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現代的國內書畫名家,有哪些奇聞異事?

我家在東北嘎啦

陳少梅的勤奮與整潔

近代以來傳統書畫名家,我一直以為福建陳少梅最為可惜。

他是那種光芒炙人可以開疆啟宇的天才,三山五嶽,撒豆成兵,可稱宋以後式微的北派山水殿軍。不意,天不假年,英年早逝,40來歲就已悄然謝幕,一生襟抱未曾開,千古翰墨未盡才,汩沒天地,有足悲者。

他是刻苦的典型。他自幼學畫始,每日花費在紙墨上的時間持續長達十六七小時,身邊人都少見他睡覺,所以他雖短命,卻是一種自我濃縮了的生命狀態。他外出時,必攜紙筆,見有可觀景物,一木一石,也及時記下。一寒冬,他攜友看戲,在車站等電車,朋友發現電車已過了好幾趟,他都是熟視無睹,兩眼盯著頭上的樹枝,手不停揮,也沒敢打擾他。最後無奈,就這樣等到了天黑。

藝術家多邋遢,他以整潔著名,有元時倪雲林的風範。他的畫案,常年筆擱何地、印在哪裡、書置何架,井然有序,所需之物隨時即取,弟子一到即時開課。平日習慣長衫,白袖時有外露,但潑墨或題跋時,一身上下,從未有點墨濺之,遊刃有餘、舉重若輕的飄逸之態,如畫中之仙。

(圖:陳少梅《竹溪訪友圖》)

他的弟子孫天牧晚年回憶說,他活了90多歲,遍交四海各界朋友,但如此散淡瀟灑的大家風采,卻再未領略過。


張大千與朱省齋的相愛相殺

張大千與朱省齋,曾經是“性命之交”情同手足,但最後還是凶終隙末分道揚鑣,其中的“本事”一直少有人談。

據萬君超先生的《百年藝林本事》考證,他們的關係破裂實際始於一場誤會。話說當1949年鼎革之際,張大千自知不能為新政所容,“倉皇辭廟”,並將歷年所收藏的富可敵國的珍貴古書畫,全部委託蔣氏某親信侍從用“個人隨身行李”的名義,搭乘專機飛臺,隨身而走的只是他母親和兄長的幾件遺物。

(圖:右起謝稚柳、黃君璧、於非闇、方介堪、張大千諸人於雁蕩山合影)

而後,張大千在外急需資金,經朱省齋操作,遂將珍藏的國寶《瀟湘圖》與《韓熙載夜宴圖》抵押給香港大新銀行,並最終以二萬美金鄂低價轉售給大陸文物部門。此事,本是秘密進行,不知怎地,很快曝光,蔣氏震怒,以至於張大千也成為對岸不歡迎之人;而隨後大陸方面卻意料之外地對朱省齋禮遇有加,一度奉為座上賓。

張大千經此事後,懷疑是朱省齋給他設了局,心生芥蒂,與老友漸行漸遠,到了20世紀60年代初,兩人終於正式翻臉決裂。

據現在的材料而言,一般還是認為朱省齋當年確實是負有使命的,是過去“蕭翼計賺王羲之《蘭亭序》”的現代上演。


溥儒的“雙面式”情感世界

“舊王孫”溥儒溥二爺,一生冷淡孤傲,安恬閒靜,只在書齋中用筆墨線條去緬懷舊世界,宛如神仙中人。

但是論婚姻與家庭,他確實又不能說是幸福的。他在半百之齡,似乎也生中年危機,和小婢有了私情,執意納為妾室,導致原配妻子羅清媛這位清末陝甘總督、宗社黨大將升允的愛女,鬱鬱寡歡違情早逝,而長子也因此與庶母不合,並遷怒於父,終生不解。

這位妾,就是他第二任夫人、畫壇著名“惡婦”李墨雲女士。李很強勢,溥家財政全由她掌管,並把持賣畫收入,儼然“經紀人”身份。所以民國畫壇盛傳,李氏視財如命,對溥老摳門至極,不但把他當搖錢樹,還限制他的人身自由,自己居然又紅杏出牆,使得溥二爺屈辱備受而逝,一代冰清玉潔舊王孫,毀在了一個女人手裡。

但是,溥老師平日老實,其實也有很放浪形骸的時。比如著名的的例子,1955年前後他受邀作日韓一年遊,第一次擺脫了夫人的束縛,據說日子過很荒唐。在家信中,他“裝君子”報告說“旅客雜亂,遊娼藝妓,終夜不安”,而實際在和友人王之一的交談中,他是這麼透露:“有一晚來了五六個日本小姐陪酒,她們先洗澡換上浴衣後大鬧花酒,到後來都脫光了浴衣飲酒,連我的衣服也被她們剝光”,溥儒竟還將不堪一幕運用他的如掾大筆畫了下來,題為《群陰剝陽圖》,大方送給了王之一。

(圖: 溥儒《仙女洗澡圖》,68×32cm,臺北沐春堂2017年8月拍賣會,起拍價:RMB260,000)

也許,真是像法國田園女權先祖波伏娃說的,天下的男人,我們看他是“老實人”,那其實只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而已。

或許,這一點,和他是大書畫家,還是高級文化人,還是販夫走卒,還是引車賣漿者流,只要是男人,劣根尚在,其旨一揆,古今皆同吧。天熱,煮點綠豆先,暫時扯到這吧,容後再續。

2018,6,10,午後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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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愚愚

給大家講一個陳子莊的故事,他窮得只剩下精神了,還在煙盒上作畫,他就是陳子莊。


陳子莊,可能大家並不太熟悉,但是在四川人,一提到石胡先生,可能大家都有所耳聞吧,因為他年少的時候曾經非常的,狂傲,在成都打擂,還獲得過金獎,同時向齊白石,黃賓虹,到四川來寫生,也是他接待的,切磋畫藝,讓他的繪畫,更具有了一些開闊的想法,他經常說他的畫是野路子。

曾經在,他非常困難的時候,連一張宣紙都買不起,這個時候他就在煙盒上進行繪畫,所以陳子莊留下來的繪畫作品,一般都遲寸尺幅較小。在成都的新都區,有一座寺院叫寶光寺,裡面存著陳子莊的六尺的荷花,還有一些較大的作品,這個算得上陳子莊一些精品畫作也是大作了,但是在這些作品上面,你可以看到他的簽名,但是都沒有進行蓋印,這個地方有一個趣聞就是,陳子莊他經常有另外一句話掛在嘴邊上,就是,即使我再窮,也不賤賣自己的任何一張畫,如果這張作品沒有給足夠的銀兩,是不能夠進行蓋印的,即使在他困難的時候,寶光寺給了他住的地方,然後也提供了筆墨紙硯,讓他進行創作,當然他很大方的把這些作品留給了寶光寺,只是他堅守著文人最後的底線,就是,不能賤賣自己的任何一張作品,沒有蓋上自己的印章。


這是因為他有這樣的骨氣,雖然在特殊時期,他被埋沒了,但是在現在看來,他的作品依舊還是非常超前的,一個人可以窮,但一個人不能沒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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