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撞邪是恐怖,我那二貨徒弟就是個喜劇

大學在西安上的,據說我們學校是當年刑場地兒,那怨氣大了去了。當時學校有個15號樓,窗戶全部漆成紅色,學校出錢掛紅窗簾。拒說15號樓有一哥們一邊睡覺一邊流血淚,不過都是道聽途說並不認識,我要說的是我認識的一個哥們,是我隔壁宿舍的,當時跟我學吉他(我們不是15號樓)。

說實話那哥們學琴是相當的刻苦,天還沒亮就來了,晚上熄燈了也不走。用我們宿舍的人的話說就是,快死在我們宿舍了。時間一場我們宿舍的人就有點煩了,不過愛徒整天好煙好飯的伺候著,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然後突然有一段時間大概一個星期,我這便宜徒弟一直沒出現,連我們宿舍的都奇怪了。就在一個清晨……說是清晨印象裡好像天還沒亮呢,當時還是夏天,感覺也就四點五點的樣子,我上鋪的哥們還專心致志的磨牙呢,我們宿舍門突然被敲的震天響。宿舍的基本全醒了,一靠門的哥們問誰啊?門外說,我,開門。開門一看正是我的愛徒。

大家知道為什麼他招人煩了吧,完全不看時間……徒弟進來就坐我床上了,我看我也別裝了,坐起來點上煙問他,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了。愛徒長嘆一聲說,師傅,別提了,你看他們把我打的。說著挽起袖子褲腿,上邊全是一道道淤青印。經驗豐富的我一看,這明顯是凳子腿揍的啊。

這下好,全宿舍都精神了,我上鋪的哥們也不磨牙了,伸著腦袋問是咋回事。最誇張的是我對面那哥們迅速擬訂了一條埋伏打悶棍報仇的方案。大家興奮了半天才問他是咋回事?誰打的?咋回事呢,原來這傷都是他們宿舍的人打的。

就在一週前,他們宿舍集體出去喝酒去,喝到快十二點才回來,缺德學校關門了,我徒弟是踩著別人墓碑跳牆進的學校。從第二天開始,我這徒弟就開始迷迷糊糊的,課也不上了,就是在宿舍睡覺,餓了就拿著飯卡去食堂,瞎吃一口就回宿舍睡覺,問啥也不說。

開始都以為他病了,不過我們是誰,新一代的大學生,擔負著建設四化的重任,第二天他們宿舍的就看出來他不是生病,像是丟了魂了。不過也沒當回事,覺得丟兩天就自己好了,讓他迷糊兩天唄。結果愈演愈烈我徒弟開始折騰了,把宿舍砸了個亂七八糟。

電話砸了,櫃子砸了,凳子也砸了個四分五裂。他們宿舍這幫笨蛋都覺得這麼下去不行,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到最後我這徒弟開始打人。輪著凳子腿逮著誰是誰,上去就揍。他們宿舍的都覺得他不對勁,沒跟他一般見識,畢竟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昏昏欲睡的。就在他來找我的前一天,他又抽風了,掄著凳子腿上去就把他們宿舍一哥們手打腫了。
別人撞邪是恐怖,我那二貨徒弟就是個喜劇

捱揍這哥們是我們學校書法協會的會長,當時學校讓他寫幾十副字,掛在宿舍樓一進樓的地方,這哥們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了,好麼,手還被打腫了……這會長當時是真氣急了,說我們看你不對勁讓著你,你tm還蹬鼻子上臉了,搶過凳子腿就開始揍我這徒弟。這一頓好打,從下鋪打到上鋪,又從上鋪打下來,打到床底下又揪出來接著打……打到最後我徒弟抱著被子說,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我走還不行嗎!說完就混過去了。

第二天三四點鐘,他忽忽悠悠的醒了,發現自己渾身疼,一看身上全是淤青,問他們宿舍怎麼回事,他們宿舍才把這一個星期的事跟他說了說,而他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故事聽完了,我心想安慰他一下吧,說,沒事了,還好給你身上的東西打跑了,時間長了就出大事了。回頭你買點紙錢燒燒。本來我的意思是讓他去踩的那塊墓碑那燒,結果這楞貨買了一麻袋在我們三樓的樓梯口燒了。那一個星期,我們整層樓漂的全是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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