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怒波:這個時代最棘手的大麻煩,來了!

黃怒波:這個時代最棘手的大麻煩,來了!

黃怒波:這個時代最棘手的大麻煩,來了!

島 君 說

革故鼎新,中國進入新時代;行至深處,商業面臨再出發。

6月21-22日,“信任鏈-價值鏈”2018創變者年會暨第六屆正和島島鄰大會在北京盛大開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數十個商業熱點話題,150位實力演講嘉賓參與。

在22日的閉幕論壇上,正和島北京島鄰機構聯席主席、北京中坤投資集團董事長黃怒波發表了主題演講,黃怒波結合時下企業界的具體情況探討了新時代下的企業家精神,闡述了自己對創變者格局的看法,並倡導企業家們迴歸於傳統的學徒精神和手藝人精神。

以下為演講精編:

口 述:黃怒波

編 輯:夏昆

來 源:正和島

黃怒波:這個時代最棘手的大麻煩,來了!

企業家是中國社會的新人

今年大會的主題是創變者,我也看到剛才參與討論的都是企業家,但就在昨天我準備這個發言的時候,聽到了一個不同的觀點,正是大家很尊敬的一個新加坡學者鄭永年先生提出來的,也是對我們今天這個會有一點潑冷水的觀點,

他談的是中國企業家為何缺少格局,他的觀點是這樣的,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似乎進入了一個企業家輩出的時代,有的人認為這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把自己稱為企業家的時代,一些人即使不是企業家,也認為自己具有企業家精神。

以至於企業家精神可以說是一個用來描述當代中國社會的關鍵詞。

他說當今中國的企業界湧現出不少企業家這是無可爭議的,但和西方相比較,中國企業家的侷限性是明顯的,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

首先大多數企業側重於現有的技術應用,而非創造新的技術。

當然這裡面很存疑,剛剛大家也談到了,我們現在的互聯網就是創新的。

其次企業家雖側重於內部管理方式外部商業模式的創新,但所有的這些目標,都是為了賺錢,為了賺更快、更多的錢。這個也要存疑,企業不賺錢是幹什麼的?我們如果能學雷鋒,學掏大糞,我保證掏遍天下的大糞。

所以他說在個體層面,許多企業家仍然只關注自己的生存與發展,他們沒有公共目標,對社會和國家也沒有多少使命感。簡單地說就是企業家缺少格局,有人說中國的商人賺再多的錢也仍然是窮人,這並非沒有道理。

當然鄭永年先生有他發言的權利,也可以有他自己的看法。但是顯然跟他以前對企業家精神的肯定有所差異,這是為什麼呢?我想是因為他對整體的經濟形勢判斷、對新時代的判斷以及對企業家精神的判斷髮生了很大的變化。

那我的觀點是什麼呢?我認為改革開放能有3000年未有之大變局,就是因為中國社會出現了一代新人,這個新人就是企業家。

就拿我自己來說, 1990年的時候我是中宣部的幹部,那個時候不知道什麼叫企業,也不知道誰是商人。只知道我只要在體制內活,我就能活的好,出去體制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但是感謝這個偉大的時代,它讓一代新人的出現有了可能,這批新人就是企業家。所以我們就下海了,所以我們今天就能站在這兒來談論我們是誰。

現在無論是商人還是企業家都在這40年來獲得了自己應該有的地位,我認為這就是中國改革開放40年最偉大的成就。社會環境鼓勵了新人的出現,在這個意義上新人就是創變者。

黃怒波:這個時代最棘手的大麻煩,來了!

道德多元化是企業家面臨的最大困境

下面我們談談什麼是創變者的格局。

第一,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前面演講的企業家都很了不起,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每一個人都是感恩於這個時代。我現在也要講一個例子。

16、17歲插隊的時候我的一個同學在農村煤煙中毒死了,過兩天另一個女同學,她下工的時候扛著鋤頭在後頭走,因為沒人看著她,她滑到渠裡淹死了。

按說死就死了吧,這40、50年也該忘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倆一左一右恰恰就埋葬在我母親的墳邊,一點兒也不差。所以每一年我回去上墳也都給他們倆上。

這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今天我在想,如果那時候我要是像他們一樣死了,能趕上這麼輝煌的年代嗎? 所以,每次給這兩個同學上墳的時候,我就在想幸虧我沒死,趕上了這麼好的一個時代。

