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你有什麼話,可以去跟我的律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徐太太你有什麼話,可以去跟我的律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白芷扯出一抹苦笑,起身離開。

走出診室那一刻,眼淚就無聲掉落,嘴角還帶著悽楚笑意。

老天爺果真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她將病歷本無情地丟進垃圾桶,打車回家。

繫上圍裙,開始為晚餐做準備。

將菜餚擺放好,牆壁上的終點正好八點整,他應該回來了。

“嘎達!”

門鎖被擰開,她的心也隨即一顫,藏在桌子底下的手兀自收緊,指骨發白。

徐子彥推開門,渾身酒氣撲面而來。

白芷皺了皺眉,這種情況早已習慣,堆起慣常的笑容:“你回來啦!過來吃飯吧!”

徐子彥置若未聞,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獨自上樓。

已經預料到會這樣,白芷鼓起勇氣大聲道:“你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徐子彥身型頓了頓,緩緩勾起嘴角,沒有轉身:“徐太太你有什麼話,可以去跟我的律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不能浪費在賤人身上。”

“你什麼意思?什麼律師?”白芷錯愕,甚至心底燃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要跟你離婚!”徐子彥一字一字清晰地吐出這句話。

“你說什麼?”白芷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聽不懂人話?那我再說一遍好了,我要離婚!”

男人的話,宛若寒冰利刃狠狠刺入她的心臟,痛不欲生。

那偉岸的背影毫不留情上了樓。

“嘭——!”徐子彥大力關上房門,以示對她的不滿以及怨恨。

是的,她的丈夫恨她,已經恨了足足三年。

原以為,她將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完美,就能捂熱他的心,融化他的結,是她異想天開了。

他到底還是一心想要離開她,將她棄之如履。

白芷頹廢坐回椅子,低聲自喃:“子彥,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滿意?”

想到無數次,他對自己厭惡的神情,白芷一陣恍惚,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就是一個笑話。

拿起筷子,白芷假裝自己很幸福,獨自吃飯。

雙目無神,端著一碗白米飯,用力地將米飯扒進嘴裡。

鼻腔似乎一股熱流湧出,白芷猛然愣住,垂眸看著碗裡的白米飯一滴滴被染成紅色。

那是她的血,不受控制地湧出。

她放下碗,伸手抹了一把,手心全是刺目的紅豔。

“嘎達!”二樓房門被推開。

下意識,白芷伸手捂住口鼻,抬頭,看見徐子彥神色衝忙,披上外套下了樓直奔大門離開。

這麼晚了,他要去哪?

白芷幾乎沒有思考,跑到陽臺往下看,徐子彥開車走了。

為何這種神情如此熟悉,就像當年白芯出事的樣子?

一股不安湧上心頭,白芷來不及思考,因為鼻血越流越多了。

她慌忙拿紙巾塞住鼻子,仰頭試圖止住鼻血。

一個多小時後,鼻血才止住。

白芷疲憊地將滿滿一袋子染血紙巾,打了個結,丟出走廊垃圾箱中。

手機忽然想起,白芷掏出手機,發現這個號碼很熟悉,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摁下接通鍵,傳來熟悉譏諷的女聲:“別來無恙,我的好姐姐。”

血液頓時沸騰起來,剛剛止住的鼻血再次湧出,白芷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白蕊!”

“對呀,我回來了,姐姐是不是很意外?”電話裡,女人聲音充滿挑釁的韻味,讓人聽得極其不舒服。

白芷不知道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憤怒洶湧襲擊她的內心,恨不得穿透手機將她狠狠撕碎!

“我現在在機場上呢,姐姐猜猜姐夫會不會過來接我?”白蕊無盡的嘲諷,更是讓她臉上血色盡失。

原來,徐子彥這麼焦急離開,就是為了去機場接她。

果然,只要是涉及白蕊的事情,徐子彥都是一如既往的親力親為,哪怕是喝了酒還是會奮不顧身前去接機。

“呀,我看見姐夫的身影了,姐姐有空再聊哦!”

白蕊掛了電話,白芷卻陷入了無盡黑暗,這顆心彷彿被萬蟻吞噬,撕心裂肺。

跟徐子彥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親自接過她一次,哪怕是深夜發高燒都不曾看過一眼。

卻能因為白蕊深夜回國,酒駕也要去接機。

呵呵……想想真是諷刺!

這晚,徐子彥徹夜未歸,白芷也徹夜未眠。

閉目瞬間,全是白蕊徐子彥兩人廝磨纏綿的畫面。

可惜,她卻沒有勇氣打過去問,因為太清楚等待她的,是對她狠狠的羞辱。

“徐太太你有什麼話,可以去跟我的律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次日,她還是一如既往,準時七點起床,去廚房做早餐裝成便當拿去公司。

三年來,她風雨不改。

人前,她是徐氏集團總裁夫人,大家羨慕不已的好妻子。

人後,她是無人問津,守活寡空有名分的可憐蟲。

“總裁夫人早。”

“夫人又來給總裁送愛心早餐嗎?”

