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的背後總會燃起火焰,血液也是救人的良藥,但就是不能活過20歲

故事:他的背後總會燃起火焰,血液也是救人的良藥,但就是不能活過20歲

餘生是一個在道觀長大的孩子,從小他便被老道士撿到,帶回山中扶養,十歲之後,他便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背後會燃燒起火焰,這種火焰並沒有溫度,甚至是冰冷的,然而卻能跟真正的火焰一樣灼燒東西。

然而被灼燒的餘生卻痛苦難忍,每次發病,他感覺全身冰冷,肌肉抽搐。

他總是問師父,也就是老道士這是什麼病。

老道士卻說,這種病治不好,所以不是病,是他的命。

而且因為某種原因,餘生大概只能活到二十歲甚至更短。

於是在十歲之後,餘生便對時間倍加珍惜起來。

在十六歲這年,老道士什麼也沒說,只是讓餘生下山,大概是想讓餘生剩下的日子在山下過過正常人的生活。

老道士只是看著西方的餘輝,接著說道:“下山去京都,找夏長河,他會給你安置好你的一切。”

“師父,我會在二十歲之前回來的。”餘生並不捨得離開師父,這座山,這座道觀便是他的根。

“我大概也會去京都,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去看你的。”老道士在道觀的箱子裡整理出兩件布袍,用包裹裹好,還將一些錢和一封信放在裡頭,遞給餘生。

“你明天就下山去吧,切記火焰燃起時,人一定要在疼痛中保持清醒。”

“孩兒謹遵師命。”

亦是父命,餘生心裡這樣想道。

餘生,年輕的小道士,就這樣帶著幾件布袍一封信,下山。

下山路並不難走,餘生卻走得很慢,等他下山,天已經是漆黑了,好在山下有村落,餘生向其中一個亮著燈光的庭院走去。

“這不是餘生嗎,怎麼準備出遠門啊?”一箇中年婦女端著碗坐在門口吃飯,看見這是山中道觀裡的小道士,連忙將他迎了進去。

“是啊王大媽,這不天黑了,我想在你家借宿一宿,明天就去縣城坐車。”

看他們交談很是熟捻,村子離城區很遠,這裡也沒有什麼行腳醫生,唯一能看病的地方就是山裡的那個道觀,附近有哪家人病了,都會去山裡找老道士,久而久之,餘生即便很少下山,卻也跟山下的人熟悉起來。

進屋有兩個人在飯桌上,桌上擺著幾盤青菜,都是些常見的農家菜。

飯桌上兩個人餘生也都認識,一個是王大伯,另一個是他們家的女兒,叫狗蛋。

王大伯看見是餘生,很是熱絡,囑咐王大媽添一副碗筷,讓餘生一起吃飯。

只是狗蛋看著是餘生,目光有些躲閃,餘生坐她旁邊,她卻是刻意的往裡面挪了幾下,與餘生保持幾拳的距離。

餘生看見狗蛋對他的態度,想起來原來在道觀裡頭的事,不禁莞爾一笑。

飯後,眾人就是坐在庭院裡聊天,他們這個村落比較偏僻,雖然有電線,電視這種東西卻還沒有普及。

普通人家都是吃完晚飯後,叫上一大家子人便在庭院裡聊天,亦或者去別人家聊天。

餘生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星河。

“小師傅這是要出遠門嗎?”因為餘生也跟著師父學習了點治病救人的醫術,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餘生在山下給人治病,於是便有了小師傅的稱號。

“是啊,去京都一趟,可能一兩年後才回。”餘生回答道。

“那明天我送小師傅去縣城吧,正巧有些菜要拉到縣城裡去賣。”

“如此甚好,餘生先謝過了。”餘生站起了鞠了一躬,這是他師父教給他的規矩,人家幫你忙,自然是要回禮的。

“那今晚就早點睡覺,明日天未亮就要起床,今晚你就跟狗蛋睡吧,先前也不知道小師傅要來,客房的被褥很久沒有曬過,有溼氣。”餘生客居,自然不會說什麼,倒是王大媽給王大伯個眼神,好像再說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以讓自家閨女和別的男的睡一張床。

王大伯卻不以為意,大笑著說道:“我是相信小師傅的人品,他與老道長這麼多年給我們村子裡的人治病,分文未收,再說了,我瞧小師傅順眼,就算髮生點什麼,那就把狗蛋許配給小師傅,做個小道姑了,哈哈哈……”王大伯很是直爽的說道,他只是沒看見,此時他的女兒坐在凳子上,臉卻貼到大腿根了。

餘生這晚自然是和狗蛋一起睡的,只不過並沒有脫掉衣服,兩人都是合衣而睡,躺在床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都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餘生,是因為他做人做事本就端正,睡姿或者坐姿早就養成了習慣,而狗蛋則是因為跟男子同睡一床的緊張、壓抑。

屋子靜悄悄的,餘生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的病痊癒了沒,沒有落下病根吧?”