可以說我們怎麼形容這40年都不為過,因為這是真正的3000年未有之大變局。

所以我們都要感謝這樣一個大時代,這個大時代給了我們做新人的一個機會。這也正是我們創變者面臨的一個格局,這個格局是時代給我們的。

第二,我們處在一個新的經濟時代,一切都在變動。這個時代有點像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裡提到的時代,馬克思所提到的時代中一切固定的古老關係,以及與之相適應的尊崇概念和見解都被消除了;

一切新形成的關係不等到固定下來就成形了,一切固定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了,一切神聖的東西都被褻瀆了,人們終於不得不用冷靜的眼光來看待他們的生活地位和他們的相互關係。

馬克思所說的時代實際上就是今天,就是40年後我們這樣一個新的時代,所有的東西都被歸零了。像我們這樣傳統創業的人,今天站在這兒,只講過去,為什麼?因為那已經過去了。40年後今天的新時代,一切都是新的。

如果說過去講企業家精神,是破壞性創新的話,那麼現在破壞性創新已經成了經濟發展的基本形態,不再是企業家的獨特技能了,企業家的作用還有什麼?

所以在這個意義上,我們處在一個大變動、一切煙消雲散的時代,處於過去的一切被清零的時代,處於一個要重新出發的時代。但這個時代給企業家帶來的最大困境就是道德的多元化。

有一個美國的社會學家講現代社會的問題就是人類傳統德性的根基喪失了。很多時候,我們也不再講孔子不再講儒家,不信這個主義也不信那個主義。

這個社會當下就是這樣的,因為進入現代以來,客觀的非個人道德標準喪失了,人們的道德判斷只按照自己的標準。

比如你說馬雲是了不起的神,我說他是一個壞蛋,社會就是有這麼一個評價,為什麼?因為道德被多元化了,對任何事物都可以從自我所採取的任何觀點出發,每個人都可以自由選擇他想成為的人,以及他所喜歡的生活方式。

這種自我可以是任何東西,可扮演任何角色,採納任何觀點,因為它本身什麼都不是。

這種社會現實導致了道德的解體和道德的相對主義。它

既使我們在理論和實踐上喪失了對道德的明辨力,又讓我們失去了判斷和識別善惡的客觀標準。

在這樣一個道德判斷多元化的社會格局下,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有理的,覺得憑什麼你有錢,憑什麼我就該窮?憑什麼你說他是壞人?我就認為他是好人,所以企業家不可避免的也遇到了很大的挑戰。

黃怒波:這個時代最棘手的大麻煩,來了!

迴歸於學徒和手藝人精神

再講個故事,有一次我到德國去旅遊,在一個小鎮看到一個鐵柱子,那個柱子10幾米高,刻了好個行業的人,有理髮的,牧馬的等等。我就問陪我的德國人,我說這個柱子什麼意思?那個人看了一眼,他說這個柱子有故事。

我說什麼故事?他說這是德國手工業協會的故事,你看柱子上除了刻著各行各業的人還刻了一句話,那句話的意思是人人都是學徒,我覺得這句話對我很震撼。

德國這個民族正因為一直秉持著人人都是學徒,永遠是學徒的精神,才有了這個民族的今天。

我們也希望新時代的企業家精神能重新回到學徒精神。如果我們永遠有學徒精神,有不自滿的精神,我們就永遠可以從零開發,不怕任何時代的變化。

前兩天在北大有一個了不起的紫砂壺的大師給我們北大詩歌研究院捐了12把壺,價值千萬,這位大師是家族的第四代傳人,這已經讓我覺得很震撼了,後來聊天時他說我就是個手藝人,這讓我覺得更震撼。

當我們動不動就講大國工匠的時候,這位擁有四代紫砂壺技藝的大師卻說自己只是個手藝人。

紫砂壺的燒製起於南宋,到現在已經1000多年了,它技術越來越精湛,是中華民族審美的象徵,但它是怎麼傳承下來的呢?就是通過手藝人精神傳承下來。

所以我想我們新一代的企業家精神,如果要適合這個時代的話,我們也要有手藝人的精神,永遠打磨,不要自我滿足。

我們企業家應該成為現代經濟的手藝人,我們經營企業不就是手藝嗎?今天試錯,明天要跟員工磨合,後天要跟市場發生變化,這就能看出你的管理手藝怎麼樣,你的判斷手藝怎麼樣。有這種精神,你就永遠不會滿足。

一個新的時代已經來臨了,我們今天講創變者,就是在探討我們民族的方向,還有我們作為企業家的責任,正和島的創變者們,企業家精神就是要是提倡學徒精神和手藝人精神。

謝謝!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