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燒了一本怪書,父親痛惜無比,卻因此多活了十年

兒子燒了一本怪書,父親痛惜無比,卻因此多活了十年

故事:兒子燒了一本怪書,父親痛惜無比,卻因此多活了十年

原名:厭勝錢

早年間,石火碼頭有五家米行,供給全郡縣民。本來,五家店生意都差不多,可僅僅五年功夫,都相繼倒閉,只有一家外來的朱姓掌櫃站住了腳,壟斷縣郡米糧買賣。後來還有其它商人想涉足這行,可惜都蝕了本。於是乎,縣民有句俚語,叫做“流水的買賣,鐵打的朱記,”這裡的朱記便是朱掌櫃的米行。

朱掌櫃叫朱高啟,十年時間,也由風華正茂變成了個糟老頭子,單看外表,絕對猜不對他剛近不惑之年。又街談巷議,說這朱掌櫃財氣過旺,影響了壽元,私下地大家都說他活不過五十歲。

朱高啟平日頗重養生滋補,饒是每日拿參湯燕窩當飯吃,這身體還是日益虧虛,竟然到了走兩步都氣喘吁吁的地步,名醫請了不少,卻都不曉得所患何病,只探得朱掌櫃的脈細無力,明顯體損血虧。

朱高啟卻有一子,叫朱正風,甚為孝順。見父親病情日益嚴重,便外出尋良醫奇士,希望能得到解法,半年過去,找到的淨是騙吃誑錢之徒,朱正風並不氣餒,繼續在周邊縣郡尋覓。

一日,路過一處道觀,暴雨忽至,朱正風觀中避雨,那觀主老道瞧他氣宇軒昂,不似俗子,眉間卻鬱氣重重,吩咐道童燒茶泡茗,款待客人。

三言兩語,問出實情。

觀主搬出個棋盤,灑上白沙,手指在沙盤上推演一番,安慰道:“自古醫道不分家,我瞧你眉間有煞氣凝聚,又用沙盤推算,你父親的病,似是厭勝之術造成的,連帶著影響了你的體氣。”

厭勝之術,祈福禳災,詛咒害人都算是。

兒子燒了一本怪書,父親痛惜無比,卻因此多活了十年

朱正風聞言,訝道:“家父乃是生意人,仙長說他被厭勝之術所害,確有可能,以前我們都把這歸咎於病患,哪曾往這方面想過!”欠身深施一禮,求觀主出山,救父親性命。

觀主點頭道,“世事隨緣,今日我們碰到,也是緣份使然,令尊所患已久,等雨停了,我們就動身。”

到了未時,大雨停歇,一道一俗下山,鎮口租了輛馬車,急急趕往朱家。

哪知剛到郡境,一向馴良的馬兒忽地跪倒,不服鞭策,怎麼打也無濟於事,馬伕罵罵咧咧,老道士阻道:“一切隨緣。”

朱正風訖了馬車費,乘水路趕往火石碼頭。

天不作美,又下起大暴雨,兩人不得已,在客棧耽擱了一日一夜。

最後,趕到朱家大院,正逢一個丫環飛奔而來,嘴上叫道:“少爺不好了,老爺他剛剛病故了。”

朱正風如遭雷擊,衝入父親臥房,伏屍大慟,父親走得也恁快了些。

老道士進屋,捻鬚不語。

朱正風扭回臉道:“仙長,你在觀中告訴我,說家父應是被厭勝所害,還請仙長明示,還家父一個公道。”

老道士瞅瞅四周,乾咳兩聲,朱正風會意,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屋裡就剩他們兩人,老道士這才說道:“我之前說令尊被厭勝所害,方才我觀你父親臉色,發現並非如此簡單,他應是被厭勝之術反噬所傷,年久歲深,積穢成疾。”

朱正風皺眉道:“仙長的意思是說,我父親會厭勝之術?”

老道不吭聲,默認了。

朱正風說道:“這怎麼可能,家父一向生意為重,哪會此等邪術!”

