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娛有戲|有種——《師父》影評

谈娱有戏|有种——《师父》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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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卉坐在空無一人的站臺,擎著煙、旗袍慘綠、雙眼失神。就在剛才,她正披頭散髮狂奔於天津鬧市,灼感陳識,大腿白晃,大奶起伏,脖頸荷花般挺拔,像一頭髮情的母獸,無視路人火熱目光。不遠處,天津武行傾巢出動,幾十個目光烈烈的精壯漢子簇擁著一朵鮮花,蔣雯麗信步前來,頭顱高昂。也是在剛才,北方武人敗於一狡詐南蠻,八斬刀揮動間,北方重刃應聲落地,北方武人橫陳街邊。自此,天津武林,被一個叫陳識的詠春高手,隻身掀翻,敗得一塌糊塗,軍政要員躺屍武館,予廟堂染指江湖之口實,曾經武林獨立之姿搖搖欲墜。

督軍副官慘死,北人武名凋零。蔣雯麗要殺了陳識,為了面子,也為了陰謀得逞,壞,狠,有兩種。趙國卉賣了煙夾,曾經奉若至寶的貴婦象徵如今棄如敝履,武夫洶洶,她淡然生死,為了陳識,為了讓陳識一夜夜睡她,值。瘋、傻、但有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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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想到,最終對決,竟發生在兩個女人間,一個倨傲,一個凜冽

“你男人呢”?

“走了”。

“知道他犯了什麼事兒”?

“他的事,我擔了”。

“走了,就是死了,死了,事兒就了了”。

蔣雯麗秋波一轉,泱泱鬚眉竟成點綴,忙不迭跟上那明豔背影。趙國卉繼續發呆,手裡提著只牛皮小箱,箱裡有44顆珍珠。三年前,陳識想睡趙國卉,天津起士林餐廳的服務員,高挑,冷豔,與洋人睡過,生個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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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識不在乎,他在南洋廝混十年,殺人越貨,喋血江湖,睡女人像舔顆飯粒般隨意。趙國卉這粒雖白潤,卻咯牙,就在剛才,她冷言呵斥他別佔便宜,別沒完沒了吃免費麵包。幾天後,他娶了她,要她三年後與自己回廣東,她卻向他提前要了拆夥費8000大洋,她說,天津的女人不外嫁,女人,活的是自己的生死。

時光荏苒,三年後,陳識與徒弟在天津揚名,殺人,然後逃亡。走之前,留下一隻牛皮小箱,一句話,箱裡有44顆珍珠,顆顆透亮,每顆都是陳識搏命所換。他說,跟我回佛山,這些都是你的。她不說話。他說,隨你去哪兒,別留在天津,當心武行人報復,這些,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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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黑洞洞的眸子相對,望不見底。

語畢,他提刀離去,亢龍無悔,徒弟的仇,要報。執拗,決絕,但有種。

幾分鐘前,火車啟動,隆隆駛向佛山,那個曾經坐擁99間房的富少爺陳識,盯著手中的《蜀山劍俠傳》,目不轉睛,字被血浸透,血,是徒弟耿良辰的血。耿良辰本是一枚棋子,一枚助他陳識揚名天津的棋子,初識耿良辰,陳識便認定,這是個小人。小人耿良辰在鬧市撞見趙國卉,這女子真美,冷豔如迷,看一眼正臉,縱是死了也值。一旁,陳識身邊已歪七豎八躺倒一片,都是天津街面的混混,趙國卉屁股圓圓,腰部滾滾,混混們的口水流進褲襠裡。結果,被陳識,一個、一個挑翻。

“俊!”耿良辰心中暗贊,一晃眼,那明媚春色已隱沒於如織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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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道深閨,耿良辰望著趙國卉,等著陳識,叫身邊的兄弟滾。他知道,自己會被暴打。但他不在乎,天津人命苦,作為長子,他十四歲便被逐出家門,到街面上討生活,大一時混入腳行,靠一身腱子肉,一副虎膽,吃口飯