“總裁真幸福。”

徐氏的人員都對她微笑著禮貌打招呼,在她走進電梯後,卻都改了神色紛紛搖頭。

“總裁夫人也是的,明知道總裁根本就不會吃一口她做的東西,還這麼堅持,到底是圖什麼?”

“噓!聽說當年是因為夫人使了手段,才嫁給總裁的,所以總裁對她不冷不淡,愛理不理。”

“你們都不用工作嗎?在這嚼舌根是不想混了?”管理層出來,那些八卦的人才散去。

白芷出了電梯,前臺秘書已經就位,見她到來也見慣不怪:“夫人早。”

白芷點點頭,正要往總裁辦公室走去,秘書去忽然叫住她:“夫人,今天總裁還沒來公司。”

她愣住,徐子彥對於事業從不含糊,更是要以身作則決不允許自己遲到半分。

今天居然沒有來,是因為白蕊嗎?

心緊緊揪成一團,白芷扯了扯嘴角,淡然笑道:“沒事,我在裡面等他就好,你先去忙吧!”

她永遠都是給人一股淡然和藹沒脾氣的形象,秘書倒也沒有什麼異議,繼續工作。

白芷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將便當放在桌面,便著手替他收拾桌面。

《蒼蒼鬱景舊人相逢》

“徐太太你有什麼話,可以去跟我的律師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猜你喜歡

“好了二姐,你別說了,我們一家開了風味館那麼多年,為了這個酒樓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如果說五年前你說廉兒願意來幫忙也就算了,那個時候我們夫婦兩人是真的什麼都不懂。都靠著桃兒。”

“可是現在,我們這些都不需要別人來做。你就別操心了。”

白銀蓮再次目瞪口呆,這也是周氏,如果換做白杏的話,早就張口罵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

就跟周氏說的一樣,起步的時候也沒見你讓你的寶貝兒子過來幫忙現在倒好了,想要過來幫忙了?

有利可圖了?

周氏是一個心善的人,不願意把別人都往那些不乾淨的地方想著,但是即便是這樣,對於白銀蓮的說法心裡也十分不舒服。

不管是做什麼生意,這帳房都是要找靠的過的人,一般而言如果不是自己實在是不行的話是不會找外人的。

以前他們夫婦兩人的確是什麼都不會,可是現在他們都已經熬過來了。憑啥你一個做親戚的想當然說要來做帳房你就來呢?

我們又不是沒人,你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呢?

當然這也是馮金花還給自己的女兒和外孫留了一些顏面的,也讓周氏心裡十分不舒服了,更別說當初白銀蓮的那個語氣了。

不過白銀蓮到底還是沒有這個臉面直接跟周氏說,而是先跟馮金花說。現在周氏也是通過馮金花知道的,馮金花是把自己的女兒的話給加工了一下的。

畢竟一邊是養子和兒媳婦,一邊是自己的親女兒,馮金花也不是一點都不顧念自己的女兒。

可是不管怎麼說,在周氏看來,這白銀蓮這是什麼意思?

能這麼跟她說也是因為周氏這人性子好給足了面子了。白銀蓮這次是徹底明白了這個弟妹的意思了。

灰頭土臉的走了。

一開始她還沒有這個直覺,直到周氏這麼說了,白銀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有些不要臉的。不過即便是這樣,可是回家她要怎麼跟家裡人交代呢?

婆婆一定會嫌棄自己沒用的,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的。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這酒樓又不是她開的……

這件事情白桃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她今天就在酒樓裡面,不過今天的酒樓裡面也發生了一件事情。

一個貴婦人過來吃飯,卻是點名了要見她。

白桃見了這貴婦人,這婦人看了她一眼,情緒卻是當場崩潰了,弄得白桃一臉的莫名其妙。只是她對這婦人竟然也有一些熟悉感和親近感。

所以白桃就陪著這婦人聊了一會兒。

包括這風味館的創立,經營的過程,這婦人後來慢慢的好了,就回去了,結果白桃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心……”

“夫人……”

主僕兩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就看這王氏渾身顫抖,“沒錯,這一定是我的寧兒,這一定是!”

