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樓當賭注,不成想給輸了,贏家不要酒樓卻要她的女兒

把酒樓當賭注,不成想給輸了,贏家不要酒樓卻要她的女兒

打樣後和幾個夥計打理好一切已經是深夜時分。路桃枝伸伸懶腰,走進後院。

路忠良的廂房裡還是點著燈。路桃枝走進去,見他還在喝悶酒。想起他今天的反常,不免有些擔心。

“到底何事讓你如此啊,說來聽聽。天塌下來,也有你女兒頂著呢。”

聽見路桃枝這麼說,路忠良突然就哭了起來:“桃枝啊!爹對不起你啊,自從你娘死了以後,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還算我們運氣好,祖上留下的這間酒樓和西湖醋魚的獨門手藝讓我們的生活可以維持下去。原本爹打算給你準備好嫁妝。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可不曾想,和好幾個媒婆說了,也不見有人來提親,你今年也二十歲了,早已經是老姑娘,咱父女倆以後可怎麼辦那!怪只怪爹爹我從小把你當男兒養,怪只怪爹爹我在你娘懷你的時候沒好好的照顧好她,讓你生的如花似玉,卻偏偏半邊額頭有胎記啊,怪只怪爹爹好賭成性,沒讓你過過一天好日子啊!怪••••••”

“好了,爹,到底發生了何事,你說啊,你要急死我啊!”面對路忠良的哀哭懺悔,路桃枝真的慌了神。

路忠良擦乾眼淚。

“我把酒樓輸掉了。”

“什麼!”路桃枝站起來。大聲叫道:“爹,你這次怎麼能把酒樓輸掉呢,你忘記了爺爺在世的時候是怎麼囑咐你的嗎?讓你一定要再娶,生個兒子把酒樓傳承下去。雖說娘死了之後,你就是不肯再娶,沒有兒子,還有我啊!你怎麼能把祖宗留下的產業輸掉啊!”

“桃枝,我知道錯了!可是他們不要酒樓。”路忠良站起來又坐了下去。

“什麼!他們要怎樣?”

“他們說要讓你嫁過去。”

遲遲的不語,路桃枝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第幾妾啊?是個什麼樣的賭鬼還是怎樣的糟老頭子啊?不會是宮裡出來的太監吧!”路桃枝無奈又好奇的坐回到椅子上,是什麼樣的一個傻子竟然要放棄一個酒樓要娶她這樣的一個老姑娘呢?

“是戶好人家!”

“好人家?”路桃枝又重新站起來:“好人家會不要酒樓要我啊!那爹你又哭什麼?”

“果然是戶好人家,而且還是大戶人家。”路忠良哽咽著說:“他是蘇州最大的商行林家商貿行的唯一繼承人林忠旭林大公子。”

這下,路桃枝就大大的吃驚了:“是擁有蘇州最大綢緞莊,最大船運碼頭,幾乎壟斷整條蘇杭大運河水運的林家商貿行的少東家?”

路忠良嘆了口氣點點頭、又飲了一杯酒。

路桃枝伸手摸摸路忠良的額頭:“爹,你是不是喝多了,說夢話呢。”隨後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五日之後,是大吉之日,你就要去蘇州,否則爹和酒樓都不保。他們說若你不嫁,就要爹的手腳。”

看路忠良一臉認真又憂傷的表情,路桃枝終於相信了這是真的。她努力把茶水嚥下去,隨後坐下來看向路忠良:“要了你的手腳也好!”

“桃枝,你真這麼狠心啊,爹都一把年紀了。”路忠良看向路桃枝。

路桃枝只有嘆了口氣,她哪裡來的這麼狠心。

“爹,你說的可當真?”

“當真。”

“那林忠旭是有什麼缺陷嗎?是缺胳膊少腿,還是風流成性,夜不歸宿的浪蕩子?或者是已經妻妾成群,就是沒有生育一兒半女的,要我去擋擋煞氣?”路桃枝想了最壞的各種可能。

“那•••••那倒不是,他們林家說是要來明媒正娶,林忠旭比你大三歲,並未娶妻。”

“那你哭什麼啊,爹,這麼好的事情,怎麼會輪到我的頭上呢,一定是我時常去廟裡祈求感動了菩薩了,讓我能有這麼好的姻緣,人家大門大戶的,哎呀,爹你雖請過先生教我讀書認字,但卻不能出口成章的,不知道那位林公子能不能瞧得上我的德行。”路桃枝面色飛花,心中不由緊張起來,隨後又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只是奇怪,直接上門提親就好了,為何要把我贏了去?或許大戶人家的人就是這麼奇奇怪怪,不按常理來的是吧爹?”

見路忠良還是愁雲密佈,路桃枝反而過來勸導他:

“哎呀,爹,我們應該高興啊,你能保住酒樓,而我終於能把自己嫁掉了。你也知道,從十六歲開始,我多麼希望能有人上門提親,只希望他能是一個能識字能算賬的主兒,哪怕是窮秀才入贅也正合心意,卻到現在只有屠夫章像你提過有意娶我過門之事,我雖不眼高過頂,卻也不能嫁給目不識丁的粗野之人,如此這般,我還不如不嫁,好歹我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三字經和李白的詩我也會幾首呢!找的夫婿定不能比我差吧!”路桃枝常常說這樣的話,這是她對未來相公的唯一標準。

“現在從天上掉下個如意郎君,哪怕是長的實在有違常理,但至少心中有墨,能和我談論風月的,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少爺,你說是吧,爹!”路桃枝喜笑顏開。杏眼之中閃爍著對未來美好憧憬的光芒。

“你當真要嫁啊!”路忠良欲言又止。

“還有不嫁的理由嗎?爹,你別傷心,我知道你捨不得女兒遠嫁,但世事豈能盡如人意呢!蘇州離杭州很近,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守著這路家樓,等到以後我給爹生幾個小外孫,挑一個最好的繼承它,這可是咱路家祖上留下來的,不能敗了。你可不要再賭了。”路桃枝眼泛淚光。

路忠良點點頭:“桃枝啊,爹真的對不起你。我•••••”

路桃枝握住路忠良的手:“爹,不要這樣說,其實我知道爹爹對我是最好的。只要爹爹平安,就比什麼都強,在這世上,我就爹爹一個親人了。再說,這是好事啊,莫要傷心,女兒總有一天要離開爹爹的。”路桃枝靠在路忠良的肩膀上。

“都怪我這手好賭啊,不然咱父女倆日子一定會過的很好,爹也相信我姑娘這麼好的人,也會有明眼之人相中的。哎!”

路桃枝不明白路忠良的長吁短嘆,只覺得他是不捨自己遠嫁。

等路桃枝笑的很開心的回房的時候。路忠良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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