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民國女子,很多人腦海裡繞不開三個字:林徽因。
林徽因雖耀眼,但說到有故事,還是遠不及這位↓
陸小曼。
陸小曼的一生可以劃分為四個階段:
待字閨中、
嫁給王賡、
徐志摩太太、
徐志摩去世後。
01
待字閨中
人們都說陸小曼奢靡無度、一事無成,那是隻看到了她人生的某幾個階段。年輕時代的她,是極有魅力的。
陸小曼命硬,父母共生了九個子女,但由於各種原因紛紛夭折,最後只剩她一個。
於是,父母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到了她身上。陸媽媽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在她的常自教導下,女兒精通崑曲,寫得一手漂亮的蠅頭小楷,尤其擅長作畫,15歲時就有外國人買走她的作品。
18歲時,精通英語、法語的她被外交部選中,開始參加接待外國使節的工作。
她如一支蓄勢已久的花蕾,儀態萬方,敏銳聰慧,無數有權有才有勢的人趨之若鶩。
但,擔任外交翻譯工作僅三年,父親就自作主張把她許配給了王庚。
這成了她人生的第一個轉折點,從此以後,她走岔了。
02
嫁給王賡
雖然丈夫曾留洋八年、有西點軍校背景,軍官職務,但陸小曼的婚後生活並不開心。
她沒有繼續外交官的工作,賦閒在家。數年的交際圈生活也註定她成不了安分守己三從四德的賢妻良母,什麼衣食無憂、什麼歲月靜好,統統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刺激和折騰,要的是有人來瘋狂地愛她,滿足她精神上的需求。
而丈夫,又是個工作狂,每當陸小曼無聊時,便讓好朋友徐志摩陪伴她(這個王庚也不知是憨還是傻):“志摩,我忙,叫小曼陪你去玩吧!”
在王庚的允諾下,他們喝茶、聽戲,寫詩、畫畫,遊遍芳叢……
徐志摩,大家都懂的,本就是情場多情浪子,又恰逢追林徽因不得失戀心煩,與佳人如此高頻度接觸,沒發生點什麼是不可能的。
以前年少,不懂什麼是愛,現在知道了愛情的模樣,卻有錯誤的婚姻在前。
對她來說,錯了就了斷,對了就追求。
於是,徐志摩離婚了。
陸小曼也離了(並打掉了與王庚的孩子,導致終身喪失生育能力)。
03
徐志摩太太
與徐志摩的結婚典禮,註定是不被祝福的。
婚禮禮金孃家一分錢不出(與王庚的婚禮都是陸家給的錢,極盡奢華);
婚禮雖由胡適做介紹人,梁啟超證婚,但卻被梁啟超罵個狗血淋頭:
“徐志摩,你這個人性情浮躁,以至於學無所成,做學問不成,做人更是失敗,你離婚再娶就是用情不專的證明!陸小曼,你和徐志摩都是過來人,我希望從今以後你能恪遵婦道,檢討自己的個性和行為,離婚再婚都是你們性格的過失所造成的,希望你們不要一錯再錯自誤誤人……”
四座皆驚。
新婚之日,居然被呵斥以後要恪守婦道。
可陸小曼不為所動。
婚後的陸小曼過得更加渾渾噩噩,懶懶散散,索求無度。
徐志摩給她租了一套豪華公寓,請了14個傭人,據說,她一個月要花五六百大洋,摺合到現在是3萬元左右。
她有十口鑲金大衣箱,昂貴的裘皮大衣掛滿大櫥;最喜歡的一件旗袍,上面鑲滿紅寶石和金絲線;有專配的裁縫;但凡法國貴族小姐所有,她一應不缺……時髦和前衛水平,旁人無法企及。
此外,她沉迷上海的十里洋場,打牌聽戲,歌舞昇平。
喜歡被簇擁,迷戀塵世旖旎風光,遊戲人生,我喜歡就好。
為了滿足她的糜爛奢欲,徐志摩不得不同時往返於幾所大學教書。
雖然痛心,但始終無力約束妻子,他只能包容,甚至縱容,這導致陸小曼的脾氣越來越大。
有一次,他們兩吵架,陸小曼將菸頭直接扔到徐志摩的臉上,徐志摩的金絲眼鏡哐……掉在地上,玻璃碎了。
那次爭吵後,正巧趕上好友林徽因要在北平演講,徐志摩欲前去捧場。
為了省錢,他搭乘了一架免費但安全性極差的貨運飛機,結果因飛機失事而遇難。
空難不由她而起,但她卻成了眾矢之的,被世人罵作徐志摩墜機的罪魁禍首。
04
徐志摩去世後
人們拒絕她接回徐志摩遺體,拒絕她參加徐志摩的追悼會,拒絕她出版任何悼念徐志摩的文章……
陸小曼似乎才如夢初醒,可為時已晚。
她遣散了家中的傭人,很少出門,整日穿著素服。
她的前半生,太過於順風順水,處處開掛,大部分人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一切,她不用彎腰即唾手可得。
之前有多風光,之後就有多淒涼,因為護她的人走了,她只能褪去華衣,收斂鋒芒。
生活失去了供養,她選擇跟畫家翁瑞午同居。
無論外界如何指責謾罵,她都不屑辯白。
只有她明白,在徐志摩飛機失事現場留下的遺物中只有她的嘔心之作山水畫長卷意味著什麼。
她不再婚,也不再出去交際,每日除了抽大煙,就是整理徐志摩的著作、寫小說,還潛心作畫、以畫為娛。
她努力兌現對徐志摩的承諾,“我一定做一個你一向希望我所能成的一種人,我決心做人,我決心做一點認真的事業。”
接下來,讓我們撇開她的那些桃色新聞和個人品性,單獨看看她的“事業”,還原藝術家陸小曼,那位被郁達夫稱為“曾振動20世紀20年代中國文藝界的普羅米修斯”的陸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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