老道士長嘆道:“萬物源於氣,氣動則物易,常人不能察覺,我等有微末修為之人卻可看得出來,這房間穢氣慘慘,你可搜覓一番,看看有何異物。”

朱正風剛要反駁,卻覺手指觸到一物,它在枕頭下面,是以方才沒有覺察到。拿出一瞧,乃是一枚制錢,比一般的銅錢大上五倍有餘,一面刻著幾個看不懂的字符,另一面陽鐫一條魚,錢中間的方孔將這尾魚一分為二,銅錢上面還有一柄刀,似要把整個銅錢也斬為兩截。

瞧這刀斬魚錢,似乎在哪見過,朱正風一時想不起。

那老道士“唔”了聲,說道:“厭勝錢。”

他告訴朱正風,厭勝之術,須有鎮物,才能發揮其效。而鎮物面刻的字符圖案,可以引來相應的氣運。術有正邪,這厭勝鎮物於凡人而言,亦有好壞。有的鎮物可以吸引清明之氣,佑助主家,比如說刻了圖案字符的壓衣玉物,年尾家家戶戶貼的桃符。而壞的鎮物,則會招來邪穢之氣,令主家陷入無窮無盡的禍厄。

這枚厭勝錢,是專門令主家破運的。

聽到此處,朱正風忽然一拍額頭,道:“我知道在哪裡看過這個圖案了。”

十年前,朱正風還是個十來歲的孩童,薄暮時分,來到父親屋裡,見父親正專心致志看一卷書,一手執卷,一手還比劃著。朱正風喊道:“爹爹,晚膳好了,小娥姨娘叫了你兩次,都被你轟了出去,眼下飯菜都涼了,她不敢進來,只好求我,讓我喚你用膳。”

朱高啟只有這麼一個獨子,平時甚愛,聞言放下書,說道:“讓她們把飯菜端來,為父要好好鑽研這書裡的學問,風兒,為我掌燈,為父先出恭,回來繼續夜讀。”把書卷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出了屋。

朱正風心訝不已,來到桌前,盯著書頁,想知道這書裡到底有什麼玄妙,令父親如此入迷。

卻看到兩副圖,正是如今朱正風手裡的厭勝錢模樣。

兒子燒了一本怪書,父親痛惜無比,卻因此多活了十年

上面的字符畫得奇形怪狀,朱正風一個都不識得,只覺得這兩副圖案說不出來的厭惡。他掌了燈,哪想蠟燭後座不穩,燭火倒在書卷上,也不知這書材質是何物,見火即燃,眨眼功夫燒成了灰。

朱正風傻傻地盯著桌上的灰燼。

父親進屋後,見此情景,捶胸頓足,說好好一本奇書,被不孝子毀了,把朱正風罵了個狗血噴頭。這也是朱正風生平第一次被這般臭罵。

父親語言中透著無限惋惜,說剛剛學會了一種,書就毀了。最後擺手讓朱正風出去,自己氣呼呼地出了門,飯也不吃,回來的時候,酩酊大醉。

想到這裡,朱正風問道:“仙長,此厭勝錢何用?”

老道士眯著眼,解釋道,這類厭勝錢,安照一定方位埋在對方門前土裡,便可削蔳對方的氣運,當然須經年累月,非一朝一夕功夫。如果猜測不假,朱高啟這十年來,該是製成了數枚厭勝錢,然後埋置對手店門,招來穢邪汙氣,破了對方財運,致同行接二連三的倒閉。

有道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如果施術者命格不夠硬,也會被穢氣入侵,久之成疾,似患了病疾一般,體弱形羸。

“當時,幸好你無意中燒了那捲書,不然,若書裡的邪門奇術都被令尊習得,怕是早早的抻腿死也。令尊只學會了這一種厭勝術,為自己謀利,用十年光陰,換回了些許的富貴,可惜也因此損盡了壽元,糊塗,糊塗!”

朱正風感慨良多,盯著手掌裡這枚嶄新的厭勝錢,似是出爐沒多久,父親臨死前還想著怎麼用此術害人,真是執迷不悟。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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