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薦讀
薦讀者: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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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與六便士》,當我與別人討論起這本書的時候,別人這樣評價它:這本書不好看!我說沒錯,確實不好看。但是莫名的讓人覺得痛快。是的,今天我準備給大家推薦一本不好看但是讀起來很痛快的書。
這本排在必讀榜前十的好書也常年佔據棄讀榜榜單。可以說名聲在外,卻讓人愛不起來。它通篇以我的口吻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因此大多以一種“可能”和猜測的方式在訴說,這讓整個故事也充滿了不確定和斷續感。但這並不妨礙這本書帶給我的震撼。
這本書以後印象派代表畫家高更為藍本,它講述了倫敦的一位家庭美滿、事業成功的證券經紀人查爾斯.斯特里克蘭在四十歲的年紀,放棄工作和家庭,甚至拋妻棄子,前往巴黎學習畫畫—一門他從未接觸過的行業。哦,不不不!這並不能稱為行業,首先他生平沒有賣出過一幅畫,其次他也並未以此為生。甚至在生前,他的畫也未得到別人的欣賞和讚揚。他並不是畫給別人看的,只是在堅持著自己對畫畫的一種本能的、無法抗拒的追求。
事實上,是畫畫選擇了他而不是他選擇了畫畫。正如斯特里克蘭說的“我必須畫畫,我身不由己。一個人掉進水裡,他游泳遊的好不好沒關係,反正他得掙扎,不然就得淹死”畫畫對於他而言正是不得不為之的事情。
在他的靈魂中,也許有著深層的創作本能,儘管他的生活遮蔽了它,它卻無情的瘋長,像癌症一樣誇大到細胞組織,直至佔據了他整個人,使他無法抗拒,必須採取行動。
自然,他這樣極端的做法註定是不能被理解的,畢竟在這個年紀才開始學習畫畫,並且在一段時間內也未流露出驚世駭俗的天賦和過人的技巧,作者“我”就曾作為一個說客試圖說服斯特里克蘭改邪歸正,迴歸原本的康莊大道。作為深陷世俗的普通人,我們理應能想到這一段勸誡的出發點,無非是家庭、名利以及他人的看法。
但是斯特里克蘭卻對這些不屑一顧,這些讓多數人妥協的東西,對於他而言根本就狗屁不是。哪怕在年輕的作家“我”用惡毒的詞語來攻擊他,斯特里克蘭也只是笑笑告訴他:“老弟,你以為我會在意你對我的看法嗎?”
沒錯,如果你不在乎一個人那點兒看法,一群人對你的看法又有什麼關係?選擇了畫畫之後的斯特里克蘭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他如同一個流浪漢,幹一天的活只為一個飽腹的麵包和一張能睡覺的床。他對生活沒有多餘的要求,舒服與否也毫不關心。他一心一意追求理想,為了實現它,他不惜犧牲自己和他人。他是一個可惡、自私的混蛋。但我依然認為,他很偉大。
佛洛依德曾將人格結構劃分為三個層次:
本我、自我、超我。說白了,就是“本能”“自我”和“我應”。我們從小到大就是被馴化了的走鋼絲的小象或者鑽火圈的羊。我們總是被告知我們應該怎樣,我們應該成為怎樣的人。而我們成熟的標誌無非就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不是想做什麼。我們永遠都把“我應該怎樣”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我想怎樣”。
所以人們知道,一個人往往不是他想成為的那種人,而是他不得不成為的那種人。
這讓我想到一百多年前王爾德說過的一句話:我不想謀生,我想生活。
我想生活,不是為了別人和其他什麼別的,不為達到別人眼中的安穩、妥當。只為我僅此一次的——我生而為人的意義。
人們說此生最難回答的三個問題就是: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這些沒有人能告訴我們。怎樣算正確,如何算成功,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
正像小說第五十章說的:做一個有名的外科醫生,一年賺一萬英鎊,娶一位漂亮的妻子,就是成功嗎?我想,這取決於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義。
當我讀到《月亮與六便士》,讀到斯特里克蘭,讀到......人性與理性的抗衡。彷彿有一種模糊而奇妙的勇氣在我心裡油然而生。
於是我再一次翻開書
大聲讀起了書中的那一段話:
這種生活模式給人以安詳親切之感。
它使人想到一條平靜的小河,蜿蜒流過綠茸茸的牧場,
與鬱郁的樹蔭交相掩映,直到最後瀉入煙波浩渺的大海中。
但是大海卻總是那麼平靜,
總是沉默無言、聲色不動,你會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也許這只是我自己的一種怪想法,
我總覺得大多數人這樣度過一生好像欠缺一點什麼。
我承認這種生活的社會價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
但是我的血液裡卻有一種強烈的願望,
渴望一種更狂放不羈的旅途。
這種安詳寧靜的快樂好像有一種叫我驚懼不安的東西。
我的心渴望一種更加驚險的生活。
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變遷——變遷和無法預見的刺激。
我準備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
奔赴暗礁遍佈的海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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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主任:劉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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