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夫是誰?死了!某男飄到她跟前,幽幽望著她:“我死了?”

顏芷楓聞聲立刻抱著男人滾向旁邊。

箭頭刺入草地,塵土飛揚。

看著那箭射入的深度,顏芷楓心有餘悸,如果他們沒有躲開,這隻箭足以把她和這個男人連成串燒!

幾道風聲靠近,顏芷楓心裡一急,再也顧不得是否會殺死人,手心蘊含內力,拍向男人的後背。

男人啃咬的動作一頓,臉稍抬,漆黑噬血的狹眸寒氣森森地盯著她。

顏芷楓被男人那一眼看得心悸,她俏臉微寒,手腳並用,將男人推開,幾道人影從密林之後飛來。

她暗道倒黴,手拍在地上,一躍而起:“樂樂,躲起來!”

幾個呼吸間,數名黑衣人手持長劍,悄無聲息地落在她四周。

“放我走,我跟他沒關係。”她說。

“放她走,她跟我沒關係。”一道有氣無力的男聲同時響起。

顏芷楓飛快循聲望去。

那個滿臉血的男人竟然沒有昏迷,腦中閃過男人那句話,他會那麼好心?

一二三四五,五個黑衣人一言不發,提劍向她刺來。

顏芷楓瞬間明白過來,回頭看了眼閉上眼睛的男人,靠!就說這傢伙怎麼會那麼好心,原來是想轉嫁危險!

要不是現在殺手攻來,她真想給那個男人幾腳。

這時候顏芷楓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了。

拔出腰間軟劍,往前一擋。

叮!

姦夫是誰?死了!某男飄到她跟前,幽幽望著她:“我死了?”

金屬碰撞,發出鏗鏘的聲響。

顏芷楓虎口微微發麻。

好傢伙,內力不賴!

顏芷楓眼裡閃過一道精光,身隨影動,軟劍如游龍般刺出,縮回。

兵器相碰的聲音不絕於耳,顏芷楓的身影快若驚鴻。

五個黑衣殺手身手不凡,將顏芷楓包圍在中間,沒有給她逃離的機會。

五把長劍一齊朝顏芷楓刺來,只見她從地面躍起,一襲白裙在半空中翩然飛舞。

重心下沉,顏芷楓的鞋底踩在五把劍尖上。

五個黑衣殺手手腕翻轉,劍身由橫切變豎切。

顏芷楓身子往下用力一踩,再次騰空飛起一丈有餘,手突然向下揮灑,白色的粉末簌簌落下。

“有毒!”

一道暗啞的呼聲從其中一個黑衣殺手嘴裡發出。

五個殺手向後避讓,捂住口鼻。

顏芷楓嘴角微翹,眼神冷若冰霜,透著一絲邪魅,身影微晃,到了一個黑衣殺手面前,劍朝對方的胸口刺去。

血濺了出來,她側身避開。

反身,朝另外一個殺手揮劍。

中了血雨魔花的五個黑衣殺手在顏芷楓的攻擊中毫無反抗能力。

片刻,地上躺了五具屍體。

顏芷楓道:“樂樂,出來吧。”

顏樂爬了出來,目光從五具屍體掃過,無畏懼之色。

顏芷楓在顏樂很小的時候就培養他這方面的心性,死人並不可怕。殺死罪有應得之人,便是替天行道。

“孃親,你好厲害,這次我只數到十耶。”

顏樂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亮晶晶地看著她。

被這麼可愛的孩子用如此崇拜的眼神看著,顏芷楓心情好了不少,嘴唇輕翹:“剛才那幾招你可學會了?”

“嗯,我給孃親演示一遍。”

“不用了,等改日你再練給我看,眼下先離開此地要緊。”

顏芷楓看了眼手裡沾血的軟劍,秀眉輕蹙。

認真在殺手的衣服上抹了抹,覺得不夠乾淨,她將那個滿臉血的男人衣服布料撕了一塊下來。剛才摸過,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面料柔軟細滑,用來拭劍倒挺合適。

毫無心理壓力地把髒掉的破布扔掉,顏芷楓把軟劍重新纏在腰上,招呼兒子:“走吧。”

“孃親,我們不管他嗎?”顏樂扯了扯她的手,眼睛好奇地看著那個陷入昏迷的男人。

顏芷楓臉微黑:“不用管他!”

要不是自己擅長使毒,指不定今晚和樂樂都要死在殺手劍下。

對於始作俑者,她不殺他已經算仁慈,特麼還救他?當她聖母嗎?

顏芷楓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在他身上摸了摸,摸到一個荷包,“老孃救了你,這算是報酬。”

起身之時,隱約瞥見男人腰上掛著的一塊玉佩,心想這男人衣服不錯,想來是富貴之身,身上的佩飾必然不凡,拿去當鋪還能換幾個錢。

於是將那玉佩順手摘了下來,全塞到自己懷裡。

起身的時候順便把兒子拽到自己背上。

顏樂趴在她背上,軟軟的小手緊摟住她的脖子。

姦夫是誰?死了!某男飄到她跟前,幽幽望著她:“我死了?”

顏芷楓揹著他快速離開,顏樂最後回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顏樂也跟著回頭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

陰暗的樹林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一道人影快速由遠及近,發現躺在樹邊的華服男人,低呼一聲:“主子。”

他閃身靠近,緊張地探出手,擱在男人的鼻端下面,微弱的氣息傳來。

來人表情一鬆,將男人扶起來。

“冷侍衛,主子可有大礙?”

