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微:我的丞相,可願與我一同出征?

耽微:我的丞相,可願與我一同出征?

雪落飛揚,輕如鴻毛。

剛上任的丞相被老皇帝喚到了御花園的白雪亭,說,有要事商議,怎想到那之後,空空如也,丞相覺得不對勁,但也無可奈何,便一人坐了在那裡等。

許久之後,有一穿著白衣,打扮清寡的男子走了過來,雪花打在他的衣裳上,如霜如幻,男人走進了亭子,彈了彈肩上的雪花。

見到丞相,先驚後笑,背扇而生風,幾分刺骨,“父皇說有一樣寶貝送我,原來說的就是丞相大人你啊!”

丞相不知此人是誰,見他說出“父皇”,這人應該是皇子無錯。

“你們皇家之人都喜歡把別人當成囊中玩物嗎?我雖是帝王之相,但也不是什麼拾回來的寶貝,我若是願意快意江湖,誰也攔不住我!”

來人凜然一笑,挽起他的頭髮,繼而勾起他的下巴,雙目而對,眸子相惜,那人說道:“果然出身武將世家,即使入仕文官,也有幾分霜雪凜冽,聽說你從小便不好習武,又是家中幼子,才習了文,當了文臣,是嗎?”

“你既然已經知道,還問我作甚?我倒是對你有幾分好奇,聽聞皇上有一個十三皇子,從小便從邊關長大,本想守著邊關,希望有一日,能收回朝廷失去的大好河山,此人在京城難得見上一面,想必這人就是你了吧!”

耽微:我的丞相,可願與我一同出征?

“我認識你,你叫趙關月,趙老將軍心繫塞外,想著邊關之月要是能有一日能月圓如皇都,那該是有多好,於是趙將軍在你出身那年,在父皇面前去了這個名字,許你長大成人,收復邊關,山河一統”

“嗯!是有這麼回事!”

那人仰天長笑,笑聲若驚鴻過江,不輕不淡,“哈哈!可是找老將軍在你出生那年便戰死邊關,死在了完顏烈的鐵蹄之下,屍首無存。”

“於是你便,棄武從文。”

相互揣測,試探對方的深淺,猶如這落下的冰霜,你說他冰冷,卻也由不得你掌控,又像這梅花,你在覺得它好看,也只是曇花一現,說不清,道不明,來人是誰,未來如何,由天而定。

“我在皇子中排行十三,以後無人之時,你叫我十三便可,以後可要多多指點了,我的丞相!”

說完,那白衣的皇子,便反手而去,留下一把墨染的摺扇在那石桌上,摺扇上寫著四個大字“邊城十三”

空落的亭子,又只剩他一人,塞外連綿烽火連,亭中觀雪踐紅梅。

那雙觸碰過他的肉體的雙手如燒紅烙鐵,火燙灼人。

......

耽微:我的丞相,可願與我一同出征?

次日,老皇帝駕崩,新皇登基,坐在皇位上之人劍眉如削,眉眼如墨,深邃如夜,天子之氣。

新皇帝一登基便想一舉收復失地,以振國威,而且還要御駕親征,朝堂之上,自然是有人反對,有人支持,反對之人便說新皇剛登基不久,根基維穩,如若想要收復失地,再等上個兩三年,三五年方可;支持的人當人就拍手稱快,其中不乏那些蓄意奪位的皇親國戚,國君誰來做不一樣,有人願意去送死,誰也攔不住。

不過新皇帝倒是不在乎這些人怎麼看,他只在乎他的丞相是怎麼看的。

所有的朝官都等的一直沉默不言的丞相發話,討論了許久,也不見有結果,人人都說上一句,事不關己,說了也不用自己親臨戰場,戰火也燒不到皇城,那可甚好,說著說著,便也漸漸停了下來。

這時趙關月便走了出列,輕描淡寫地說上一句:“皇上若是要出征,可否帶上為臣?”

呵呵!萬萬想不到。

皇帝去送死,丞相也跟著送命。

聽到這個消息,各地封王樂了,新皇沒有儲君,他要是死了,還不得輪到他們繼位;底下的老臣也樂了,丞相死了,也該有他們個出頭之日了吧!

......

耽微:我的丞相,可願與我一同出征?

出征那日,皇帝騎著白馬,丞相坐著官轎,也是白雪之日,雪落在了皇帝的鎧甲之上,皇帝為馬車中的丞相護行。

他們這一走,揹負著百姓的期待,家國的仇恨,還有那前來送行的一個個官員的各懷鬼胎。

勝算,不多,死了,皆大歡喜。

哈哈!他們真死了

邊關的幾場激戰,打得落花流水,血染成河。

失地的確是收回來了,可是兩人也雙雙斃命了,在回來的路上,兩人被敵國的死士暗殺,屍體不知去向。

次年,新皇登基,是以前的大皇子,這下坐穩江山了。

許多年後,當人們幾乎忘了這個曾經戰功顯赫,登基不足一年便以身殉國的皇帝的時候,在江南的某處別苑,有以前的就臣見到兩個長得跟以前皇帝和丞相極像的人。

可那兩人自稱是本地的茶商,終日往返邊關和江南,早年在邊關住了一陣子,近日才歸來。

文/奈良有藥

耽微:我的丞相,可願與我一同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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