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宋詞《卜算子·獨自上層樓》怎樣賞析?

文學妙語

這首《卜算子》是南宋詞人程垓所寫的相思懷人之作,以時間推移的手法融合黃昏時分特有的暮色渲染,凸出了詞中主人公寂寞斷腸之思。作者程垓是蘇軾表親程之才的孫子,與南宋著名詩人陸游、楊萬里等皆是好友。其全詞如下:

獨自上層樓,樓外青山遠。望到斜陽欲盡時,不見西飛雁。

獨自下層樓,樓下蛩聲怨。待到黃昏月上時,依舊柔腸斷。

一瞥之下即可看出,此詞上下闋採用了對照寫法,從而使時間變幻前後的人物心理更加生動鮮活。“獨自上層樓,樓外青山遠”,獨自登樓望去,遠處的高樓在遠山的襯托下猶顯淡遠。“望到斜陽欲盡時,不見西飛雁”,望啊望,都望到了天色將盡的時候,還是沒等來傳信的鴻雁。古人以雁為書信的載體象徵,如與詞人臨近的詞人趙長卿之語“過盡徵鴻來盡燕,故國消息茫然”,李清照之語“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等,無不將一心思念寄予到這天南地北暢飛無阻的飛鳥身上,人自己卻因這閣樓所困,思而不得、望而不獲。

“獨自下層樓,樓下蛩聲怨”,李煜也只“無言獨上西樓”,同時“上”“下”的為數不多,詞人前後同工、雙管齊下,只為一抒愁緒。下樓時,滿耳都是蟋蟀低微不絕的愁怨之聲。從這聲音可知,夜色已經降臨了,這一天,又白等了。然而,天黑了這想念就斷了嗎?非也,“待到明月高懸時,仍然愁思腸斷”,等月到中天,夜深似海,滿懷的情愫更深、滿心的愁索更令人有如腸斷!

詞人於羈旅途中懷念家鄉,加之思人傷懷,心情低落至極點。便將自己的心態化為詞中主人公登樓懷人的女子心思上,抒發了綿綿無盡的愁思,雖然全詞立意不新、格調不高,卻也詞境清雅,和淡幽靜,寫出了些許特色。

清代文學家許昂霄於《詞綜偶評》裡言這首詞“與劉克莊《卜算子.海棠為風雨所損》一作相似,亦可備一體”,也指出了詞中多有前人作品影子的問題,因此此詞筆力玲瓏,卻聲名不大, 缺少光耀千古的代表作品,也是作者程垓其名不為後世人所廣泛熟知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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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

宋·程垓

獨自上層樓,樓外青山遠。望到斜陽欲盡時,不見西飛雁。

獨自下層樓,樓下蛩聲怨。待到黃昏月上時,依舊柔腸斷。


【白話】

獨自上層高樓,極目遠望,青山在遠方若隱若現。望到夕陽要墜落的時候,還是看不見鴻雁飛來傳音信。獨自走下高樓樓下的蟋蟀發出悽怨之聲。待到明月高懸時,仍然愁思腸斷。


【賞析】


登高望遠,是古代的士子佳人銷憂解悶的好方法,或暇日登臨,或凝妝憑欄,開闊的境象總能給他們帶來些許安慰。


首句“獨自上層樓,樓外青山遠”,平平道來,簡勁而又和緩,“獨自”中卻透出形單影隻的孤寂,“層樓”之高又顯示主人公窮千里目的慾望。於是,這種不動聲色的自況已經隱含了淡淡的愁緒。“樓外青山遠”,可見主人公心境的寥落,目光的闊遠。


“望到斜陽欲盡時,不見西飛雁”,就在這空漠的遠望中,已經夕陽西下,時光不覺漸漸流逝了,這就點出凝望的時間已經相當長了。登高憑欄,視界開闊,宇宙之大,品類之盛,他到底要尋覓什麼呢?“不見西飛雁”,原來是要找尋西飛大雁的蹤影,點出“雁”,作者的長時間的望遠便有了意味。


在程垓的《書舟詞》中,常能見到“雁”,如“寄聲只倚西飛雁,雁落書回空是怨。領愁歸去有誰知,水又茫茫山又斷。”(《木蘭花》),“斷雁西邊家萬里,料得秋來,笑我歸無計”。(《風棲梧》),程垓是眉山人,客居異鄉,常用“雁”這種北去南來的候鳥自喻身世的飄零,寄託鄉思。望盡青山,如果有大雁往西飛去,將會給主人公帶來多大的心理慰藉。也許,他已經孤獨而又滿懷急切地在層樓之上凝眸期待了一整天,落空的期待更顯得斜暉中主人公的寂寞和心酸。自然界的色調變黯淡了,主人公的愁緒更濃郁了。