須臾,數道人影閃至。

“受了傷,失血過多,還好來得不算太晚。”第一個趕到的冷麵男子慶幸道。

“這幾個殺手……”

“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

其中一個人彎腰,檢查了下他們的情況,“中毒,然後一劍斃命。”

其餘人聞言倒吸一口氣:“這些殺手全都是後天高手,誰那麼厲害……”

“咳咳!”

一聲咳嗽,把幾人的注意力都拉過去。

靠著樹幹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眼,漆黑的眼睛泛著幽冷的光,猶如地獄深淵裡的魔鬼,散發出森寒冷戾的氣息。

“屬下來遲,致主子遭人暗算,請主子責罰。”連同冷麵男人,七人一齊單膝跪地,恭敬垂首。

背靠著樹幹的男人淡漠地看著他們,此時他形容狼狽,卻半分未顯,反而是強大的氣場叫人無法忽視。幽冷漆黑的夜,響起薄涼暗啞的磁性嗓音:“的確來晚了。”

幽寒的聲音宛如一條吐著舌信的毒蛇,瞬間躥上七人後背,七個身形矯健的男人身體瞬間繃緊,緊張地看了他一眼,又慌忙低下頭。

男人抬起修長潔白的手,輕輕撫過被打了一掌的臉頰,呵,他這輩子還沒被人打過呢。冷眸掃向不遠處地上的五具屍體,腦海中閃過一個女人模糊的臉還有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半晌,他幽幽開口:“本王的玲瓏佩被人拿走了。”

幾下屬下不約而同抬起頭,倒吸涼氣:“誰?”

“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七人怔住。

冷麵男人最先反應過來:“主子,她是何相貌?有何特徵……”

“身邊帶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孩。”男人打斷對方的問題,眸中寒光乍現,“一個月內,本王要看到玲瓏珮。”呼,總算看到人煙了。

顏芷楓揹著兒子走了幾里山路,終於看到一個村子。

她加快腳步,進了村子。

姦夫是誰?死了!某男飄到她跟前,幽幽望著她:“我死了?”

有戶人家的窗戶亮著,她走過去敲門。

“誰啊。”開門的是一個老嫗,見到外面站著一個蓬頭垢面的陌生女子,眉頭皺了皺。

“婆婆你好,我們路遇山匪,與家人走散,能不能讓我們在您屋裡借一宿?”顏芷楓露出自認為溫和的笑容。

“老奶奶,可以讓我們睡一晚上嗎?我們會付錢的。”

老嫗聽到稚嫩的童音,低頭眯眼,藉著月光看到一張白淨可愛的小臉,被月光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似個小仙童。

“好俊的娃啊。”老嫗心裡頓時一軟,再看看男孩旁邊的女子,面容秀美,纖骨柔弱,便點了點頭,“你們進來吧。”

顏芷楓和顏樂對視一眼,笑著向老嫗道謝。

老嫗家條件簡陋,家裡只有一個水缸。

顏芷楓經歷了兩場逃亡,身上不僅有汗有灰,還有血,不洗澡她睡不著。

水缸裡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水,顏芷楓向老嫗打聽井水在哪裡。

老嫗嘆了口氣,“塘水村的井水不能吃呀,吃的人都病了,我兒就是吃了那井水,才去的。”

提起這事兒,老嫗悲從中來,眼眶發紅。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是說吃了那井水會發病從何時出現?”

“唉,具體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說不準了,不過我們村裡一個月前便把那口井封了,現在呀,大家都是到河邊挑水。我這把老骨頭,每天只能挑一點回來。”

“河在哪裡?我去挑些回來。”

“就在南邊,你順著村子口出去那條路,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顏芷楓瞥了眼樂樂:“我去挑點水回來,你跟婆婆呆一會兒行嗎?”

“嗯嗯,孃親放心去吧。”

顏芷楓點了點頭,找老婆婆要了水桶,往婆婆提示的方向去。

她腳程快,約莫行了半炷香的路,望見前方波光粼粼的河面。

顏芷楓心想著,提兩桶回去,不夠他們用,不如先在這裡洗個澡,然後再挑兩桶回去。

她蹲下身,用手撥了撥河面上的水,河水十分清澈,放了一點在舌尖上品嚐,清冽甘醇,鑑定無毒。

確定四周沒人,顏芷楓迅速脫了衣服下水。

剛進河裡,冰涼的水侵襲而來,顏芷楓微微吸了口氣。

突然,她的脖頸被一隻滾燙的手扣住。

顏芷楓打了個激靈,眼中寒光一閃而逝,一手抓向脖子上的手,另一手手肘猛然後擊,攻向偷襲之人的腹部,在水裡阻力大,這一擊落了空。

只聽見水被拍打的嘩啦作響。

對方避開顏芷楓的攻擊,同時也鬆開扣住顏芷楓的手。

顧慮到這裡是野外,顏芷楓並沒有把所有衣服都脫光,身上還穿著一件肚兜和一條長褲,可是被水一泡,跟全裸也差不多了。

一躲開對方的掣肘,顏芷楓立刻深吸一口氣,埋進河水中。

河面上只剩下一個人,玉盤般的圓月從雲中爬出來,銀色的光輝照在河面上,男人的臉也暴露在月光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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