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樂|從富特文格勒到Schönzeler

爱乐|从富特文格勒到Schönzeler

爱乐|从富特文格勒到Schönzeler

書名:Bruckner / Furtwängler

出版:Calder & Boyars / Gerald Duckworth

給音樂家樹碑立傳並不新鮮,展現新的視角並在未來若干年裡留下回響,則十分艱難。Hans-Hubert Schönzeler為布魯克納和富特文格勒所作的傳記就當之無愧屬於其中。這兩本傳記分別寫於上世紀70年代和90年代,在學術研究與音樂演繹的風向瞬息萬變的今天,它們仍然是解讀這兩位音樂家繞不開的鉅著——儘管只有百來頁厚。尤為難得的是,學者式的分析並沒有妨礙行文的可讀性,甚至可說對“外文苦手”相當友好。此外,兩本書的插圖都相當豐富,音樂家各個時期的照片、手稿等,足以讓樂迷瞥見他們生活與創作的境況,也小小滿足自己“合理的好奇心”。至於附錄的作品和生平年表,也是相當好的查證資料。相信喜歡布魯克納和富特文格勒的讀者能從中找到閱讀的樂趣。

我想或許應該多說說作者Schönzeler其人,也從一個側面得見他緣何能寫出如此重量級的佳作。雖然冠以十足德派的姓氏,但Schönzeler的背景可算十足國際化:德裔,澳籍,英居。為躲避希特勒政權,Schönzeler一家遠赴澳洲,卻因德裔身份飽受牢獄之災,直到21歲才獲釋並歸化入籍。1950年以庫貝利克助理的身份定居英倫,從事作曲、指揮和研究。他於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執棒富特文格勒逝世10週年紀念音樂會,並完成布魯克納《第八交響曲》(first version)、《第三交響曲》(authentic first version)的世界首演。學者與指揮的雙重身份,使他有幸從研究成果中汲取養分,反過來也有足夠的機會實踐自己的研究成果,這樣相得益彰,才有我們今天讀到的兩本書。而自身經歷的文化錯愕、尤其是百口莫辯的雙重弔詭——在德國是希特勒反對者,在澳大利亞是敵國公民——想必無論在現實還是精神上都深深壓抑了他的藝術理想。幸或不幸,倒是打通了他與富特文格勒的慼慼之心:在納粹德國,富特是孤獨的藝術家;在戰後,他又是推定有罪、須自證清白的納粹走徒。何其相似!

說得太多。讀畢兩本傳記,首先向傑出的學者Schönzeler致敬,然後……或許Schönzeler本人也值得有人樹碑立傳。

回顧往期

點擊以下封面圖

一鍵下單《愛樂》6月刊

爱乐|从富特文格勒到Schönzeler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