王氏的聲音也跟著顫抖,可是卻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夫人,即便是那是……可是咱們什麼都不說,才能夠保護她。夫人,為了不引起那人的懷疑,咱們即刻回京吧,至少那裡還有……”

這蘇嬤嬤的聲音有些輕,輕到只有王氏能夠聽到,王氏顫抖著,有些抽泣。

“對,對,你說的對。”

她的聲音也十分的壓抑,似乎在拼命的防備著什麼。眼神之中透著幾分濃濃的篤定。

“為了她,我一定要堅持住,當年……”

王氏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即便是這個蘇嬤嬤也沒有聽到,主僕兩人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而此時在那小院裡面,鄭有人跟韓玉寧報告。

“夫人只是去風味館吃了飯,點了那女人做的菜,還在裡面聊了一會兒就走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韓玉寧聞言,終於點了點頭,似乎也跟著放鬆了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緊張什麼。

那邊就有人回報說是夫人回來了,韓玉寧立即就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

“娘,您怎麼才回來啊,是不是很好吃,那個村婦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勾得景寒哥哥……”

韓玉寧一臉撒嬌的模樣,弄得王氏一臉無奈卻又寵溺的模樣。

“你呀,真拿你沒辦法,只是娘今兒沒有見到你景寒哥哥,不過那孩子的脾氣倔強,你要是真的想跟他一起,娘怕是沒有辦法,只得你自己親自出馬了。”

王氏說道,又看了她一眼。

韓玉寧立即就不依不饒了起來。

“娘,您怎麼能這樣呢,分明您就說過了要幫我的,怎麼又不幫女兒了,我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說著一下一下的推著王氏,王氏的身體幾不可聞的僵了一下,隨後立即就恢復了正常。

“你這個死丫頭,你小時候都是娘抱著的,你三歲的時候發了高燒都是娘日日夜夜守著你,你個沒良心的,你要是不是孃的親生女兒能有這樣的待遇?”

韓玉寧聞言心裡不由舒服了不少。

“還是娘對我最好,不過我也早就準備自己想辦法了,誰讓我實在是拿景寒哥哥沒有辦法。原本以為他會看孃的面子,可是沒有想到。”

“你這個死丫頭就別你娘我耍心眼了。娘明兒再去看看,能不能碰到他,不過我跟你章姨母約好了,如果明兒再遇不到,我就回京去了。但是即便是遇到了,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你們兩人的性子那是一模一樣的,娘是沒辦法的。”

王氏說著,又是看了一眼韓玉寧,韓玉寧吐了吐舌頭,摟著她的脖子,母女兩人看上去一副和諧的模樣。

著實是令人想不到這兩人如今早就已經相互懷疑了。

韓玉寧聽著她的聲音,望著她的笑容,心裡的那點疑心稍稍去了一些。相信了王氏大概是沒有懷疑的。

韓玉寧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庸人自擾,這王氏向來單純,如果她心裡有懷疑,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不漏呢?

所以若是沒有露出什麼的話,那就是沒有懷疑的。

但是韓玉寧怎麼都沒有想到,王氏竟然敢裝模作樣的欺騙她。

所以白桃就是在對這貴夫人的懷疑之中,聽到周氏講了這夏家的事情,實際上隨著生意越做越大,跟親戚們的關係自然而然的也就越來越的微妙了。周氏和白杏或許沒有感覺到,但是白桃早就是已經感覺到的。

白桃本就對這件事情有感觸,這世界上最負責的東西就是人心。

前世她在執行各種任務的時候見過的最多的也就是人心這複雜的東西。找她這樣的殺手的任務很多涉及到豪門秘事,也有很多就是因為人心不足。

所以其他的白桃或許不懂,但是人心這樣的東西卻是看得透徹。

不過白桃一開始只覺得白家的這些親戚大多都是淳樸善良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一些小心思,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沒有想到人這種動物終究還是敵不過貪心。

白桃什麼話都沒有說,周氏反倒是摸不準女兒心裡的想法,她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過了好一會兒,周氏這才說道:“我已經拒絕你二姑了,這事兒,你就當不知道吧。”

白杏也是欲言又止,按照她的脾氣,如果當時她在場的話可就不管不顧了。

這人怎麼能那麼不要臉呢?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她們白家的產業,如果真的缺了你這麼一個人,我們白家自然會找上門來重金聘請,反倒是你自己來指手畫腳的是什麼意思?

況且,她男人還是舉人呢。若是酒樓裡面真的缺人的話,堂堂舉人不能過來幫忙嗎?

還要你一個小小的童生?

不過這一次白杏也沒有說話,既然她娘說了,讓她姐都不要多說了,白杏知道自己說多了也是沒意思的。

可是白家這邊啥話都沒有說,夏家那邊可是鬧開了鍋了。

一家人說好之後讓白銀蓮去白家說,就等人白家人把她們一家都給接過去。

董氏算計的很好,如果白家把自己的孫子給聘請了,那以後自家也不住在村子裡了。

也要住到縣裡去,至於沒有住的地方,那就先住到那白家去,那白府不是很大嗎?不至於連她們夏家人去了也沒有地方住。

即便是不住在白府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是作為親戚,還是作為帳房先生,這東家總要安排住處的。

先長房的人去了,帶上她老婆子,然後她再慢慢的想辦法把其他兩房的人給帶上。

這也是小董氏的意思,小董氏有生了一個孩子,不過卻是一個閨女兒,這一次董氏對這個小丫頭卻沒有那麼偏袒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