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玲:陷物慾能不物化?

目前扭曲的金錢為上的價值觀在影響我們的世界觀,我們怎樣才能讓下一代打破這一魔咒?

熊玲:陷物慾能不物化?

首先想反問的:為何目前我們的世界觀被“扭曲的金錢為上的價值觀”影響?即,魔咒為何存在,金錢至上已經成為魔咒這意味著什麼?

其實,這些是很複雜很敏感的社會問題,要回答和弄清為什麼,必然會涉及敏感的政治性問題。但敏感問題是不可觸碰的。

此問的重點雖也不在“魔咒是如何形成”,而在“怎樣打破魔咒”。但,任何問題能有效解決的方式方法,是建立在對問題本身(真相)的瞭解基礎上的。於是,悖論來了:敏感話題你不可觸碰。至少我是這樣感覺的。我膽敢能說一點的僅是:人的性格和價值觀的形成,關鍵期在嬰幼兒至青春期。以發展心理學理論來講,人在16歲以前,他所處於什麼樣的環境、所受了什麼樣的教育,決定了他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一個人的童年和少年,他經歷著經驗著有愛的養育(即,父母等養育人給予孩子的,是穩定的接納、欣賞、鼓勵、挫折時不打擊而予引導等),和接受的是普世價值觀教育(即:遵守秩序與規則,熱愛民主與自由、公平與正義、善良與誠信,尊重差異,熱愛信仰等。愛的養育方式,也是普世價值觀的教育模式),那麼,這個人就會成為一個善良的、有豐滿思想和個性的人。反之亦然。

試想,你深陷泥潭怎能不染泥漬?不,應該是,人怎樣才能“出汙泥而不染”呢?試問,在一個“有錢使得鬼推磨”的社會,人怎能不被銅臭腐蝕?不,應該是,怎樣才可擁有普世價值觀的席位?我無知無解。

熊玲:陷物慾能不物化?

怎樣才能讓下一代打破這一魔咒?

這問,是很正義、很有良知的對社會關注,但卻是很奢望的難題。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一代人的素質高低,本是與這個社會政治體制和教育體制的良莠緊密相關。若真有讓下一代打破“扭曲的金錢為上”這一魔咒的良策,那也是指望體制的徹底改良。

本來嘛,改變或引領下一代人的世界觀,這麼大的事,該是國家的事情。我們平凡人,能做什麼呢?但既然我們已經生活在了扭曲的金錢為上的社會,為了下一代不那麼物質化,還是值得考慮,我們能做些啥?

考慮這一難題,我只能站在父母的立場。假如我是家長,或是撫養人,我會這樣來教養下一代:1)用愛的養育模式,這是符合普世價值觀的養育模式:從孩子出生到兒童期,一定是無條件的愛護、陪護孩子,與孩子一起在玩耍中成長對世界、對自我的認識,不強求“興趣班”;選擇幼稚園(包括以後的中小學)排除攀比,會按住家就近選擇;17歲之前,我以有原則的愛對待孩子:堅守設置的必要底線,或規矩,對孩子的“違規”或破壞性行為,平和的拒絕;引導孩子學會自己處理衝突事件。總體上,是要從幼兒開始:給孩子創造寬鬆有愛的關係環境,欣賞、鼓勵和保護孩子有自主性的想法、興趣;放手孩子該他自己做的事情(如什麼時候起床、上學、做作業、與小朋友玩等);拒絕孩子的攀比、無理等要求。

2)我會用自身行為,潛移默化去影響孩子。人的自我意識,從小是按照仿同原理而獲取的,所以父母的言行,是人早期形成基本價值觀、世界觀的來源。那麼,為人父母者,相信我定會做到——成為自己:是有愛有能力的人;為人處世有自己的原則,但一定是誠實、守信、尊重他人;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追求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或叫做理想吧,並用自己的實際能力去兌現之;絕不盲從、攀比、獻媚;若沒有多大成就、沒有很多錢或權,我會欣然接受平凡;在利益衝突時,有原則的妥協;即使在物慾橫流、正義信仰缺位的時代,我仍然擇善固執——做自己。

熊玲:陷物慾能不物化?

要知道,父母對兒童期孩子的心智影響力,是大於和勝過學校、外界影響的。所以我想,父母雖影響不了整個一代,但可以自己的人格魅力(三觀)去影響自家的下一代,而下一代,又會以他所形成的人格魅力,去養育他的下一代。這樣,作為父母角色的養育人,已算是對得起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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