“應該已經痊癒了,我再也沒有原來那種奇怪的想法了。”狗蛋一提起這事,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又是羞愧不已,只是房間裡黑暗一片,兩人又都是臉朝天的睡姿,所以餘生並不會看到狗蛋已經紅透的臉蛋。

“痊癒了那就好,原來的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也一直得了一種怪病,有一次差點把道觀毀了,師父就跟我說不要緊,他說如果是我沒發病的時候那樣幹,他肯定會嚴懲我,然而那是我發病的時候乾的事,那個時候人是不屬於人自己的,所以那時候做的事,都可以原諒。”餘生的聲音很沉穩,狗蛋聽著,也有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只是她也忽略了餘生話中他所得的怪病兩個字,也不能怪她,餘生他師父多年來一直給山下人治病,妙手回春,已經有了老神仙的稱號,餘生得了病,肯定是會給他治好的,可惜,餘生得的不是病,如老道士所說,這是餘生的命,活不過二十歲的命!

“嗯,餘生,謝謝你。”

“沒事的,早些休息吧。”

房間很快陷入了寂靜,只是一會兒,狗蛋便不安分,身體扭動,餘生起先以為是狗蛋的睡相喜歡亂動,後來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起來,藉著月光他看到了狗蛋扭曲到一起的身體。

連忙將狗蛋的身體翻過來,才看到狗蛋捂著腦袋,咬著牙齒,平常略顯可愛的臉蛋,此時卻因為身體的某種疼痛而變得扭曲可怕起來。

餘生知道,這是狗蛋的病又復發了,他曾經見過狗蛋發病過,那時候狗蛋喪失理智,瘋狂的破壞一切,甚至咬人。

在道觀發病的時候便咬過餘生,這也就是每次狗蛋見到餘生便帶著羞愧的原因。

愧是她將餘生肩膀的肉咬了一塊下來,羞是因為她發病的時候也是在晚上,她有裸睡的習慣!

那個時候她住的房間離餘生的房間最近,於是乎餘生便成了她的攻擊對象。

咬了餘生後,狗蛋卻不知怎麼安靜了下來,後來老道士聞聲而來,眼神閃爍。

只是告訴餘生,這種病,他的肉便是最好的藥!

看著狗蛋咬牙切齒,似乎一直在忍受著吃人的慾望,餘生卻是把袖子捋了起來,將白生生的胳膊伸到狗蛋嘴邊。

“想吃,就吃吧,不過只許你咬一口。”

狗蛋看見這隻胳膊,猶如一個餓漢看見天下最好的美食,張開小嘴便咬了過去。

餘生只是微微一皺眉,似乎掉下去的不是他的肉般。

狗蛋只是將餘生的手臂咬破,嘴邊卻是沒有離開,汲取著餘生傷口的血液,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吸取母乳般。

餘生似乎感覺有點眩暈,伸出兩指抵住狗蛋額頭,輕而易舉的將他的胳膊從狗蛋的“虎口”裡抽了回來。

狗蛋似乎也飽餐了一頓,只是看她表情似乎還是難受,嘴裡微微發出幾道嗯嗯啊啊的呻吟。

餘生藉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看著傷口,只見傷口以餘生看得見的速度癒合,片刻之後便癒合如初,除了有點淡淡的疤痕,以及新長出來的皮膚比旁邊的皮膚更加白淨之外,竟是與之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轉頭看了看狗蛋,嘴裡還會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只是比剛才淡了許多,呼吸也變得平穩,想必已是沒事。

儘管如此,餘生為了以防萬一,也只是將眼睛閉著養神,並沒有熟睡過去。

而此時門外的兩道身影,見屋裡沒有了聲響,這才畏手畏腳的走回了自己房間。

進了屋,王大伯憨厚一笑,嘴裡嘀咕著這小子不錯,第一晚就把她女兒搞定了,王大媽倒是有模有樣的用拳頭錘了幾下王大伯。

嗔道:“也沒見過你這樣賣女兒的,可憐了我那女兒。”

王大伯卻是將王大媽往懷裡摟緊些,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皎月,似乎更加明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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