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找牛被逼上山崖,去趕集發現秤砣竟然漂在河面上,真遇上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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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鄰居有個老人,是我們同族,按輩份我應該叫他伯伯。聽奶奶說,他年輕時很厲害,出行都是徒步,一天能走上百里路,晚上還能回來,有點神行太保的意思,於是,村上的人給他起個綽號“馬兒”。

馬兒伯沒有娶妻,是個老光棍,他經常板著臉,周圍的小孩都挺怕他的。但是對我挺好,總在我面前賣弄文采,什麼“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其實馬兒伯沒有讀過書,他的文采僅限於一小段三字經。然而,他給我講的最多的還是他年輕時遇鬼的事,他說全是他親身經歷的。聽起來玄之又玄,當時我還挺害怕的。

馬兒伯十四五歲的時候,給地主家打長工,幫地主家放牛。一天兩頭牛打架,輸的那頭牛突然發起性來,向山深處跑去。馬兒伯讓夥伴幫忙把其他牛趕回去,他自己也顧不得天快黑了,趕緊向山裡去追。他邊走邊望,邊走邊叫,卻尋不到牛的蹤跡。

夜裡找牛被逼上山崖,去趕集發現秤砣竟然漂在河面上,真遇上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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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上只有幾顆模糊的星星忽隱忽現,遠處也不知道什麼野獸的在嚎叫,馬兒伯怕的要命,但是更害怕責罰,不敢回去。又摸索著找了一陣兒,實在是找不到。沒辦法,山夜裡很危險,馬兒伯只好做好被東家責難的準備往回走。

山路不好走,馬兒伯因為害怕,走的很快,本來再轉一個山口就到家了,馬兒伯忽然覺得不太對勁,這不是回家的路,他經常在這一帶放牛,對這一片比較熟悉。這是通向一個斷崖的路,馬兒伯曾經聽老人們說過,從前有一支部隊在這裡剿匪,土匪被逼得沒辦法,最後就從這斷崖跳下去了,摔死了。想到這兒,馬兒伯嚇得汗毛直豎,轉過頭向另一條路走去。但是,無論他從那個方向走,到最後又回到通往斷崖的路上。馬兒伯感覺呼吸都困難,就這樣僵持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兒牛鈴響,然後是有人咳嗽,馬兒伯壯著膽子喝了一聲“誰!”忽然他感覺身邊似乎亮堂了點,他哆嗦著向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近前了才知道是鄰居李大爺,手裡牽著自己的牛。原來,李大爺在山裡親戚家喝了點酒,回來的晚了,在路上發現了馬兒放的牛,就幫他牽了回來,馬兒伯把剛才遇到的事情給李大爺說了,李大爺告訴他,他是遇上鬼打牆了,幸虧碰到他了,要不然小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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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 馬兒伯趕集去賣紅薯,雞才叫兩遍,他就起來了,收拾好貨物,拿上稱,披星戴月的就出門了。天矇矇亮的時候,馬兒伯到了馬虎河。馬虎河上的橋也就是兩塊木板拼在一起,橋很窄,馬兒伯小心翼翼的拉車上去,走到橋中心兩塊木板的接口處,車子一斜,稱砣掉到河裡去了。

馬兒伯趕緊停車往下看,發現稱砣居然在水面上浮著,馬兒伯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以前遇到鬼打牆的事,想該是又遇到鬼了吧,不然鐵秤砣哪能浮在水面上?想到這裡,馬兒伯不動聲色,拉著車飛快的過了河。過了橋,馬兒伯也沒敢停留,卻忍不住回頭向秤砣掉的地方看了看,眼睜睜見那鐵秤砣沉到水裡去了。馬兒伯拉起車飛也似的跑了,再也沒敢回頭看……

(出自假秀才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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