下片前兩句,“獨自下層樓,樓下蛩聲怨”,不僅結構與上片首二句相同,用字也有重複。獨自上層樓又獨自下層樓。上層樓。每一步便多一分期望;下層樓,每一步便增一分哀愁。兩個“獨自”,強調了自己的孤寂。時間變化,過程相似,心更悲切。“蛩聲”鳴響,哀怨淒厲,這正是作者心裡的聲音,單調乏味,苦澀無望。


“待到黃昏月上時,依舊柔腸斷。”作者的哀怨是那樣綿長悠厚,他的情感是那樣執著,以至到黃昏月上之時,他的心依舊不能平靜,還是思念故鄉,柔腸百結,因為,儘管身已不在層樓,目也不再凝望,心卻無時無地不在牽念故土,舉頭望明月,只會更加激起他懷鄉心潮的湧動。


程垓的這首《卜算子》,以時間更進為鏈索,巧妙了連結了作者的登樓尋雁的過程以及心緒的起伏變化軌跡,既舒緩平易又百轉千回,形盡而神不盡,給人以強烈幽深的情感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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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獨自上層樓》

獨上層樓,樓外青山遠。望到斜陽欲盡時,不見西風雁。獨自下層樓,樓下蛩聲怨。待到黃昏月上時,依舊柔腸斷。

這是南宋詞人程垓創作的一首詞,一首閨怨詞。這首詞以時間為線索,以時間推移為背景,引出登樓少婦心情的變化,抒寫離人相思之情。全詞含蓄和婉,意境清幽。

獨上層樓,少婦在白天的早晨,獨自走上高樓,走上高樓是為了極目眺望,盼望著夫婿的身影。樓外青山遠,在蒼茫的天地之間,遠處的青山若隱若現。望到斜陽欲盡時,就這樣從早晨東方升起的太陽望到夕陽西下,就要墜落了。不見西風雁,還是看不見那人的影子,還是看不到鴻雁從西邊飛回帶來點信息。

獨自下高樓,登樓少婦空望一天後,失落地走下高樓。樓下蛩聲怨,樓下蟋蟀的叫聲響個不停,好像是訴說著少婦的哀怨。待到黃昏月上時,待到臨近晚上,月亮已掛上了天空的時侯。依舊柔腸斷。依舊使少婦的柔腸寸斷。

這首詞以情見長,寫出了登樓少婦從白天早晨到日落黃昏近夜晚,登樓盼望夫婿的情景。將少婦哀怨融入景物之中。從盼望到逐漸變為失望,再變為悽切的哀怨,直到柔腸寸斷的一系列心理變化過程。

這是詞人在羈旅行役中的故人之思,人在遠方他鄉,親人日夜思念,在外待的日子越久,懷念之情越濃。故而寫下此詞。


士心日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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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中寫了一名女子登樓遠眺,望盡青山綿延,期望西歸的鴻雁能為自己捎來書信。可是,女子從日出登樓到日落下樓,從日照青山到月上柳梢頭,所盼望時間之長,期望的書信卻遲遲未有音信。漆黑的夜,陣陣鳴叫的蟋蟀,也在為自己的期望落空而哀鳴。可想女子對遠方戀人的思念之濃,哀怨之深。

其實,這首詞是詞人借女子對遠方戀人的期盼,來表達自己對家鄉的思念。詞中的女子,可能是詞人想象家中的戀人,通過對面落筆,想想戀人對自己的思念。詞人長期漂泊他鄉,對家思念甚濃。有詩句佐證,“斷雁西邊家萬里,料得秋來,笑我歸無計”。西邊是何處,我的家,那裡有我心愛的女子。

所以,此詞是詞人借女子對遠方人的思念,來表達漂泊他鄉的自己對家鄉的思念及歸家遙遙無期的失望。


詩詞曲賦

自己獨等鴻雁飛書到來,帶來遠方戀人的絲絲信息,讓久盼的心靈得以些許安慰。


雨霧中的遠山若隱若現,舉目仰望,不見鴻雁蹤影,再上一層高山也沒等到鴻雁傳書,那種及度失望和悲傷的心情,可想而知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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