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斜風掛梅雨,鄉間小路煙雨濃,
車窗掠過荷塘家,錯把暗香當歸路。
誤入驚鴻,且又豁然洞天。毫無預兆,我們就這樣在時間的盡處,相遇了。
小妝晚照,暮色下的明媚憂傷,煙雨中的青雲出岫,萬般風情,楚楚動人。風過眉宇,你可知,哪卷拂袖,哪縷回眸,哪滴雨落恰待閨中詩,哪段暗香可遇不可求,怦然間撥動了心絃。
剎那間的遇見,便有了無限感召的呼喚。瑤瑤一池荷,只是一眼,就有了那麼,一點點,一絲絲,一縷縷,一角角的牽掛。
抵著腮兒,慾念嗔痴,輕如幻影。從南風到達水岸的那天起,想必坐攬天地,唯有與幾株娟娟荷葉,隨風而動最為愜意吧。待我們把彼此的故事推杯換盞,探出水面時,於錦瑟之巔,撫琴對飲,你我可否,微微一笑,風雨傾城。
走筆至此,已漸入佳境。輕念你的眉眼,溢出八分熟而未透的誘惑,與十不離九的溫磬。只是那時的你,小荷才露尖尖角。
騰空雙眼,我,帶著煙雨,再往。那一池煙波,以原始袒露。
莞爾娉婷,眉目婉轉間,半開暗傳情,或悱惻,或含羞,或輕愁,或喜歡,般般皆是魅。留白處,堪比隱勝地。你偶爾的一回頭,竟讓這湖光山色青峰,竟失了顏色。
我脫鞋去殼,與你打坐。吸一口梅雨的薄,閉眼一起與你聽風的厚。此時,衣帶漸寬終不悔。而你,也未曾蓄意賣弄,不過蝶衣被風吹開,洩露了一段暗香。
言愛太重,禪意在此。信麼,蜻蜓點問三千次,縱未聞絃歌,已解你雅意。可知否,荷香十里,不如你。
輕輕地,輕輕地,我將靈魂放在你的荷花池裡沁了又沁,你說,生命恆有繁華落盡時,只不過,不染淤泥。
含涼的清香,繞指柔的白蓮,我已跋涉曉夢,為何,你還是...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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