
過去的年頭,我用走鋼絲的方式走了那麼久。
到雲南來我知道了有一種行為叫馬幫,他們每次出去走馬幫,都像走鋼絲。
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路上馬匪眾多,走這一趟丟了東西倒還好說。
關鍵這是個要命的活計,舟車勞頓,精神繃緊走過這一路。
終究還是有個休息的地方,當地人跟我說,馬幫休息的驛站用藏語說叫:尼倉。
到了尼倉(馬幫休息的地方),暫做歇息。
歇息,是為了走更多更遠的路。
在這畫卷中走了這麼久,還未發現有亭。
古人說,亭與停同音,凡有亭處,必有景。
老那的人生畫卷走到現在,也該有亭了,亭裡觀番景色。時候也到了,該繼續往前走。
走鋼絲為樂,大丈夫該如此般,張弛有度。
勿以小成為終;
17年初我把小店交給友人打理,重新踏上了趕馬幫的路。
17年至今,我開了三家店。
我有個三個家,三個能給所有走人生這條鋼絲人們的一個“尼倉”。
人生如趕馬幫,路上艱險重重。卻還樂在其中,天塹走過,才安心走通途。
路到今天,我走過人生趕馬幫的辛苦路途。
當年沒有一個叫尼倉的地方歇息,而今,你們有了。
苦真,累也真。
就像人生歷程上的艱難險阻般令人恐懼,可總得去走。不是麼?
畫卷到這兒,顏色都豐滿了。
赤橙黃綠青藍紫,酸甜苦辣在其中。
我喜歡他帶我看這段畫的樣子,不帶一絲波瀾。好像說著別人的故事。
逆境中不帶頹喪,順境沒有一絲得意。
在這個雜亂的世間,他走的好像是另一段鋼絲。
掉落也不怕,我相信他能重新走,深淵對於他來說好像是一種別樣的存在。
此刻,畫卷上,除了亭,還該有一樣東西。
叫嚮往,他的嚮往叫喜馬拉雅。
喜馬拉雅我從小就知道,藏語的意思是雪的故鄉。
可能生在北國,對雪也有別樣的情愫。
“尼倉”有了,下一段鋼絲,我往喜馬拉雅的方向走。
喜馬拉雅,山高路遠,總歸得有小歇之處。
便有了屬於所有人的喜馬拉雅藝宿;
這兒有純潔如巍峨入雲雪般的藝術,
你內心求而不得的所有感官細節。
當然,這兒也有你心心念唸的所有。
這兒可以寄存所有人的靈魂,我會在通往喜馬拉雅的路上等你,在喜馬拉雅藝宿裡面,一泡茶,一群人。
一些好故事,一個老朋友。
還有一個洗盡鉛華的老那,等你來闊談人生。
畫卷戛然而止,停在2018年,中旬。
就此回顧一番屬於老那過去的畫卷。
少年時,青年時及此時,
別人眼裡的爛牌他打出了自己的特色。喜馬拉雅藝宿,不是一個概念,而是通往那神聖地方的必須。
人生這幅畫卷沒有重繪的可能,毀了的,就像老那第一個在香格里拉的小家一樣沒了。
在這個地方,在下一個地方。
畫出新的畫來,如果說之前老那像一個被指引者般走著鋼絲,這次,老那做出了萬全準備。
喜馬拉雅的起點在中國,幅員之遼闊,含雲南、新疆、西藏,出疆界至緬甸印度不丹尼泊爾,甚至更遠。
神秘的喜馬拉雅沿線的將建起藝宿,帶著馬幫,從尼倉出發,去探秘未知的地方。
如人生重新開始一般。
亦是他追尋心中喜馬拉雅的起點,我想,這也是你想要的起點。
喜馬拉雅藝宿是什麼?
是老那人生下一個十年的畫卷,這幅畫有些長。
他慢慢畫,我慢慢講,你慢慢看。
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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