所以,他不怕,他要看趙國卉,哪怕就一眼。30分鐘後,他俯身跪拜,師傅在上,收徒弟一拜。30分鐘內,他被擊倒40次,第一次知道,詠春之精妙。趙國卉冷臉,說,他看我眼神不正,是個小人。陳識笑,是個小人,但他以後,會敬我如神。

一年後,耿良辰已踢七家武館,大獲暴名,守著陳識為其置辦的租書攤,與昔日兄弟斷了來往,習武之後,體能損耗巨大,若再行苦力,則精力奔瀉,是找死。每每想念師傅對其再造之恩,他便愈發敬畏,從此,趙國卉只能是趙國卉,趙國卉,只能是師孃。天津武林按耐不住,以蔣雯麗為首,摸到陳識家,準備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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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完笑臉,才能動刀子。

“你有個徒弟,踢了七家館”

“徒弟不肖,我管不住”

“你可想開館授徒”?

“不必,我有手藝,木匠,我有女人,要養”。

貧民窟與卑微欺騙了這個精明女人,她大手一揮:“與他無關,他是有女人的人”,這是陳識的計。

耿良辰準備踢第八家,天津武行,踢滿八家武館者,可開館授徒。然而,踢到第八家,天津必出一頭面人物救場,將叛逆者擊敗,逐出天津,護住武行面子,再予其師傅開館授徒,視作寬宥。這也是陳識的計。

幫陳識圓計的,是個高手,叫鄭天傲。老頭黑白通吃,祖上武貴,是滿人巴圖魯的後代。早在多年前,陳識便與其相識,武痴相見,一面傾心。多年後,陳識錦衣登門,二人密會,咧嘴相視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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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傲,就是那個頭面人物。頭面人物是老江湖,但江湖也老了,新生代勢力攀附權貴,位列軍階,用珍饈美人麻痺了他,一次錄像比武,他幫不成器的徒弟傳授技法,正眉飛色舞,劍走游龍。幾分鐘後,再次睜開眼時,門牙已落三顆,身旁兩張房契,徒弟偷襲他,記錄成像。

一代宗師,寂寞離場,拿了房契,遠走他鄉。幾十年名聲,換兩張紙,為什麼不拿。幾十年高樓,以倉皇定格,一朝坍塌。

這個計得有犧牲品,犧牲一個天才,成就一個門派。師徒相對數年,小人耿良辰與師傅陳識,已有請。在耿良辰踢第八家武館的清晨,師傅與徒弟對刀。徒弟的刀,比師傅快;師傅的心,比想象的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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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耿良辰,我們從此離開天津”。“喝茶”,桌面中央,茶碗魏巍,武行規矩,茶碗居中,代表下死手。

“傷了耿良辰,別害他性命”。“喝茶,是為了不說話”。茶碗中央,悠悠然飄來一媚骨女聲,蔣雯麗笑顏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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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良辰還是贏了,第八家館被踢翻,他笑得更加不羈,師傅夙願達成,自己揚名立萬。耿良辰還是死了,死於權貴之手,死於鄭天傲弟子,軍頭副官之手,他中人偷襲,肋插雙刀,面對軍官政客戲謔,不服,向著天津城狂奔。生於斯,老子也要死於斯,留書攤對面番邦女子暗自啜泣,他躲在牆角看她,血流三尺,媽的,後悔沒親她,斷腸而亡。不羈、邪、但是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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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還是報了,她,還是走了,我,回家罷,從此,江湖上再沒陳識這個人。他踏上火車,身後狼煙四起,留下八斬刀,留下不甘,留下一段舊日恩仇,刀背,已無處藏身。

幾十年後,後者幾百年後,或許,會有個混混挑著大拇哥兒說,這幫人,有種。

PS 媽的,我也忘了蔣雯麗叫什麼,總之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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