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南國安 的第 6 篇文章
“
我很好,你也會很好。
我揉了揉太陽穴,許久才回木棉,我說:好的,我會很好,你也是。
然後,開始埋頭工作。
其實,並沒有感到生氣,甚至連遺憾都沒有。如果一定說不好的情緒,大概就是有點懵吧。
畢竟,我們都只有一個人生,無法給予我們不愛的人,也無法給予不愛我們的人。
第一次見到木棉是在六年前的暑假,那算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冒險吧。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是一個炙熱的午後,連蟬兒都叫的有些乏力。我趁著父母午休,躡手躡腳的溜了出去。然後,坐上一輛長途汽車,去往一個陌生的地方,去見一個只是在網絡上認識的人。
如果是現在,我想我是不會去的。可能,當時太年輕了,對於未知的人和地方總是充滿好奇。
車子從白天開到夜晚,我也記不清當時都想了些什麼,只記得那天晚上我見到的木棉渾身彷彿散發著光芒,而我像是個一身倦容的流浪者。
木棉上前拉著我的手說:走,咱們回家。沒有多餘的客套,沒有刻意的親近,就是走過來牽上我的手。
很多往事都及不清晰,我只記得,我和木棉在城牆上一圈一圈的走,夕陽把影子拉的很長,長到我們以為會有永遠。我記得木棉在城樓門口給我唱歌,從他喜歡的歌,唱到我喜歡的歌。我記得那年夏天的長風,記得……
在木棉之前,我並沒有幻想過愛人的模樣,而在見到木棉後,我就覺得我愛的人就是這個樣子!
我很喜歡看木棉笑,乾淨純粹的笑容,露出兩顆調皮的虎牙。導致很長一段時間我對虎牙都有著一種執念。幾乎在我寫的所有小說,長篇或者短篇裡面都會有那麼一個如同木棉的角色。
和大多數初戀一樣,這段感情也只是維持一年左右的光景,也就破滅了。原因有很多,用當時最流行的一句話說就是,我們敗給了時間和距離。
年輕時候的愛情總是那麼的炙熱,會輕易的許下山盟海誓,會輕易的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同樣的,也會輕易的說放棄。
只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很難再喜歡上一個人,因為遇見的人像他,又不是他。
分手後的幾年,我只去過他的城市一次。那時,我還在讀書,翹了一週的課,又坐了很久的車去另一座城市看他。火車穿過山川,穿過河流,穿越了二十幾個小時,我到了木棉所在的城市。
一切如昨,熟悉的擁抱,熟悉的笑容。我們在青旅裡飲過烈酒,暢談過人生。然後,等待著我們的還是離別。
一個人去,一個人回。
再次遇見木棉是在今年,距離我們初次見面已經過去了6年。
木棉坐了很久的車來找我,就如同數年前我去見他。
我戲謔木棉道,你這是在還債!
木棉沒有說話,只是傻笑。
木棉還是原來的木棉,笑容單純,溫暖的讓人忍不住親近。
我們一起走過這座城的景點,徘徊過這座城的雨季。我們在深夜裡喝著烈酒,我們追憶年少的輕狂,我們憧憬著未來。
木棉走的時候是深夜,我爬起來送機。冥冥之中就感覺到這一別,再相遇就不知又是幾輪春秋。
顧生跟我說:一邊兩寬,才能各生歡喜。
顧生的話我明白,但是,有些人遇到了我們就是過不去,那是年少時的痴纏執念。
何況,木棉,與其說是愛情,倒不如用老友形容的合適。只是會感覺到生活中有他會更好,沒他也不會過不下去。所以,並不會去糾纏不休。
我這前二十多年活的肆意且落魄,飲過烈酒,愛過爛人,笨拙的不知要如何安度一生。我們都遇到過很多人,而心裡容下的不過是二三好友。相比於愛情的瘋狂,現在,我更喜歡友情的細水長流。
恨嗎?不會,曾摯愛過,包括我現在的習性,必定有一部分是因木棉而成就的。
那還愛嗎?感覺好像還是差了點什麼,而差的那些大概是那些獨自熬過來的時光。
遺憾嗎?在最好的年紀瘋狂的愛過想愛的人好像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這六年,我們所有的重逢不過是在不斷的修正故事的結尾。
而現在,也是我們最好的結局。
我很好,你也會很好。
你來,我十里桃花迎你;你走,我鼓瑟吹笙送你!
本期話題:
你和初戀最刻苦銘心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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