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歲,花一般的年紀,這個時間段的小女孩正在經歷著人生最為青春的時光,享受著來自社會的關愛和學校的洗禮。然而不幸卻奪走了屬於她的時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飽受了痛苦,而母親的抉擇也讓小女孩更加的偉大。在農村都講究完整,如果一個人去世了,是不允許捐獻的,如果捐獻就會讓很多人非議,但是這個小女孩的母親卻做出了讓人欽佩的決定,捐獻所有器官。
徐雨文出生於秀美的錢塘江源頭開化縣音坑鄉對門村,爸爸是泥瓦匠,而母親在城裡做保潔員貼補家用,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日子總體來說還算可以,這一年,徐雨文順利的考入了高中,本想著生活可以這樣美滿的生活下去,然而不幸卻卻不期而降。徐雨文因頭痛、嘔吐送往醫院,被查出患有腦部膠質瘤,治癒率希望極低。從杭州到北京,每個見了徐雨文的醫生都說,這個病沒法治,哪怕砸下十幾二十萬,最多隻能拖一年。
2011年10月初,夫妻倆帶著文文從北京看病回來後,家裡僅有的2萬元錢已全部花完。雖然醫院判了死刑,徐萌仙和丈夫還是心不甘,到處借錢、找偏方。聽說北京的中藥好,但一個月要8000元;聽說華埠有個中醫厲害,但一天的藥要400塊錢……徐萌仙想都不想,只要借到錢就去買。儘管如此,文文的身體仍一天比一天虛弱。徐萌仙帶著她四處求醫。看著一天天虛弱的女兒,她常常問老天,怎樣才能救文文,“如果有用,哪怕到我身上
母親徐萌仙帶著她四處求醫。看著一天天虛弱的女兒,她常常問老天,怎樣才能救文文,“如果有用,哪怕到我身上割腎、割肝,都可以啊!”在徐萌仙的常識裡,割腎是能救人的。然而四處的詢問還是讓徐萌仙徹底絕望,徐萌仙痛哭了一場,突然想起一直幫助她家的魯民。魯民是錢江源單車協會的會長,也是紅十字會的志願者,他曾在文文病後多次去探望她。
徐萌仙找到魯民,還未開口,眼淚已掉了下來:“我是說萬一,萬一文文走了,她是不是可以幫到別人?”魯民告訴徐萌仙,自己是器官捐獻志願者,並向她介紹了器官捐獻的常識。也就在這天,徐萌仙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人死後,可以捐獻器官來救人。然而做出這個決定不容易,文文外公知道後大罵女兒“亂來”。這是做好事,可以幫到別人!
徐萌仙一次次哭著解釋,但心疼外孫女的外公難以理解,他甚至叫女兒別再回孃家,他也不認這個女兒了。也有朋友打電話,罵了她一頓,說她太狠心,以後不要再來往了。她跑過十多家醫院,看到了太多和她一樣痛苦的母親,更動了捐獻的念頭。雖然親友反對,但徐萌仙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人死了,也就燒成灰了,要是能救別人一條命,也好的。”
這一日,徐雨文被確認為腦死亡,徐萌仙和丈夫便在《中國人體器官捐獻登記表》上籤下了字,無償捐出了女兒的腎臟、肝臟、眼角膜、心臟。拯救了四個孩子和家庭。在做最後的告別時,徐萌仙一遍又一遍撫摸著女兒的臉,文文,媽媽替你做決定了。文文,你會支持媽媽的,你一直說,要做個好人。徐萌仙默默承受著,“捐了,文文可以救別人,讓其他人不再承受她這樣的痛苦。最後,徐萌仙挺直了背,我沒做過虧心事,沒對不起文文!
這一日是徐雨文的追悼日,縣殯儀館內哀樂低迴,如泣如訴。徐萌仙抱著文文的弟弟摸著女兒的遺像,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父親徐志明神情凝滯地直望著女兒的遺像,似乎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對女兒的不捨之情。最終文文被葬在了龍山公墓。對面就是開化中學,文文在這裡可以天天看著她最想要去的學校。如此母親實在是讓人欽佩,但願小雨文在那邊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