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狂人禰衡——一個可憐的狂躁的精神病人

三國狂人禰衡——一個可憐的狂躁的精神病人

三國狂人禰衡——一個可憐的狂躁的精神病人

東漢末年,有一介狂生,姓禰名衡,字正平,平原國人,享年26歲。此生之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咱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歷史,比此人瘋、比此人狂、比此人躁的人,從未出現過。

話說禰衡小時候便才華出眾、辯思敏捷,有過目不忘,耳聞記於心的本事。但恃才傲物、怪誕不羈、脾氣暴躁,好逞口舌之快,生起氣來,那是逮誰罵誰。不罵得別人體無完膚、抱頭鼠竄便不休。一天不罵不舒服,罵一次不嫌少,罵個十次八次不嫌多。反正罵對他來說就是營養品,一罵便營養充足,全身舒暢通泰。

禰衡如此行世之法,實是魏晉名士之頹風也。魏晉名士,實讓我等二十世紀小屁孩羨慕得眼淚巴巴、口水橫流。求求大雄把叮噹貓借我下,給我弄艘時間飛船讓我回到魏晉朝,當一回真名士。"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任爾雄"。在魏晉時期,只要你得到名士頭銜,就可到處裝X,每天只需做一件事——吹牛,不做也行,反正愛幹嘛就幹嘛,吹牛越玄越好,行事越怪越牛逼。皇帝等著您來做官,達官貴人排隊等著您召見,那些有錢的大爺、名妓美女對更您是趨之若鶩。這時候,你一定要冷靜,假裝清高、假裝不在乎,你越不在乎,別人越在乎你。你的本錢也越來越大。但是一定要拿捏好度,別把自己玩死了。

三國狂人禰衡——一個可憐的狂躁的精神病人

名士是高投資、高風險、高收益的技術活,拿捏不準,便會貽笑大方,弄得人才兩空,為世人所摒棄。如濟陰郡黃允和漢中的晉文經,早期同時以才智自傲,聲名遠播,政府三番五次推薦他們做官,都不接受,卻又假裝生病,到京城休養,而且拒絕任何訪客。裝逼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京城中的高官貴人都派人早晚來探望病情,低級官員在門房擠成一團不能相見。政府官員的任用都請晉文經做出評估後而任用。終於惹惱別一名士符融,戳破了他倆的秘密,二人從此名聲大落,如喪家之犬逃離京師。

當然,魏晉也有真名士。在那個戰亂頻繁、動盪不安、血腥統治、百姓流離失所的年代,他們在理想和現實的衝突中找不到出路,為保護自己,行事異常怪誕。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最喜歡喝酒,經常光著身子、光著屁股在屋子裡縱情飲酒,外出便揹著酒壺,坐著馬車,到處喝酒,命一僕人揹著著鏟子跟在馬車後面,身死即埋。這些風氣越來越邪,晉王朝的分裂、五胡亂華的禍根正是這樣名士風氣惡意發展的後果。

閒話少敘,我們接著聊禰衡。

禰衡素有才名,是名士不假。但名士也要吃飯,名士也要發展。建安元年,曹操發佈《求賢令》,唯才是舉,禰衡這個二十幾歲的小青年也懷揣著夢想,從荊州來到京城,找尋一個能夠升職、加薪、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取白富美,走上人生的顛峰機會。

本來按照他自己的名氣,只要去拜訪當朝大臣便可獲得重用機會。自己也曾經寫好一篇自薦書,打算毛遂自薦。可是他命帶"天煞孤星",孤高自傲,看不起任何人,覺得天地間就自己最牛,別人都是垃圾,哪就只好孤芳自賞嘍。有人勸他去結交下司空椽陳群和司馬朗,他卻說:我怎麼能和殺豬賣酒的人在一起玩耍呢。又有人勸他去參拜尚書旬彧,他挖苦說:荀彧長得倒很帥,如果誰家辦喪事,到可以用用他。日子一天天過去,禰衡口袋中的錢也快用完了,終於,他找了一個趣味相投的人——孔融,沒錯,就是小時候學的孔融讓梨的孔融。一個我最討厭的人,自從有了他,一到分東西吃的時候,媽媽、爸爸、姐姐、奶奶、爺爺、叔叔等等的人都會對你說,孩子,你學過孔融讓梨了麼,要把大的分享給別人噢。我的天,這孔融,你要裝就裝唄,媽個巴子的讓後世小孩子全陪你一起裝,真是罪無可赦。反正我是分一次就在心裡默唸孔融全家十八遍。

