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一座活着的古城

来到平遥,只是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它的深邃,古老,悠长的巷子,高大的城墙,青石板路上的雕梁画栋,树影绰约边的客栈商铺,如同古书中才记载到的美人。她半羞含面,风韵万千。

平遥古城,西夏始建。不同于清丽温婉的江南,有着小叶扁舟;不同于曾经辉煌的洛阳,有着皇都历史;不同于粗犷豪迈的青海,有着明镜碧海;更不同于京城帝都,有着剔透琉璃。它坐落着,端庄平静,只是用一座古城,隐隐流露着曾经的辉煌,过去的沧桑。

平遥,一座活着的古城

说起平遥,不得不提提“又见平遥”。平遥有着晋商五百年的历史,其中不得不提的就是镖局,这部剧,就是发生在中国与沙俄,票号与镖局之间的故事……

平遥,一座活着的古城

清朝末年,当铺王掌柜一家得罪沙俄,上下十三口惨遭杀害。平遥古城票号东家赵易硕抵尽家产换银三十万两,从沙俄保回了分号王掌柜的一条血脉。同兴公镖局二百三十二名镖师同去。七年过后,赵东家本人连同二百三十二名镖师全部死在途中,而王家血脉得以延续。凸显了平遥人的道德传统,及因为这种传统而阐发的悲壮情怀。我们完全靠步行,边走边看,穿过“选妻”“镖师死浴”“灵魂回家”“面秀”等不同的场景,表演者有时会深入人群,甚至与观众对话,观众也成了表演的一部分。是在此时,还是一次穿越?

人们嘈杂地进去,却因为站在身边的穿着古朴服饰的人的轻声话语而寂静下来,古城中的舞台传来哭声与话语声,有的说“我的小山猫,离家七年了,该回来了吧……”有的说“镖队回来了。”镖队要求在城外吃一碗面,在七年后,回到了平遥。谁知,镖队只剩下一人,那一人回来了,无数的魂魄在城墙上喊着回家,喊着我想回家,那喊声太过震动,喊得每个人都站立不稳,喊得犹如杜鹃啼血,那饱含的悲情,想回家的冲动,冲破城墙而出,就像黄河水滔滔不绝地冲进每个人的心里。墙上撒下鲜血,一片殷红。那个妇人口中的小山猫,再也回不了家了。王家小爷吃了那一碗面,把二百三十个人的灵魂带回了平遥。再往里走,时间更加古老,是七年前,王掌柜被杀的那一年,赵掌柜请镖出发的那一年。为了赵家的血脉,进行的选妻——明知自己以后会守寡,城中的姑娘们依然为此赴汤蹈火,平静如昔。再然后,就是镖师洗浴。在出发之前,要让最吉祥的姑娘给自己洗浴,祈求平安。姑娘们在镖师身上留下的深深的齿痕,让人心头大恸,喉头发紧。而在临出发前,年轻的镖师凄厉地喊着“娘”,则看的人酸涩不已。再之后的灵魂回家,面秀等等场面,就那样真实地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就这样,二百三十二个人的镖队保下了王家小爷,而赵家就此败落,同兴公镖局也不复存在。听说,现在,当时王家小爷的曾曾孙子在祭祖的时候,会同时给赵家也叩首祭拜,也会献上一碗面。那个时刻,那条血脉,清晰的纹刻,在所有人的体内躁动不安,血脉的情感,让所有人感受到了这种坚韧与善良。

平遥,一座活着的古城

也许世界躁动不安,也许城池会腐烂,可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死不了,代代相传。

平遥,一座活着的古城

城中的石板路上还有千年前留下的车辙印,这可不就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划过么?清晨,月朦胧,乌朦胧,明清年间的街巷却已醒来,注视着地平线上的日光。城上的石墙斑驳,砖瓦残存,我喜欢抚摸着这些城砖,因为它们斑驳的刻痕记载着尘封的回忆,我喜欢站在城楼上望,望青中带蓝的天空,看天边闪耀着红光。城外有着天高海阔的粗犷,更有着燕子剪影中的儿女情长,天边的广阔挡不住曾经的辉煌,土地的无垠留不住永久的殿堂。我用指尖的温度感受着古城的苍凉,感受着古城的彷徨。

平遥,一座活着的古城

有人说大理 、平遥 ,一处是风花雪月的滇南小镇,一处是千古风流的晋中名城,我觉得千古风流这个词用得好,和许多城市不同,平遥是活着的。刀客、晋商、马帮、镖局,这是啥?这是江湖啊!前尘种种,走马灯一般从我眼前滑过,有喧嚣的街市,有热闹的集会,有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有香飘十里的梅子酒。有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的红梅;有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碧桃;有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的白莲;有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的金菊。古老的歌谣飘散在古城的上空,为这座古老的城池带来幸福与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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