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產“焦慮症”,知識付費是解藥嗎?

新中產“焦慮症”,知識付費是解藥嗎?

新中產不僅對知識有需求,更對知識有鑑別能力。如果知識服務不能夠為己所用,很快會被淘汰掉。

文:王倩 陳茜

ID:BMR2004

知識焦慮成為這一屆新中產的“標配”,然而,焦慮並不能用焦慮解決。於是,知識付費了有發展的空間。

知識付費緣起於中產焦慮

時下風靡的知識付費大概分為兩類:有趣的泛知識和實用的專業知識。前者負責提供觀點,後者負責傳授知識技能。

在喜馬拉雅FM平臺上,有聲讀書是最早上線的頻道,也是喜馬拉雅FM平臺上最熱門的收聽品類,根據其披露的數據,有聲讀書用戶佔喜馬拉雅平臺總用戶的16.9%,貢獻了超過50%的流量,收聽總時長佔平臺用戶的60%,活躍用戶日均聽書時長超過3個小時。其他的數字還包括,手機註冊用戶數到達4.5億,擁有500萬名主播,去年自辦的123知識節營收達到1.96億元,而最近上線的423聽書節,也召集會員超過百萬人。

在蜻蜓FM、喜馬拉雅FM付費平臺,可以看到主推的付費產品主要還是大咖類的,如蔣勳、高曉松、馬東、梁宏達、錢文忠等。在得到上花費199元就可以聽清華大學管理學教授寧向東的管理課,經濟學者薛兆豐的經濟學課。在喜馬拉雅FM上,花199元可以聽蒙曼老師講唐詩。在蜻蜓FM上,同類的大咖類付費產品還有知名的公共知識分子、單向街書店創始人許知遠的《豔遇圖書館》,播放量在630萬次,但是,銷售量蜻蜓FM沒有對外公佈。

汪冰認為,中產不僅有對知識有需求,更對知識有鑑別能力。知識付費產品分為兩類,一類是消遣性;還有一種是工具性。他們對商品的區別、對知識產品甄別能力很強,如果知識服務不能夠為己所用,很快會被淘汰掉。

汪冰認為通過購買知識付費產品來緩解知識焦慮,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便捷和便利是時代的特徵,但有些東西恰恰是不能快速完成的,這可能違背某種自然規律,甚至,真正的奢侈恰恰是慢的”。

“食物除了有效營養成分以外,還有一些我們認為沒用的渣渣也很重要。” 汪冰說,就如相聲演員“抖包袱”,沒有鋪墊,光講“包袱”,聽眾不會被打動的。所以,比起講道理,知識的闡述方式可能也很重要,信息要在語境中去理解。

平臺為了能把付費產品銷售出去,往往會尋找消費者“痛點”,提供“乾貨”,甚至是拿產品炒作,這是一種誤導。如果產品沒有清晰定位,造成消費者希望過高,他們往往會更加失望。汪冰認為,學習知識的出發點是好奇,不是解決問題。對知識的定位變為進入下一個階層的工具,是一種工具化,這樣好奇就不是第一位,結果是第一位。比如,有的付費產品是“20節課重建自信”。針對這類課程,“當你越來越能理性地看待生活,看待自我成長時,你不太願意被這樣的口號買單。”可見,新中產要很慎重地對待知識付費,在選擇產品時要避免急功近利的心態。

有聲讀書成為知識付費的重要形式

在虛擬經濟付費產品蓬勃發展的階段,知識付費已經成為中產的精神食糧。然而目前的知識付費平臺,所覆蓋的用戶人群,已經開始從高端人群逐步下沉,向普通用戶發展。

事實上,目前平臺在吸引用戶方面,除了主打講解類型的知識付費之外,有聲讀書也成為他們業務拓展的重要組成部分。

不同於單純的講解類知識付費、大咖解說等方式,用戶會關心書籍章節的連續性。比如“現象級”書籍《明朝那些事兒》,在喜馬拉雅FM上先通過免費的方式收聽部分內容,在積累用戶之後,推出後面章節付費收聽的方式,但並沒有引起用戶的流失。

那些曾經以解決知識焦慮為賣點的知識付費產品興起,與新中產階層的興起是否有直接關係?因為,在新中產的畫像中,對身份、知識和財富的焦慮感很突出。《付費》作者、互聯網知識專家方軍在接受《商學院》雜誌採訪時表示,“應該換個角度看這種關聯,新中產應該是有點精神文化追求的人。”在他看來,這種追求分為能力提升,以及文化修養提升。

不過,能否吸引更多新中產階層為知識付費產品買單,除了滿足新中產自我提升需求,打造優質的課程設計內容,授課者的知名度也是重要因素。

汪冰認為,如果用戶沒有建構自己的知識體系,付費可能帶來的是過分迷戀別人知識架構,而沒有抓住學習知識的本質。比如,很多知識付費在做經典詮釋,甚至比經典賣得更好。但是總有一天,一個真正對知識有興趣的人,會慢慢逆流而上找尋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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