禰衡認識了孔融後,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反正孔融有的銀子。他倆經常在一起膩歪,互相吹捧,講得話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孔融稱禰衡是顏回不死,禰衡誇孔融仲尼復生。正是有了這一層關係,好兄弟總是要幫上一把的嘛,孔融便像曹操推薦禰衡,一次不行兩次,反正就是要推你,推到你煩死也要見。終於,曹操同意召見禰衡。可這時禰衡的頭像讓馬蜂叮昏了,竟然擺起了譜,託病不見。還譏諷曹操手下文臣武將,超常發揮了其罵將的風采,罵:荀攸只配看守墳墓,程昱適合守大門,郭嘉能念念詩詞,張遼可以用來打鼓,許禇適合放牛,徐晃可用來殺狗等等。他那張嘴把曹操手下全罵成了飯桶。此時的禰衡好通泰舒服呀,天地間就我一個,老子天文地理,無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其實,禰衡的潛臺詞是:你手下都比不上我,我最牛,快來請我吧。怪就怪在用力過猛,過猶不及也。一把好牌打成爛牌,忍不住,不該槓的亂槓,結果槓上沒有開花,而是結了他的人頭果。還好曹操知其小有名氣,不想別人覺得自己沒容人之量。又聽說禰衡打架子鼓打得好,便讓他做了DJ打鼓手。

三國狂人禰衡——一個可憐的狂躁的精神病人

有一天,曹操閒來無聊,便召集親朋好友喝酒。有酒怎麼能沒有音樂呢?就叫打鼓手禰衡來點音樂。禰衡上來二話不說,來了一個《漁陽參撾》。哇,這架子鼓打得時而慷慨激昂,似有金石之聲;時而如斷如訴,幽幽怨怨。眾賓客聽得如痴如醉,鼻涕橫流。忽然,有人吼道,打這首怎麼不換新衣服?這時,禰衡又瘋了,立馬脫下全身衣褲,脫的連小內褲都不剩,全身赤條條的站在賓客前,哎呦喂,男同志立馬閉用清水洗眼,怕長雞眼,女同志差得用手矇住了臉,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個別膽大的手指縫稍稍張大點又趕快合上。一個個好好的宴會,被搞得亂七八糟,曹操恨不得立馬結果了他。但禰衡不以為然,反振振有詞,說顯露的是父母給的清白之體,還是處男一枚,沒什麼可恥的。我的天吶,禰衡如果生活在現代,一定會被露陰癖人拜為大師,每天只要教教大家露露癖,財源滾滾來。

這一次,是真把曹操惹惱了,不管孔融怎麼求情,曹操只有兩個字——沒戲。曹操想到了一個借刀殺人的好辦法,派人強送禰衡到劉表處,劉表是一個心胸狹小的人,想讓劉表忍不住時將其殺死。開始時,禰衡對劉表大為稱讚,劉表畢竟是"八俊"之一,當年可是當人匹馬赴荊州刺史任的,人又長得帥,文采武功也沒得說。但時間長了,禰衡又瘋了,對劉表表面上是誇獎,其實在譏諷,又嘲笑劉表手下人狗屁不通,劉表心想,曹操不想背害賢之名將禰衡送給我,我也不是笨蛋,於是,荊州出現了上下同欲的難得場面,共同努力將禰衡送給江夏黃祖。

黃祖是個大老粗,手下的人拿刀還行,作書寫字一天也崩不出幾個。禰衡剛到時,寫得文告甚得黃祖意。黃祖也很尊敬他,畢竟是讀書人嘛,還是很稀奇的。但好日子沒過多久,禰衡又瘋了。有一天黃祖和他一起喝酒,半醉時,黃祖問他:你在京城呆過,京師有哪些利害人物,你有幾個好友呢?禰衡左眼瞥了下黃祖,抬起頭,45度仰望天空,神氣的說:京城全是屠狗賣酒之輩,不值得稱道。只有我的大兒子孔融,小兒子楊修還算個人物。真是瘋瘋了,孔融好歹40幾歲的人,大你20呢?兒子怎麼叫得出口?黃祖聽到後又問他:那你覺得我怎麼樣。這是一句深含殺機的話語,可禰衡想也不想,很酷的答道:你就像那廟中的神人,拜而不靈驗。黃祖聽後,大怒惹狂,吼道:你以為我是個死人麼?然後兩人開始發揮大媽獨門絕技——對罵。罵到最後,黃祖不幹了,罵人怎麼罵得過禰衡?自己只有被罵的份,於是,他才不管什麼害賢不賢呢,就是要剁了禰衡這小子。禰衡的命運也隨之終結。26歲,短暫的一生。

曹操聽到禰衡被殺,笑著說:你以為你的舌頭是利劍,反而是殺害的武器。

禰衡在歷史上是謎一般的存在,又謎一般消失。有人稱其為中國歷史第一憤青。他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像一個正常人行為,說他是瘋子也不為過。

鸚鵡洲邊葬禰衡,惟有無情碧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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